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不擅长纠结,因为想得多,不代表能想透彻,特别是这种打破常规的事。
于是,他倒头就睡。而在光明大厦第九层的指挥室里,袁罡正在和上层领导联系。
“你是说,那个王龙真的拥有我们闻所未见的能力?”
“嗯,那股能力很强,强到可以预知邪祟的出现,且能可以战胜五级邪祟。他还有一本书,其中似乎记载着所有邪祟的信息!”
此话一出,上层领导心动了,但突然想到一个人,又不敢相信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便对袁罡说:
“我稍后会派专人对他进行考察,你别管了,尽量帮他就好!”
“好的,领导再见!”
挂断电话后,袁罡总算能松口气。
只要领导插手其中,他就能轻松不少,不然整天都得想如何拉拢王龙,又怕掌握不好力度,将其和自己的距离推远。
那样的话,领导肯定会杀了自己。像王龙这种万中无一的人才,还是得多多招揽!
北之星,守夜人华夏大本营。
先前和袁罡通话的守夜人领导名为郑大帅,这个中年男人有些发福,但满脸沧桑,还缺了一只左眼,可想他在年轻时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战斗。
而正是一位类似英雄般的人物,此时单手背后,站在天台上抽烟,吞吐云雾间尽显忧愁。而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霸气场景。
单手擒天,支身镇压八级邪祟,而他在战场下,又是那么的温柔,像一个大哥般摸摸自己的头,告诉自己:大帅啊,以后若是我死了,守夜人就交给你了。记住,邪祟一个都不能留!
“大哥,如果你在,世界岂会像现在这样?”
郑大帅叹了口气,背后出现一道纤细小巧的女子身影时,才收回惆怅的模样。
女子发出细柔俏皮的声音,问:
“首长,你确定让我去考察他?”
“你不乐意?”
郑大帅抽完烟,顺手将其掐灭,但没回身,令他身后的女子支支吾吾的说:
“我只是觉得……有点大材小用。”
“我知道你才华过人,但这家伙,兴许和王烁有关!”
“啊?您是说那个以一己之力将魔神打回老家的男人?”
“嗯,如果他还在,这个位置坐着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这个废物!”
对于郑大帅的过去,女子了解不多。想问他和王烁是什么关系,但又没有开口,只问:
“他能耐那么大?”
“嗯,有关他的资料,我稍后会让人发到你的邮箱,你自己去看。上面和王烁相近的地方也有标注,一眼便知!”
其实相近地方不多,否则郑大帅自己会去确认王龙的身份。而这,正是此女前去考察的目的!
“那我去看看!但他在乌市,有点远哦!”
“放心,一切费用全部给你报销,另外每月再多给你五千生活津贴,这样总可以吧?小财迷。”
“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女子走后三天,郑大帅接到袁罡电话。
“小袁啊,怎么了?我派出的专员找你报道了?”
“啊?我……我只是想问问专员什么时候来。因为再过段时间就要到春节了,到时候再调查兴许有些不太好!”
“别急,她在坐车前去的路上。”
“是的首长,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后,郑大帅转身打通电话,对着那头吼道:
“死丫头,你跑哪去了?不是让你去乌市报道吗?”
“我……我在前去的路上呢!”
“屁!三天还到不了?你不是坐的飞机吗?”
“飞机太贵了,我坐火车去的,晚上就到!”
“你这财迷,掉钱眼里了吧?咋不走路去?一分钱都不花!”
郑大帅气不打一处来,拿着三千坐飞机的钱去做慢车,至于吗?
也就她能干出这种事!
听出郑大帅有些生气,电话那头的女子连忙说:
“首长放心,我今晚就去报道!稍后会靠近王龙!”
“抓紧时间,三月前给我答复!”
“放心吧首长,还有一个半月呢!”
女子说完,喊道:
“首长,信号不好,我——听——不——见!”
郑大帅目光冷淡,听着电话里的挂断声叹了口气。
……
乌市,光明大厦指挥室中,陈建国问袁罡。
“咋样,啥时候到?”
“不知道,专员还在坐车来的路上!”
“怎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袁罡也觉得,但他不说。
……
王龙在公司正常上班,虽然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和苏柔走动也不多。但前段时间被自媒体曝光,后又被总裁叫走的事已被整个部门得知。
于是,王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顾,整日只需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余什么麻烦事都不会有!
谁敢现在惹王龙,就是自讨苦吃,自毁前程,没人会那么傻。
不过王龙毫不在乎,安稳的日子他过得,受针对的苦日子他也能咬牙忍住。
只不过见王春雨不一会就咧嘴笑,不一会又嘿嘿嘿的像只猴子般叫出声,他骂道:
“笑球呢?”
“和女孩聊天呢!”
“谁一个?”
“玩偶姐姐?”
“谁?”
“我昨天认识的网友,网名叫玩偶姐姐,和我们一样,也是大学生,现在在乌市兼职。”
“干什么的?”
“她说她想去干文员,但被嫌弃实习时间短,又被两家公司吊着踢皮球,最后错过了时间,只能去商场穿人偶服发传单。一天一百五,工作六小时!”
“哪的商场?我也想去!”
王龙直呼羡慕,这工资待遇,可比人事部文员好多了。
“去个屁,这小娘们说了,他们那只招女生。那个骚比经理,天天叫她去喝酒,她天天说自己来姨妈,都说了八天了,今天实在找不到借口,太他妈逗了!”
“一个月来一次,一次来一个月?”
王龙说着,将自己和王春雨逗笑。后者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拍着王龙的肩膀,说:
“今晚去见见她,冒充一下她男朋友。龙哥,借点钱,给兄弟应应急。”
王龙天天叫穷,但是这帮兄弟里存款最多的,因为他平时扣的一批。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更是从落地起就学会了攒钱。
“这钱得借,多少?”
“一千。”
“多少?”
王龙一把捏住王春雨的脖子,正要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却听一道微冷的女声说:
“拿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