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几步,李傕郭汜中的某个人,再次朝着院子里就是一声怒吼。
“来人!!”
刘和将倚天剑拄在地上,冷眼一瞥吼叫的那人,不屑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嗯?吼那么大声干嘛,且不说那些甲士能不能挡得住本官”
“就这么近的距离,在他们进入大堂之前,本官可以将你们这几个人,每个人都杀三次”
“是每个人,都杀三次!所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话音落下,另外那人嘴巴再次一张,然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快速闭上,随即将头垂下。
有之前那几剑做基础,如今冷眼一扫,目力所及,主位上的牛辅当即把头垂下。
贾诩跟张济两人对视一眼,不等目光所及,直接就坐了下去。
这里牛辅官职最高,是董卓之下的第一人,但要说到气势,毫无疑问李傕最强。
那最后这个梗着脖子,死硬着不低头的人,想必就是李傕了。
刘和轻轻提起倚天剑,先看了两眼,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人。
“你是李傕吧,本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脱下你的衣服给本官把剑擦干净”
“第二……”
说话的同时,猛然瞥到李傕将手缓缓伸向腰间,随即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不屑道“李傕,本官对你很失望啊,来来来,本官退开两步,先让你把剑拔出来”
此话一出,李傕本来阴笑着的圆脸当即一白,拔剑的动作也直接顿了下来。
“刚才说到哪了,第二是吧;这第二……本官杀了你,等其他人脱下衣服给本官把剑擦干净”
说到这里,刘和转而饶有兴致地扫向牛辅郭汜二人,一直紧盯着他的牛辅双眼一睁,忙不迭地坐下。
见李傕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刘和轻叹一声,再次将倚天剑举到眼前。
“李傕,本官没那么好的耐心来等你斟酌考虑,你既然不愿脱衣服……”
说到这里,刘和故作停顿,嘴角再次上扬,语气却是陡然一寒。
“那就……”
“慢!!”
惊叫声中,李傕已三下五除二地将外衣脱下,随即捧着衣服跪在刘和面前。
“哼……”
刘和俯视着跪在面前的李傕,重重哼了一声,再侧身一掷,倚天剑当即脱手而出,稳稳插入远处大柱子。
一愣之下,李傕终究没敢抬头,抱着自己衣服就弯腰跑了过去。
“牛辅啊……”
随着李傕抱着衣服去擦剑,刘和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李傕的位置,边走边问。
“大白天的,你们在谈什么军国大事呢,跟本官也说说?”
眼看刘和越走越近,没有任何迟疑,牛辅直接就站了起来。
伸手指着自己的座位,边往后退边笑意盈盈地说着“刘大人请这边入座”
“诶,牛大人此言差矣,这是牛大人府邸,所谓强宾不压主,本官岂可坐在主位”
牛辅拱起双手还想再说,刘和已一屁股坐在李傕的位置,同时伸手一指主位。
稍微想了想,牛辅还是战战兢兢地上前坐下,同时伸手示意郭汜也坐下。
随着众人都稳稳坐下,牛辅当即拱手“回刘大人,我等刚才在谈的是,要不要向成皋增兵”
“贾诩跟张济以为,虎牢关毕竟关乎洛阳安危,仅凭徐荣手里那六千兵马可能守不住,应该增兵”
“下官跟李傕郭汜二人以为,酸枣联军不会上下一心,根本不足以攻破虎牢关,无需增兵”
好家伙,向成皋增兵!
只要扼住了虎牢关,酸枣联军齐不齐心倒在其次,等到他们粮草耗尽,自然不攻自破。
以不变应万变,这贾诩还真是懂!!
至于张济嘛,刘和若无其事地一瞥,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神情……
所谓的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莫过于此了。
刘和只是动了动嘴唇,还没想好怎么说,察言观色的牛辅已率先开口。
“刘大人,是否要增兵,只是下官等人在谈,并不是相国的意思……”
既要让张济死,又要张绣完全不怀疑自己,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贾诩的“借刀杀人”了。
不怀疑还不够,还得让他主动贴上来……这么一来,没有比虎牢关更适合张济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刘和转头看向牛辅,轻叹口气,语气也正经起来。
“牛辅啊,本官昨天才回洛阳,一路上舟车劳顿,酸枣的情况就劳你跟相国转达”
“无论本官怎么劝,酸枣联军那八路诸侯,没有一路答应退兵”
“曹孟德以雷霆之势吞并了袁遗部众,再加上从其他各路诸侯手里借兵,如今兵力已不少于两万”
“本官路过成皋时徐荣也托本官带话,请相国务必增兵,不然只怕虎牢关守不住……”
话音刚落,李傕已用衣服包着倚天剑走了过来,将剑柄伸到刘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