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是江夫人?!”
小郭襄震惊了。
如今这两个被抓住的女贼身上缠着重重锁链,脸和衣服也都脏兮兮的,甚至还能从她们的颈部与手腕看出一些已经结痂的伤痕。
看起来,这两个女贼之前就已经被人囚禁过!
更令人觉得惊奇的是——
如果忽视她们身上那些脏兮兮的尘土草屑,她们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其实都十分奢华!
哪怕已经沾染尘土,也掩盖不了那些袍子本身底色的鲜艳华贵。
以及她们头上梳的发髻——
即便是其中的发簪等饰物早已散落,可依然从能从这形制上看出梳法的复杂。
由此可见——
这两个女贼,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若再仔细打量她们的眉眼——
一个面如朗月,眉目疏阔,气质孤傲,还面带狠色。
另一个则相对神情柔和温婉许多,眼眸里也含着更多愁绪,惹人怜惜。
这样两位绝色女子,本该娇坐在富贵人家,享受夫家疼|爱才是。
怎生会沦为了阶下囚?
小郭襄实在想不明白。
“她们.......真的是贼吗?”
小郭襄茫然的看了看控制住这两位女子的大雪龙骑卫。
见他们不答,她这才又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破虏弟弟。
“弟弟,你说她们.......真的是贼?”
郭破虏闻言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先慢慢放下了自家二姐,让她躲到自己身后大雪龙骑的保护之下,而后才自己一人孤身走向那两名被龙骑卫包围的女贼。
这两个女贼互相依靠着瘫坐在地,手上本来就戴着手|铐,手铐上还绑着长长的铁链。
不过如今,那些铁链已被斩断。
而她们本人,也活似就剩最后一口气般,面色苍白得厉害.......
可哪怕是这样。
见到郭破虏向她们走来,其中那位看起来凶狠一些的女子当即抓住手中锁链,对着郭破虏狠狠威胁:
“别过来!”
“再过来,杀了你!”
.......
郭破虏不由觉得好笑。
“杀我?”
“就凭你们现在这样?”
“呵,姑娘还是别开玩笑了——”
“就凭你们如今这副模样,老子哪怕现在把你们两扔进青|楼里卖了,你们也做不得什么!”
“你——!”
一听郭破虏这话,那女子当即觉得屈辱极了。
她再也不顾身边另一位女子的苦心劝导,当场开始对着郭破虏破口大骂。
“狗贼!”
“你和那江玉燕果然是一伙的!”
“我呸!”
“你们一个个的都来觊觎我移花宫的武功,一个个都没安好心!”
“可那又怎样,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你要杀了我,你都休想再从我邀月身上得到一点功法传承!”
“你若是不怕,你就来试试!”
“你要是真敢动我和我妹妹,在我们姐妹二人身死之前,我们哪怕自震经脉,也会再拉一个垫背的!”
“.......”
郭破虏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邀月这个女人,还真是经不住激。
他这才说了几句话,这位移花宫大宫主居然就把什么都给交代了。
“你果然是邀月。”
他叹息着望向面前这个满脸警惕的女人,转而又把目光看向另外一边那满脸忧色的女子。
“这么说这一位——”
“便是怜星宫主了?”
被点到名的两个女人顿时齐齐全身一凛。
“!!!”
其中,又当属邀月宫主的反应更加剧烈。
“你.......你不认识我?!”
“你刚才是在试探我?”
她如今满脸震惊,又有许多疑惑。
毕竟她和妹妹已经被江玉燕那个女人囚禁了太久。
她们整日都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根本不知世事,不知江湖如何变化——
也不知江玉燕那个变|态女人,究竟把她们俩带到了何处。
她们只知道江玉燕想从她们身上获得功力。
可那个女人又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功法练出了问题,总之一直都没有完全把所有功力都从她们二人身上吸收完。
江玉燕就这么一直带着她们。
也锁着她们。
还一直给她们服用软禁散。
可是这个女人却忘记了,软筋散这种东西——
服用久了,也就没那么管用了。
所以她与妹妹其实早就暗中恢复了一成功力。
并趁着今日江玉燕不在的时候,她与妹妹合力拼尽全部功力,终于成功把锁着她们二人的锁链成功挣断。
然后她们一直藏在暗处,本想给江玉燕那个女人致命一击,却没料想——
这个女人今天好像自己出了什么麻烦事,一直都没有出现。
于是在妹妹怜星的劝导下,邀月才打算和妹妹一块逃跑。
又没想到就在囚禁她们的马车之外——
居然会有那么多铁骑兵!
邀月实在想不明白了。
这样一支铁骑,她一看就知道——
这绝对不会是江玉燕手下的那帮饭桶!
这等铁骑兵,放眼整个天下,也是一件巨大的杀器!
那问题就来了——
这一支铁骑兵的主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邀月公主霍然抬头!
她看向面前那个眼中带煞的少年,那似讥似讽的嘴角只令她感到无尽危险!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