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我的耐心有限。”
郭破虏警告道。
他可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表面的柔弱就放低戒心。
她姐姐邀月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难道她怜星就是一朵柔弱无辜的小白花了?
这个女人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帮凶,死在她手底下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可能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既然这两个女人要当自己二姐的婢女,那么这两个女人的忠诚是绝对需要保证的。
郭破虏绝对不允许自己二姐身边出现两个不受控的东西!
因此他看着面前还在扭捏的那个女人,不禁冷笑。
“到现在都拿不出证明——”
“这么说来,你果真在骗我?”
“不!”
怜星宫主当场惶然地再次俯首大拜。
“主上!请相信怜星!”
“怜星绝对不敢欺瞒您半句,你手中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子母蛊中的母蛊!”
“怜星和姐姐邀月如今生杀予夺全凭主上,怜星怎敢有半句欺瞒?”
怜星宫主慌忙自辩。
可郭破虏的眼神很冷。
他绝不会相信这女人的一面之词。
“你怎不敢欺瞒?”
“你若是不骗我,不交出这么个小玩意儿,你和你姐姐的下场只有一死!”
“似你们这等死到临头之人,为了活下去,还不是什么谎都能编?”
“怜星,我现在可看不到你对我忠诚的理由。”
郭破虏继续施压。
这女人看着可怜,可根本一点牺牲都没做。
这叫他怎么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
“主上!”
怜星这时开始犹豫起来。
“请您相信怜星,怜星如今要杀要剐,还不是全凭主上您一句话?怜星真没有理由欺瞒主上.......”
“其实.......”怜星话说到此处,表情却更加窘迫了。
可郭破虏没工夫和她玩什么情|趣。
“其实什么?”
“其实.......”
怜星宫主越发嗫嚅起来,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
这便将郭破路的耐心几乎推到了尽头。
“呵呵.......”郭破虏把玩着手中青黑小盅,“这就又说不出来了?”
郭破虏叹息着摇了摇头,目光中好似怜悯。
可其实却是极致的残忍。
“怜星,既然你不愿自证,那就只能——”
“我来帮你证明!”
郭破虏当即眼中发狠,就要将手中那个小盅彻底扔向一旁刚叫龙骑卫燃起的篝火!
其实要验证怜星所言是否为真,方法十分简单——
既然这怜星宫主口口声声说他手中拿的是母蛊,那么只要他把这个母蛊扔到火里烧死!——
再看看剩下这两女人死不死,不就能证明了?
“主上等等!”
电光火石间。
看见郭破虏这个动作后,怜星顿时就明白了郭破虏的意图。
绝对不能叫他这么做!
要是母蛊真被郭破虏丢进火里,那么她怜星和姐姐邀月也就真的就完了!
刹那间,怜星心中对生的渴望终于大过了一切羞赧!
她豁出去了!
“主上莫烧那母蛊!怜星有办法证明!”
“呵。”
见这怜星宫主当真急了,郭破虏总算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
“什么办法?”
“怜星,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你若是再敢给我吞吞|吐吐,我也只能现在就送你和你姐上路了!”
面对这种赤|果果的威胁,怜星当即哀求:“怜星明白,怜星现在就说!”
“主上,这子母蛊其实还有别的用法——”
“这种蛊虫说是子母,其实对于蛊虫而言.......只有.......雌雄之分.......”
怜星的话越到后面越加断断续续。
不过经过了刚才那番威胁,她哪怕再害羞,也得硬着头皮把话说下去。
“雌雄之分,那又如何?”
郭破虏状似无意地敲了敲手中小盅。
却没想到就这么一敲——
那边的怜星便突然一声低呼!
“啊!”
若是离得近的人,还能看见怜星的双手就此开始发颤!
甚至包括地上早已晕死过去的邀月,居然也开始突然缩瑟了一下!
“主上.......请您.......”
怜星此时说话的声音有些艰难。
“请您不要在此处.......唤醒那母蛊了.......”
“为何不能?”
郭破虏倒是不太明白。
他身边从小就杂学过一些旁门左道的小郭襄也不明白。
“天下居然有这般神奇的蛊虫吗?”
“襄儿怎么从来没听外公他们提起过呢?.......”
听见他们的话,怜星却只能缓缓摇了摇头。
她虽然已经豁出去了。
但身为女子的本能还是让她只得央求道。
“主上,若您真要怜星证明的话.......”
“那么能否.......找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
怜星宫主窘迫地扫视了眼周围一个个瞪向自己的龙骑卫。
“此处.......人太多了.......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