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玛修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周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玛修的头发。
“不用担心我，玛修，就算有危险，我只需要一个令咒，你就能到我身边。”
“可是.....我明白了，前辈！”
玛修脸色一正，握紧手中的盾牌说道。
“那么下面，贞德小姐，玛修，你们两个去这里，在这里有一位屠龙者英灵。”
周云拿出吉尔.斯.雷德元帅提供的地图说道。
“哎？”
周云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众人微微一愣。
“前辈，你怎么知道的？”
玛修有些迷惑地问道。
“玛修就当做是大神的指引吧，那位奥丁正在平等的引导着人类史。”
周云随口解释道。
真实的原因肯定不能说出来。
“就和贞德的神启一样的能力吗？哈，没想到就算不和圣女一起行动，也能享受到相同的便利。”
吉尔.斯.雷德倒是轻车熟路，嘴角一笑道。
“那么就让我们两个人好好合作吧，元帅。”
“正有此意。”
吉尔.斯.雷德重回圣旗之下，似乎甩去了之前的一丝阴沉，性格展现出如军人一般的干脆利落。
“那么我和玛丽亚呢？”
莫扎特问道。
“那位屠龙者身受诅咒，需要两位圣人的吟唱祛除，两位去这里，务必让那位圣人从者与贞德汇合。”
莫扎特嘴角升起一丝笑容。
“换而言之，我和玛丽亚回不来也没有关系对吧？”
周云轻轻点头。
“抱歉，这是必然的考量。”
周云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
周云与莫扎特的目光相交。
两人似乎并无冲突的意味。
“真是钢铁般狠心的决断，但若是没有这种决断，拯救人理便是一席空话。”
莫扎特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
“真是邪恶而正义的御主，你的善意我收到了。”
“善意？”
玛修有些迷惑地说道。
莫扎特露出有趣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曾经对着玛丽亚求婚了哦。”
“求！求婚！”
玛修露出慌乱的表情，略带惊讶的说道。
“那年六岁的莫扎特，向着七岁的奥地利皇女玛丽求婚了。”
周云轻笑着说道。
“日后名扬世界的乐圣一本正经地向着同样传奇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求婚，如此传奇般的故事，日后也常有传颂。”
“我偶尔也会想到，如若玛丽王后的姐姐没有因天花去世，又或者玛丽王后舍弃王族的责任，与莫扎特私奔，故事的结局是否会变得如金色的夕阳一样美好呢？”
周云略有些感慨地说道。
“但是这样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迟疑地说道。
“啊，没错啊，玛丽亚绝对做不出这样的选择，因为如血般悲伤的结局，而去抛弃责任。”
莫扎特无奈挠了挠头说道。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能在着如梦般的重逢之中，听到莫扎特先生承诺的钢琴。”
周云叹气一声说道。
“这就是，你的善意。”
玛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哪怕前辈决心牺牲莫扎特先生，莫扎特先生也仍认为这是善意吗？”
莫扎特嘴角一笑。
“你的御主是**人对吧？**的‘人’字你应该知道怎么写吧？”
“一个人，支撑着另一个人。”
玛修比划了一下说道。
“换而言之，不就是一边倒吗？能容忍‘牺牲’也是人的概念之一啊。”
“可.......容忍牺牲，也是人的美德吗”
“很难理解吗？人类的历史无疑是尸山血海的牺牲之上建立起来的，因此人类无疑是丑恶的，但也因此是值得喜爱的啊！”
“明明丑陋，却又值得喜爱；明明沾满鲜血，却又伟大；明明充满罪恶，却又追求正义；明明满是死亡，却有勃勃生机，人类和人类历史就是这样的东西，玛修。”
周云无奈笑着说道。
玛修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善与恶，在她心中一向是清晰的。
但在这时候，却又有些模糊了。
莫扎特心满意足地笑道：
“玛修啊！未来你们二人的路途还有很长，在这个旅途之中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将由你自己来判断。”
“但是，为你所选择的御主，稍微挺起胸膛吧，他无疑是你这场旅途中，最初也最善的决断。”
玛修看向周云，脸上带上一丝红晕。
“前辈......”
“玛修，正是因为你选择了我，我才能有为之战斗的理由，所以，你稍微骄傲一些吧。”
吉尔.斯.雷德紧紧看着周云。
手指还摩挲着下巴。
“贞德啊！”
“怎么了？吉尔？”
“查理七世那家伙，就是因为说不出这样的话，才望之不似人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