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马蹄在帝京之中弥漫,五千骁骑宛若大雪蔓延,快马加鞭朝王城杀去!
笔直大道两侧,巡街守卫的执金吾耳听龙骑军齐声呐喊。
又见为首世子手中先帝御赐尚方金剑。
无不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街上百姓见到如此阵仗是,更是叩首朝拜,不敢直视尚方金剑。
呼啦啦——
大雪龙骑急掠而过,一股肃杀之气直让人汗毛倒竖!
远处!
太合门楼之上!
太子萧承基被一众大臣簇拥在中间,身边亲卫几许,皆是一片紧张之色!
遥见得远处一片白袍骁骑急行而来,周边执金吾竟无一人出手阻拦。
太子承基就不由地无比恼火!
废物!
蠢货!
待孤登基称帝,都要将你们这些废物刀刀杀绝!
太快了!
快到萧承基手心出汗!
转眼之间,大雪龙骑依然兵临城下!
秋风萧瑟,直刮得五千龙骑军白袍猎猎作响!
令人胆寒的气势,宛若十冬寒流,令萧承基不由地心中胆寒!
这究竟是一支怎样的铁骑。
在他们的身上,竟然看不到半点生气!
就像是一群只懂得杀戮的冰冷机器一般,静矗在王城门下,等待着发号施令。
萧承基将目光落在为首手持金剑的杜晟身上。
目眦欲裂,怒喝道:
“北凉世子杜晟!”
“大逆不道,你竟胆敢造反?!”
然而,下面的杜晟只是冷笑一声,并未与之置气。
反而缓缓开口道:
“太子殿下,小王从未有倒行逆施之举,”
“此番勤王,乃是先帝翰文帝夜召微臣入梦,”
“言说此时节帝京之中常不宁静,”
“有人听信佞臣谗言,手足相残,欲夺大瀚帝位,”
“轻信乱臣贼子之谏,于北境刀兵四起之时杀王削藩,”
“扰大瀚戍边之序,为匈奴行大开国门之举,”
“实属狼子野心,欲将我大瀚分疆裂土,引狼入室!”
杜晟的声音并不激动,反而很平静。
但是,却字字诛心!
几乎每一条,都精准又狠厉地戳中萧承基软肋!
太子承基最恨别人提两件事——
一是夺嫡争帝!
二是推恩令行!
杜晟都说了!
萧承基当场大怒!
“住口!满嘴胡言!”
“监国之举乃是当朝大臣举荐于孤!”
“推恩令行乃是圣上御笔亲诏!”
“哪由得你大放厥词,分明是诋毁圣上,不从圣旨!”
“是吗?”
杜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
“带上来!”
随着一声‘带上来’!
就见大雪龙骑之中,一个头戴面罩,四肢瘫软如泥之人,被带上了前来!
杜晟一摆手!
哗啦!
身旁吕布将那人头上面罩拉开!
城楼之上,一片哗然!
却见此人面颊之上,赫然刺着一只蛟蟒!
萧承基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血灌瞳仁!
“大胆逆贼!你竟胆敢掳我影卫?!!!”
不错!
跪在地上,神志恍惚之人,正是太子三百影卫之一!
就是那一晚,杜晟特意嘱咐留下的唯一幸存者!
杜晟嘴角微启,看向跪在地上的影卫:
“讲。”
随着杜晟一声‘讲’。
就见影卫木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恐惧之意:
“太子……太子令我三百影卫,夜刺世子冠山,”
“只欲将倒反之罪,冠于世子,夺北凉兵权……”
“如今,其余皇子皆被太子软禁,就连圣上也被太子严加看护起来……”
“右相……右相张仲伙同中常侍魏公公,太医宋攸,毒害圣上……”
“意欲……”
咔嚓!!!
还未说完!
就听城楼之上,一声弓响!
一根弩箭,当场贯穿影卫头颅,尸体钉在地上!
而拉弓射箭的,不是别人。
正是双目通红,已经几近疯狂的太子萧承基!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萧承基做梦也没想到!
他日夜保守,深受其扰的惊天秘密,竟然被自己最贴身的影卫出卖了!
他在看到杜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影卫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可却万没想到!
这狡猾世子,竟然还留了一个,当着满朝文武,与城楼之下将自己尽数戳穿!
一时间,萧承基只觉得四周朝臣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宛若蜂毒尖刺!
令他浑身痛痒,几欲嚎叫!
蓦然!
城楼之上萧承基疯狂的咆哮声传来!
“贼子杜冠山!你妖言惑众!随手拉一死囚过来便栽赃于孤!孤今天……”
还没说完!
就听杜晟一声爆喝!
厉声将其打断!
“太子殿下!方才!你可亲口承认这是你的影卫了!”
“怎么?!这就忘了?!”
杜晟之言,宛若晴天霹雳!
瞬间在满朝文武之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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