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拿过那堆文件,发现都是打印的bill,“干嘛查我的消费,嗯?”
“我猜想你和他在一起,必然是你花销较大,所以想找找看你有没有为他买类似房车珠宝这样的大件。”
“付了地皮的首付给他。”
“我找到了。”
“可是已经是赠与了,走了正规的法律手续。”
“没有。”他拿走文件,翻出一份,说:“你看,就现在来说,他名下的这套房产,有一半是你的。另外法院判决的精神损失费,他到现在依然没有履行,可以申请执行。这是大件,小件还有非常多,可以通过法律收回。”
“我记得我有转赠给他。”当时还特意请了律师,怎么文件上完全没有体现?
“可能是漏了一些法律程序。”繁盛笑眯眯地说:“你运气不错哦。”
“能要回来?”太惊人了。
“全部都可以。”他拿着这摞文件,自信地说:“只要你有一个好律师。”
“你不是呀?”如果只是出轨,我愿意到此为止。但想到我哥哥,我就恨不得有机会就逼死他。
韩千树一直站在旁边听,此时也说:“给我看看文件。”
繁盛把文件给了他。
他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惊愕地说:“居然找得这么仔细。”
“他是国际法博士。”
韩千树蹙起眉,不信任地问:“是用了什么内部手段?”
“运气好。”繁盛得意地说:“恰好都是我认识的人提供的,来源保证合法。”
我真舒畅,“这就叫天要亡他。”
繁盛也笑,“天意难违。”
这场风波让我觉得非常愧疚,真是对不住繁盛,他熬夜为我想办法,我竟怀疑他。
我太无耻了。
回房之后,我对繁盛坦白了我的怀疑,并且道歉。
他果然不高兴了,噘着嘴扭到了另一边。
我趴到他身上,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不过这种事你不要总半夜做,我还是喜欢搂着你睡。你大可以白天去弄,还方便点。”
他还是不吭声,气鼓鼓的脸颊,像极了河豚。
我亲他也没用,挠他痒痒他也能忍住。
最后最好粗暴地拽着他的领子,问:“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瞧这小媳妇脸。
“任性!”我扯开他的衣服。
“真是可爱的反应呢。”我知道这样就算解决了,坏笑着酸他。
他把脸侧了过去。
“想要就要自己说唷。”我继续欺负他,“要诚实点哦。”
他的脸颊慢慢得红了。
“嗳,算了。”我决定欲擒故纵,准备下去了,“爷还是睡了,矫情的家伙活该。”
他立刻按住了我的腿,依然气呼呼的,“我生气了。”
“不是哄过你了嘛?”
“你不信任我。”他那双眼睛长得太可爱了,此刻还亮晶晶的,虽然知道他没哭,但还是湿漉漉的,就像他养的小狐狸一样,讨人怜惜,“真委屈。”
“呐,你突然就出现了,本着尊重你的想法,我就什么都没问过。”我搂上他的脖颈,认真地说:“爷这么漂亮一个单身女性,怎么敢大意?你看你这样按着我,我都反抗不得。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况且爷也道歉了,你要理解一个单身女人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才行。”
“话全都被你说完了。”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第二天我又起晚了,繁盛和韩千树都不在了,繁盛去溜狐狸,韩千树正在他家门口和工人沟通。
我已经很久没锻炼了,这样下去不太好。但我的房子太小,便出去问韩千树,“我能去你家游泳么?”
“去吧。”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但你最好别穿比基尼。”
“为什么?”
“有工人,别怪我没提醒。”
“那一起来?”
“我还没好。”
“那我叫我男人了。”
他好像在神游物外,“嗯。”
我等着繁盛回来,叫他去游泳。
游泳池虽然是露天的,但有栅栏。韩千树的花园比我的大两倍,可以做到完全的互不影响。
而且他的游泳池可以调节温度,冬天时水温高一些,真是爽死人。
繁盛游泳也很好,比我会的花样还多。游了几个来回,我俩坐在池边休息,我问他:“你喜欢他这个池子吗?”
“一般般。”
“什么都是一般般,你还真骄傲。”
“肯定会有更好的。”他笑嘻嘻地说。
“等爷攒够首付,就把隔壁那片地买了,咱们也建一个。”真是爽死了,“到时候咱俩每天都泡,也让狐狸泡泡。总蹭韩千树的游泳池也怪不好意思的,把他也叫来泡泡。”
他立刻就笑了起来,说:“只要你真的愿意再跟他打一次官司,我保证你立刻就能全款买下那片地,而且还够建个游泳池。”
我一愣,扭头看向他,问:“为什么要说只要我真的愿意?”
“觉得你在犹豫。”
“是啊,我居然还在犹豫。”我不喜欢哭哭啼啼地四处展示自己的娇弱,觉得这样的做法与倾倒精神垃圾无异,况且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有义务消化这些痛苦的人,也只有铸就它的我自己。因为我是个从小就拥有自主权的人,没人逼过我任何事,走到今天我纯属咎由自取。
所以已经习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快乐些。
可他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刀,锋利地剖开了我用以封存悲伤的口袋。让我难以控制地把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全都说出来,“他害得我哥哥两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应该对他处置而后快。但我却总想起他第一次邀我约会时,穿了一身新衣服,洒了古龙水。他买了很多糖果和巧克力,还用口袋里最后一点钱给我买了一朵玫瑰。电影结束时,有个小孩子踩了他一脚,他悄悄地走到暗处用手擦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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