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瞧这孩子,来就来呗,还给买瓜。这瓜可贵呢。哈哈”田翠说着,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开了花。
“嘿,这也没给外人,要是别人俺还不给呢。俺马大爷是俺最佩服的人啦。”林卫国满脸堆笑地说道。
两人的对话马德权在屋里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比较舒坦。
手里摇着个蒲扇,一面扇着风一面想着心事。
最近钱东照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公开在会上反驳自己,让自己难堪。
这件事马德权想想就生气。
想当年若不是老子帮着他,这小子到现在还是个大酒包呢。
现在当了大村长,却敢对老子不恭。
就他在村账面上做的那些假账,老子一眼就能看明白,只不过是念旧情不想挑明而以,可是看现在他一点都不开面。
有必要得给他点教训啦。
马德权皱着眉头想。
这功夫,林卫国已经走进来了。
“大爷,看电视呢?”林卫国点头哈腰的,十分恭敬的说道。
“嗯,卫国来了?坐。”马德权客气地说道。
“大爷,来根烟不?”林卫国从皮包里掏出一支利群香烟递了过去。
“还是抽大爷的吧。给。”马德权说着拿出一盒没开封的中华烟抽出一根自己拿了,另一盒都扔给了林卫国。
林卫国连忙接住,心里开心极了。
心想:马支书这么瞧得起俺,俺得报答他。不如就把那事跟他透露一点吧。
“大爷,俺给你点。”林卫国颠颠地跑过去毕恭毕敬地为马德权把烟点着了,又给自己也点上。
“卫国,来,坐大爷跟前。最近你二叔还喝酒吗?”
“呵呵,老样子。”
“那你二婶呢,身体还行吧?最近福贵有没有再为难她?”
马德权对二婶的格外关心令林卫国有些吃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俺二婶身体不算太好,老是腰疼。
俺二叔就是那个脾气,改不了了。俺也没办法,俺现在搬瓜地去住了。看瓜。”
林卫国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开始闷头吸烟了。
“哦,那你得空可得多照顾照顾你二婶。你二婶呀,年轻的时候可……”
马德权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柴二宝费解的眼神,连忙打住了。改了口气说道:“哈哈,卫国,你二婶跟俺有点亲戚。是俺的表妹呢,所以俺就问一下。“
“哎,那你就是俺亲大爷啦。嘿嘿,大爷,以后俺更得孝敬您了。”林卫国顺嘴胡诌着说道。
反正往近了整没毛病。
果然,马德权的嘴角咧开了,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这娃,就是嘴儿甜。”
“大爷,你对俺这么好,俺也不能不帮着你。俺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林卫国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哦?啥事?你说吧。有大爷给你作主呢。”马德权说道。
“昨天从你家回来,路过村委会的时候,俺听见钱东照跟大主任说要送礼,把你的位置换下来呢。”林卫国说道。
“啥?这王八羔子敢这么对老子?”马德权拍案而起,两道八字浓眉拧成一股绳。
“他俩是咋说滴,你再细跟俺学学。”马德权强自平息了怒火,坐下来说道。
看着马德权怒发冲冠的模样,林卫国也拿不准自己这样告诉他到底对不对?
不过凭直觉他觉得现在要是不伸手帮马德权,那么一旦钱东照掌握了大权,自己以后想要调查真相就更难了。
反正他已经能确定钱东照就是自己的仇人,所差的就是找到证据还有帮凶,把他们绳之于法而以。
不如联合马德权帮助自己复仇。
想好之后林卫国便用手挡住嘴吧,凑到马德权耳边如此这般地把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地学了一番。
听得马德权是暴跳如雷,恨不能现在就揪着他们的脖领子质问一通。“操你个妈的,钱东照,你他妈不念老子当年提拔你的旧情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搞些小人的玩意儿,背后整老子。
没那么容易!哼,走着瞧!”
马德权恨恨地把烟灰缸摔在地上,吓得外屋地的田老婆子忙不失地跑进屋里。
“老头子,你这是咋滴啦?咋生这么大气呢?卫国惹着你了咋滴?”田老婆子看着她老头子说道。
“没事,老婆子,你把地上的烟灰缸收拾一下。俺有事跟卫国出去一趟。”
“哦。”
林卫国跟着怒气冲冲的马德权出去,心里有点忐忑。一路上不停地安慰他。
“马支书,这事你可不能冲动,你现在要是找他们问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承认,以后还会防着你。不如不动声色地观察,伺机行事。”
“行了,你大爷我知道分寸的。跟我来吧。”马德权说着,一边大步朝前走着。
看着黑发里已经掺杂了白头发的马德权,林卫国暗暗摇地摇了摇头。
两人一路急行来到村委会,此时村委会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马德权用钥匙打开大门,领着林卫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大爷,你要干嘛?您消消气。早知道您这么生气俺就不跟你说了。”林卫国看着他说道。
“胡说,你跟俺说就对了。娃,你看这是啥?”说着,他嗖地一下拉开了抽屉。
林卫国低头往里面一看,不由得一惊。
在欣欣四村,一座大铁桥的旁边的一个广场上面,此刻已经聚集起了好几百人。
他们之中,有好多人的手里都拿着一面用彩纸做成的小彩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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