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外,李牧独自站在帅张之外,仿佛在等一个人。
一匹快马驶来,一位身穿长袍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从马背上下来,来到了李牧的身前。
“见过李将军。”
看见这个老者之后,李牧连忙行了一礼。
“先生不必客气,来,里面说话。”
“请。”
说罢,两人进入了帅帐。
“先生,坐。”
李牧恭敬的态度让一旁的副将很是吃惊。
这个老者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才能让作为联军主将的李牧如此客气。
李牧率先开口。
“先生,您声名远扬,世人皆称你为墨家唯一的后人,牧也是因此请来先生,有一事相求。”
“将军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李牧伸手指向西边,说道。
“先生,那就是秦国的函谷关,这崤函一带,自古便为天险,今我百万联军压境,若是强攻必将损失惨重。”
停顿片刻,李牧看向那位老者。
“所以劳烦先生,以墨家最为精粹的机关术,助我联军攻破这函谷关!”
闻言,老者将送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了下来。
“将军,你也知道,虽然历经百年沧桑,我墨家已经不及当年的辉煌,但是祖师墨子所教诲的兼爱、非攻,老夫还是谨记在心的。”
李牧心中也明白,墨家对侵略战争很反感。
就连其学派所创造的机关术大多也都是服务于民众。
可李牧又怎会甘心,他暗自拿定主意,定要眼前这位老者助他一臂之力。
“是在下唐突了,今日我们便只管喝酒,谈论一些墨家学派上的事。”
说着,李牧端起酒杯。
“来,我敬先生一杯。”
……
酒过三巡,老者面色微红,显然是醉了。
李牧见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及掩面痛哭。
“将军这是何故?为何如此悲伤?”
醉酒的老者连忙问道,熟不知已经中了圈套。
“先生有所不知啊,我赵国存世百年,一直以来,与三晋和睦共处,于世人也是广施仁义,与那秦国毫无瓜葛,可它竟……”
说着,李牧停顿了一下,如鲠在喉。
“可那秦国屡屡犯我赵境,掠我国土不说,还屠杀我赵人,赵王不忍,和那虎狼秦国展开长平一战,可没想到那秦国竟用奸计,坑杀我四十万赵军!”
“现在,我赵国再也无抵抗秦军之力量,可秦王贪欲无穷,誓要吞并六国,我们合纵起来,目的只为削弱秦国,让其无东出之心。”
一边说,李牧一边离开了座位,到了老者的身前,拱手作揖道。
“但请先生为六国所考虑,施展机关术,破了这函谷关!”
“先生之名号,定会被天下之人所称赞,墨家,也会因此而重铸当年的繁荣!”
老者思量片刻,起身一甩手,拿定了主义。
“好,既然将军如此看重老夫,老夫就助将军,破了这天险!”
看老者答应,李牧一拍手,道。
“先生需要何材料尽管说,事成之后,定不会亏待先生。”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守关的秦军就一直看见,联军驻扎之地周围的树木不断减少。
就连深夜,联军营地也乒乒乓乓,热火朝天地进行什么活动。
虽然赵毅也发现了此事的蹊跷,但是并未有什么表现。
现在的他,手下有六百的精锐秦卒。
且这些人的关系还十分密切,简直就是练成阵法的完美人选。
一开始这些士兵还不服气。
几个小孩整出来的阵法能有什么威力。
可是在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
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个阵法的难度以及其玄妙之处。
便也开始专注训练起来。
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个领头的百夫长赵毅。
章辽一开始就是最不服气的。
但是后来在与赵毅一番比试之后,就彻底心服口服了。
他虽然也想不通,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身体中哪来的这么强大的力量?
“赵兄,你这阵法的威力我们能感受到,但是我们一群弓兵,训练这个真能有作用?”
自从章辽跟赵毅混熟了之后,就一直以兄弟相称。
“有,不出三日,城外的百万联军必将攻关,届时,这阵法就能发挥大作用!”
众人吃了一惊。
“攻关?不太可能吧?这李牧又不知道大军南下的消息,怎会轻易攻关呢?”
他们不解,赵毅又什么凭据,就笃定联军攻关。
“联军大将李牧,此人在守关方面的经验,无人能出其右。他虽不知大军南下的消息,但是函谷关的士兵,粮草不济,长期以来,已经展露出来疲弱之态。李牧肯定发现了这一点。”
“再说,你们没看见,联军之中,已将开始进行攻关的准备工作了吗?”
听着赵毅的话,众人背后不禁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