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依李前辈所言,这剑谱该如何处置。”夏言急切的想搞清楚他的来意,便继续追问道。
“这剑谱倒是没什么用,只是关于赤霄宝藏,董兄可曾与你提及。”李林甫淡淡的说道。夏言顿时生了警惕,心中暗道:“看来他们真的是冲着这宝藏来的。”便说道:“董庄主陡生恶疾,我们还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了,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真是可.....悲啊......老夫走了,歆儿便交给你照顾了。”他本来想说什么,见夏言盯着他,便又咽了回去,然后转身上马,便离开了此地。夏言盯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敌是友,真实意图是什么。
一旁的映雪见他一个人发呆,便说道:“你感觉他有问题?”夏言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只是以后行事要异常的小心,需像个好办法,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掉,董歆以后才能太平无事。
“难道你真要把他卖掉?这可是绝世的秘籍,可遇不可求啊,你可得想好。映雪看着夏言,笑呵呵的说道。
“也未尝不可,省的江湖之人争斗不休,董家再难安宁,前几日不是武林大会吗?正好卖个高价。让武林中人都看看这传说中的剑谱,至于练成练不成,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不是说若是强行修炼会走火入魔吗?
“那都是董家先祖为了不使人修炼,强加上去的,强行修炼的结果也只是损了自身的修为吗,得不偿失,而且是否练成,也需要机缘,不能一蹴而就。这样的宝物,卖了也确实可惜,不如将他给不死卫,让他们从军中挑选一批没有武学根基的人进行修炼,或许可以发挥超乎想象的能量,试想一下,一批由武林高手组建的队伍,实力该有多么的强大。”
“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很快便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武林中人的追杀,很难有太平的日子,董姑娘日后也未必会过得安生。”
“既然如此,那就让别人成为众矢之的。我让你去请的人来了吗?”
映雪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在大堂等候。”夏言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向堂前走去,只见那人笑着说道:“夏少侠,别来无恙?”
“上官前辈,晚辈有礼了。”来人正是四大武林世家之一的剑魔上官鹤,也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发起人之一,这次武林大会,便是为了选举武林盟主,这种大会上官鹤其实没什么兴趣,武林盟主对他而言不过是虚名而已,他要的是世上最高深的武学,和最好的神兵利器。剩余的一切,对于他毫无意义。
“你邀老夫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谈论家常吧?”上官鹤平静的说道。
夏言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上官前辈直来直去,晚辈也便实话实说了,上官前辈已经不问世事多年,来舞林大会应该是有别的目的吧?
“那依你所言,老夫有何目的?”上官鹤盯着他,笑呵呵的说道。
夏言向映雪使了个眼神,映雪心领神会的讲一个盒子放在上官鹤的面前,说道:“这便是上官前辈此行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官鹤并未急惶惶的打开锦盒,反而笑着说道:“你将此物交于老夫,你能得到什么?
“平安,前辈也知道董家小姐是我的未婚妻,若是此物一直留在董家,势必招来很多意想不到的灾难,我们难以承受,而放眼现在的武林,只有上官前辈武艺高强,一枝独秀,才有能力保护着剑法不被外人所夺。”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吧。”
夏言不厚道的嘿嘿一笑,然后便说道:“这其一嘛,晚辈想把玩一下这赤霄剑,只要一个时辰便好;其二,董家被奸人残害,加上府上丧葬开销....”
上官鹤将盒子接过,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不吃亏,这赤霄剑给你,至于银子,你说个数,老夫稍后便让人送过来。说着便将这赤霄剑取下来交给夏言。夏言看着这赤霄剑这赤霄剑寒光逼人,刃如霜雪,果然不愧是帝王之剑。这剑身上刻着两个篆字;赤霄。显得异常的光彩夺目。
只见剑身上刻着一行小字:“浮图高耸入云霄,古寺庄严岁月遥,祇借丰碑留秽迹,大书年月则天朝。”夏言惊喜万分,知道这一定是宝藏的重要线索,但也不能伸张,现在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的,便只有自己,就算有人看见剑身上的这首诗,也未必能知道宝藏的正确方位。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硬生生的看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上官鹤已近验证了赤霄剑法的真伪,夏言将董家的珍本交给了他,而自己则是手抄了一本,以备日后之用。上官鹤拿着赤霄剑和剑谱兴高采烈的离去,稍后便有十万两银票送到董家,而夏言也借着把玩赤霄剑的功夫,找到了宝藏的重要线索。
而在董家外围监视的人,亲眼看到上官鹤离开董家,还命人送银票给董家,再加上夏言的推波助澜,江湖人的目光已经从董家转移到了上官家,而夏言既消除了危机,又得到了钱财,还得到了赤霄宝藏的具体位置,真是一举多得。
映雪看着他一脸奸邪的笑容,丢下一句“老奸巨猾”,便转身离开。
这是董歆走出来,对他说道:“就这么卖了?这可是外人眼中梦寐以求的宝物。”
夏言拉着她的手,将银票递给他说道:“这些便当做给那些为董家死难之人发些抚恤金,他们毕竟也是有家有口,遇上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也真是可怜。
董歆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他们很多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陪伴了我和父亲很多年,董家确实应该给与他们补偿,咱们明天便去,登门致歉。”
夏言看着面前的董颜,经过了上次的灾难,他仿佛变得沉稳了许多,但也失去了往日那甜美的笑容,身上的伤或许可以治愈,但心中的伤,恐怕一生都难以抚平,而自己要做的,便是不再让他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