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自然不是富有同情心而如此,而是挨打的老乞丐让他想起来被朱崇暴打的自己。
正常情况下他对这种事是无感的。
一下子想起了伤心事,而又看着乞丐确实可怜,就好像自己一样,被朱崇一直欺负,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朱崇还在一边纳闷,想不到这小子这么性情。
这时周围人纷纷小声议论。
“这张家恶少又再欺负人了,不就仗着自己姑父是县令吗?”
“可不是,他没胆子做大恶,整日里专挑一些可怜人下手。”
“唉!没办法啊,他母亲家是这一带最大的商户,惹出事来有官府的关系,最多陪些钱就行了”。
“真是老天不开眼,让这种人逍遥快活”。
“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周围人虽然也看不下去恶少的行径,但是惧于恶少家中势力均不敢插手此事。
别人不敢朱崇敢啊。这可有人看着呢,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啊。
“喂!那傻小子!”
朱崇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除了朱允炆和老汤。
“谁谁家小孩子,招惹了张恶少哪还有好?”
“不知道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可惜了……”
青年停下手中动作问朱崇,“你是在和谁说话?”
“当然是和你了!”
“你敢骂我?”青年脸色变得凶狠,“你问问谁不知道我张小爷的厉害,还是你真不怕死?”
“哎呦,我好怕怕”。
“但是这掩盖不了你傻的事实啊!”朱崇毫无顾忌的说道,好像是不知所谓,又好像是无所畏惧。
“小子,你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不然一会没人能救你!”青年好像看出朱崇身份也不一般,不愿轻易惹事。
欺负弱小他随手就可以做出来,但是现在在朱元璋的统治下,惹下大事的人都没啥好果子吃,青年勉强还有些脑子。
“嘿,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原来是个怂包啊!”
朱崇说完,老汤对自己主子非常配合的笑出声来。
周围所有人都用担心,惋惜的目光看着他们,在他们看来朱崇几人今天这样折了张姓青年的脸面,一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青年再顾不得那老乞丐,一步一步走到朱崇等人桌子前面,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杂种,你再说一遍”。
朱崇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也收了下去,黑着笑脸一字一字道,“我说,你不光蠢,还是个怂包!”
“小子找死!”青年说完就一拳向朱崇袭去。
而一边喝的微醺的老汤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他知道这青年动不了朱崇。
而周围人却不知道,都以为这家丁怕事不敢插手,或者是这人根本就是喝迷糊了,见到自家主子马上要挨打居然无动于衷。
朱崇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纨绔恶少向来是深痛恶极,张姓青年出手毫不客气,朱崇自然也不会留情。
朱崇跳起来一拳砸在青年的脸庞上,周围人都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
一拳过后,青年踉踉跄跄往后退,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面门。
鼻子彻底被打塌了,刚才那声脆响就是鼻梁骨给打断了。
一下子青年满脸是血,痛的涕泪横流。
朱崇摇了摇手上的血迹,“你看,我说你是废物吧,你还不信。”
老汤赶紧从怀里拿出手帕来给朱崇手上的鲜血擦干净。
这些周围人们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三岁的小娃娃一拳把恶少给干废了?
那可是一个成年人的鼻梁骨,再怎么脆弱也不可能这样被一个三岁幼童一拳给打碎了。
难道这娃娃是天生神力?
“啊——!”那恶少终于在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大叫道“我今天要你们死!”
恶少说完跑出们从街上拉来一对巡逻的官兵,“蔡捕头,就是这些刁民!他们目无王法,当众行凶!打伤了本少爷还大放厥词!”
朱崇一听,好家伙,这青年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错,一串话下来自己这头上已经多了好几顶大帽子。
还把自己说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老汤笑着说道,“这小子有我几分当年的风范,就是太不入流了些。”
“蔡捕头,你看,他们还在羞辱本少!快将他们抓起来,我要亲自弄死他们。”
那姓蔡的捕头和青年是熟识,只因青年的县令姑丈,见此情况也不含糊,一挥手,“把他们给我拿下,全部带回去!”
“你们敢!”朱允炆看不下去了,终于站了出来,对着姓蔡的捕头说道,“你好大的官威啊!问就不问要拿我们,比本皇子还要霸道不成?!”
要论背景,他朱允炆才是天下最大的纨绔,怎么会让人这么欺负?
除了朱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