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支大军?”
哈木朗狐疑地问。
“是啊。”
林铃儿点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多少人的大军?”
“呃……这个嘛,反正我们大邱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我告诉父王,当然是越多越好,反正我父王随便调一支军队出来,都比你们哲北人多,你觉得呢?”
“你……”
“哈木朗,你哲北是个多大的国家你心里清楚,有瓦倪的三分之一,还是我大邱的四分之一?”
林铃儿用指头比划着,“瓦倪与哲北相邻,你屡次犯我边境,我夫君一直忍耐至今,不是怕了你,更不是怕了哲北。以我瓦倪与大邱的实力,想要踏平哲北那是分分钟的事,之所以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夫君仁慈,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痛失家园。而你,却不知悔改,把一次次的宽恕当成软弱,把一次次的不杀之恩累积成内心的仇恨,你想方设法约战我夫君,无非是想要他的项上人头来洗刷你屡战屡败的耻辱!你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国家与士兵于不顾,让他们为你舍家人、丢性命,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将军?”
“你……你……”
哈木朗气得说不出话,“我就是要穆九霄的项上人头,那又怎么样?我不仅要他的,还要你的,还有他们的!我要让你们通通死在我的斧下,我要让穆九霄永远愧对他的士兵,永远当不成英雄!”
他指着几个俘虏,恶狠狠地说着。
本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如今在林铃儿的一番唇枪舌战之下,俨然演变成了一场个人恩怨。
哈木朗成了一个不忠不义之人,以至于他根本不顾安危,马上就对穆九霄发起了挑战。
他高举起宣花斧先是朝着箱子上的林铃儿直劈而来。
林铃儿哪见过这阵势,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应战,只知道抱着头就地蹲了下去,刹那间,宣花斧已经朝着她的头部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只见穆九霄手持玄铁鞭,在林铃儿的上方生生地帮她挡去了这一斧。
兵器相接,玄铁鞭毫发未损,而哈木朗的宣花斧却被磕出了一个豁口,就像好好的一张嘴被人打掉了一颗门牙,滑稽可笑。
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被损,哈木朗的怒气更盛,大叫道:“啊……穆九霄,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说着,两人分别骑在马上,开始缠斗起来。
林铃儿悄悄地抬起头来,见两军对阵中间的空地上,两个将军打得难分难解,她在为穆九霄担心的同时,也不由得想起哈木朗刚刚那一斧,如果真的劈在自己的身上,那她该有多疼啊,现在还能活着吗?
不妙不妙,这战场真的不好玩。
本来打算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吓唬吓唬哈木朗,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执迷不悟以战争为乐了。
谁成想却更加激怒了他,他好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顾什么礼仪廉耻,直接朝着她就砍,如果她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小命就不保了哇!
安全第一,保命要紧。
她还是赶紧溜吧!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跳下马车,尽量猫着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往瓦倪的阵营里逃去。
这时,两军的目光都高度集中在穆九霄与哈木朗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她。
可惜,就在她距离自己的地盘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只听背后哈木朗大喊一声:“想逃?给我拿命来!”
“啊……”
林铃儿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哈木朗疯了,真的疯了,他难道就不怕大邱的军队踏平哲北吗?他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她只顾往前跑,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突然,只觉得自己在奔跑中飞了起来,有人抓住了她的后脖领子,将她提了起来,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哈木朗。
“啊……哈木朗疯了,他疯了……穆九霄快来救我啊,救我啊……”
她大喊大叫,回头看时,穆九霄正朝她这里追来。
她的两只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却什么也抓不到,自己就好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鸡,此时只能任人宰割。
当一只手无意间碰到胸部时,她忽然想起怀里好像还揣着没用完的迷魂散。
灵机一动,她赶紧掏出一包用手绢包着的粉末状迷魂散,一手捏住鼻子,另一手往上一扬,把一大包迷魂散全都撒了出去。
可这是在奔跑中,那些粉末随风飘着,也不知会不会飘到哈木朗的鼻子里。
“云倾城,本将军要你的命,我看看你那了不起的父王能拿我怎么样!”
哈木朗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抬头一看,他正举着豁牙斧,朝她的脖子劈来。
“穆九霄……”
情急之下,她竟然只知道喊他的名字。
为什么,他就一定会来救她吗?这可是真刀真枪,不是闹着玩的。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斧刃明晃晃地朝她而来时,哈木朗的马跑着跑着竟然叽里骨碌地倒了下去,哈木朗也被这个突发情况给惊到了,自己摔在了地上不说,林铃儿也脱手摔到了一边。
哈木朗就地一滚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儿,有点蒙。
他的战马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是怎么了?
林铃儿却明白了,她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指着晕倒的马儿大笑起来:“哈哈……不会吧,马居然也会中了我的迷魂散睡着了?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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