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数日已过——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这天深夜,原本晴朗的星空忽然雷声大作,任家镇的不少人都被此动静惊醒。
但奇怪的是,雷声虽大,可就是不见半点雨水。
而且,六岁以下的婴孩嚎啕大哭,不管怎么哄,就是没用。
义庄内,九叔从床榻上爬起,望着屋外的动静面色凝重:“有些不大对劲啊。”
嘎吱、嘎吱、嘎吱......
结果话音刚刚落罢,就听到停尸厅内传来了一阵诡异声响。
“嗯?”九叔不敢大意,披上一件道袍后就赶了出去。
推开门,双目所见满是棺材。
可动静,却也戛然而止。
九叔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不断逼近,但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直到走至女匪首的棺材前,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他四周转悠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正要蹲下身子在检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剧响。
“谁?”九叔浑身一震,陡然起身。
可等回过头才发现,只是睡熟的文才翻身,踢倒了竹制架子而已。
九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架子扶起后喃喃自语:“唉,睡得像个猪似的,这种人看义庄最合适了!”
嘎吱!嘎吱!嘎吱......
结果就在这时,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九叔心生不妙,仔细看去,只见那女匪首的棺材就跟开了锅的水似的,疯狂摇晃着。
“不好!”九叔瞳孔陡然缩小,随后也顾不上什么,对着文才的脸就是好几巴掌。
“嗯?”一连四五下后,文才终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子:“师傅,你起夜啊?”
“起你个头!我问你,前些天让你们把棺材弹满墨线,是不是漏了?”
文才满脸无辜:“没漏啊,五个面都弹了!”
闻言,九叔无语至极:“棺材又六个面,你们只弹了五个面,还说没漏?”
“六个面?多出的那个面在哪?”文才眉头紧皱,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我们把棺材底给忘记了!”
九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要害死我啊!”
轰!
话音才刚落罢,便见盛放女匪首的棺盖陡然炸裂开来!
九叔眼疾手快,一把拉起文才就朝旁边躲去。
砰!
巨响过后,文才先前所在的床铺已是被砸了个稀巴烂!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情况?”文才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
“还好意思说,没有墨线压制,这玩意吸收义庄尸气,成僵尸了!”
“啊?”听说有僵尸,文才浑身上下就跟打摆子似的,颤抖不已。
“还愣着干嘛,快去取家伙儿!”
眼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模样,九叔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啊!
与此同时,伴随着凄厉叫声,一道黑影陡然飞扑而来。
前者下意识就要躲开,不想慢了半步,竟直接被撞倒在地!
此时,女匪首的脸更加狰狞恐怖,腥臭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千万不能叫这家伙啃去了脸!”九叔面色凝重,连忙举起双手挡在胸前,死死抵住了对方!
然而,尸变过后的女匪首力大无穷,九叔使出了吃奶的劲,却依旧不是对手。
女匪首两手抓住九叔的耳朵,嘶吼一声后,奔着鼻子就张口咬了下来!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声大喝:“道友,我来助你!”
话音落罢,一碗混着鸡血的糯米从天而降,烫得女匪首哇哇乱叫。
趁着这个时候,九叔腰部用力,一个兔子蹬鹰就将对方踹了出去。
“茅兄?”眼见来人,九叔欣喜。
茅山明摆了摆手,随后将手中的桃木剑递给了前者:“来,拿着。”
“那你呢?”九叔心中有些感动。
“我用这个就行。”可哪里想到,那茅山明转身之后竟又取出来把剑,且体积足足是自己手中的五六倍之多。
九叔只觉心累,自己这义庄似乎就没有正常人了。
恰在此时,文才终于去而复返:“师傅,接着!”
九叔纵身接过,正是雷击木!
“道友小心!”听到茅山明提醒,九叔一个测滚翻躲过攻击,随后右脚脚尖猛地蹬地,整个人就如同炮弹般砸了出去。
女匪首躲闪不及,被雷击木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天灵盖,发出阵毛骨悚然的惨叫。
“妖孽,还不躺回去!”九叔心中大喜,连忙趁胜追击,又是连打数下,隐隐中可听见有闷雷响声。
可就在这时,那女匪首却突然张大嘴巴,一道白光激射而出。
噼里啪啦!
刹那间,九叔似乎遭受到了电击,整个人被整个弹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茅山明手持巨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这马匪所化的厉鬼,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