三仙岛道场。
景师瞬间突破到地仙境巅峰,肉身与元神双料巅峰,完美巅峰!
这是一个不但老师觉得不可能达到,就算是让圣人来看,来想,也觉得难以达到的境界。
简而言之,牛掰克拉斯了。
景师第一次元神,不太会,感觉身体融入天道,浑身都飘起来了。
通透!
这是他唯一觉得合适的词汇。
之前炼成小巫之体后,也觉得身体通透。但仅局限于浑身躯干、细胞、穴位和毛发,不如现在这般与天地万物鱼水相融的感觉。
这,就是元神吗?
他能感觉到天地中氤氲流动的灵气,能察觉到一切生灵的跟脚资质,甚至元神与天道共鸣的喜悦。
这种感觉,就像是十万个梦中女神向你抛媚眼……
景师头发散开,红光满面,自穿越而来始终笼罩在心间的那一抹担忧,终于被驱散了。
他,可以正式被称为仙人了!
随着紫府结壁,元神凝聚,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经由周身穴位,形成一个大周天,并不储存在气海中,而是依旧游弋于周身躯干血液、器脏毛发、穴位经络之间,隐隐与浊气、劫煞之气分庭抗礼,又彼此融合,就如同一个多维的太极,循环往复。
“果然,就算有系统帮助,我依旧无法诞生气海,这是无根之体的弊病。但败也无根,成也无根,反倒成全了法力与浊气的相融,两者结合,肉身与元神的潜力被无限拔高。”
打个比方。
元神吐纳的天地灵气就像是磁铁的北极。
肉身凝聚的浊气和劫煞之气就像是磁铁的南极。
无论南北极,单拿出来都不能行事,但放在一起,就会形成磁场,进而演化出无穷变化。
只待将来把大元虚道经臻至化境,再练就周天星辰之体和祖巫之体,那便是三百六十五尊拥有元神的祖巫法相,以及诸天星辰般浩瀚的无尽法力。
谁人能敌?
一道润泽的道纹迅速扩散,透过肌肤,极其稀薄地笼罩在三仙岛的每个角落。
甚至隐藏在虚空中的护山大阵,也泛起五彩闲逛,半圆穹顶流光溢彩,发出阵阵仙音。
天降异象!
正在为景师护法的闻仲等人,此刻齐齐扭头,继而神识一散——
有人成仙了!
来自三仙岛!
就在身边!
……师弟景师!
你踏马是怎么做到的?不是无根之体吗?
众人惊愕,耳边蓦地响起自家老师回山后告诫的话——
“紫霄宫三押封神榜后,你们师祖曾言,此次量劫,我教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若无外力干扰,就此覆灭亦有可能。
如今景师以无根之体拜入碧霄门下,炼成小巫之体,若能参悟天道,孕育元神,或许便是截教的一线生机之所在,可能关系整个量劫的未来走向。”
原来不是揣测啊!
而且这地仙境的感觉……怎么比某些玄仙还要厉害呢?
云华殿。
云霄端庄大气的脸上,露出一抹薄薄的笑。
“这孩子果然福根深种,大师兄讲得没错,他会是我截教的福星,也将是洪荒天地一个不可揣测的变数。”
琼霄双眼明亮如光,“小巫之体,地仙境巅峰,虽无气海,却将天地灵气与浊气相融,这等玄妙变化,恐怕要追溯到天地初开之时了……”
云霄点点头,“盘古大神开辟天地,清气上升,演天地灵气,化为天。浊气下沉,演山川灵脉,化为地。二者溯源为一,便是太极。单论潜力,景师当得后天生灵第一,就算是玄都大师兄,也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琼霄又道:“何止呢,待将巫族之体大成,成就先天魔神之身,景师的跟脚就可直追听道紫霄宫的那些前辈了。”
云霄沉默了片刻,神眸深邃,望向景师的紫府处,微微一怔,蓦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伴生上品先天灵宝?这怎么可能?”
“啊?”琼霄一脸迷惑,“什么灵宝?”
云霄在殿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大功德、大气运庇护的生灵,无论先天后天,大抵有灵宝伴生。但像景师这般,无功德无气运,又是后天人族,又已诞生多时,怎会突然出现伴生灵宝呢?”
琼霄初时还迷惑,但听见云霄这般讲,心中大震,不由也望向景师的紫符,一艘宝舟赫然漂浮在无尽紫海之中,而元神,正端坐在宝舟之上。
似是感知到琼霄的窥测,那元神远远作揖一拜,“见过师伯。”
琼霄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没有刻意隐蔽,但你一个小小地仙境元神,竟然发现了我大罗金仙境的神念感知?
还能更过分吗?
……
三仙岛道场。
所有人都凝望着突然出现的天地异象。
罡风猎猎,仙光浩荡,景师凛然悬于祥云之上,望着被盈月瓶遮蔽的战场,咧嘴一笑。
下一刻,盈月瓶笼罩的弧形穹顶被景师轻易破开了一个裂缝,一个身影出现在敖丙的犄角上。
“怎么可能!”
见盈月瓶毫无征兆地被破开,敖丙心下大惊,如临大敌,连忙环顾四周,这才在自己的犄角上发现了景师。
“老爷?您来了?”
景师目光平静地望向陈行修,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震惊。
这陈行修虽然看似狼狈,五感被封,神念不能向外传递,但实际上仙光凛冽,周身气息平稳,根本就没有受伤。
他这身狼狈样,分明是装出来的。
他在藏拙!
“你,你无耻!”陈行修咬牙切齿瞪向景师。
“师弟,你怎可这样侮辱为兄?”景师淡淡一笑。
“说好的无限制切磋,你为何放出这条淫龙!”陈行修大声呵斥。
“哦?”
景师一脸无辜,“难道不是师弟你选的无限制切磋吗?既然没有限制,为兄就允许你使用灵宝,允许你动用神通,甚至允许你连越玄仙和金仙境切磋,如此这般,难道还不许师兄派个小小童子出场吗?”
说得陈行修满脸通红,无力反驳。
景师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继续发动嘴炮攻击:
“还是说,师弟连我座下一个小小童子都不能战胜,还要反怪为兄的不是?是不是为兄引颈就戮,你才满意?”
“你……很好!既然是无限制切磋,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人?”陈行修怒极反笑。
“自然可以。”
“好!那你可别后悔!”
说完,陈行修立即掐诀运力,一股不属于金仙境的可怕威压从掌心流出,撞向了盈月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