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儿!到底有什么用?”奕景宸用脚尖踢了吴律师一下,有些头疼。
“当然有用呀,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把这些话都背熟了,一套一套地用,我包你赢。你看我这几年,就没有我没攻下来的人!”吴律师把本子丢到他的身上,语重心长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向我学习,才能胜利。”
奕景宸抚额,吴律师怎么能这么自信?他都不想问吴律师他老婆儿子的事!每次问,他都能变出一副世界要坍塌的脸!
吴律师出去了,奕景宸抓起本子看。
情话确实是一套一套的,但是这样说出来,不会很肉麻很让人难受吗?
他朝门的方向看了看,眉头稍拧,握了空心拳抵在唇前,轻咳了两声,低低地念:“你微笑,我的心情很美妙……”
才两句,他就感觉背脊骨发凉,又朝外面看了一眼,声音更低了。
“你流泪,我会伤心夜难寐;你的喜怒哀乐影响我的肺和胃,任沧海变,时光飞,我的真爱永不悔……”
“什么鬼!”他把本子丢开,惆怅地闭上了眼睛。
“哎,你说不出来,你可以发短信给她啊!”吴律师无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奕景宸点头,对啊!不对,吴律师刚刚在偷听吗?他脸绿了绿,把本子用力塞进了枕头底下。
空气里全是烤肉的香。
季沫已经吃了好几块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大吃大喝过,每天胃口都不好。强迫自己吃,也味同嚼蜡。
但是今天不同。
季沫这时候心情特好,几个老同学说了好多当年有趣的事,还给她的公司提了不少好建议。更重要的是,她发现那位离异的男士对许妍琳特别殷勤,对小妞妞也很好。
许妍琳是典型的中国美人,鹅蛋脸,大眼睛,长眉毛,皮肤白白的,腰肢软软的。也就是那年走路遇上鬼,撞上了小妞的渣爸,荒废了这十年。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美貌还在,事业也在。
“吃个橙子。”季长海递了个橙子给季沫,笑呵呵地说道。
“吃很多了。”季沫揉了揉胃,但还是接过了橙子。
“水果助消化,吃吧,没关系。”季长海满面笑容地看着她。
“读书的时候觉得伯父特别凶,有一回我悄悄来给沫沫送礼物,就从栏杆那里塞进来,伯父拿着锅铲追着我跑了三条街。”方鹏喝了几瓶啤酒,把往事给倒了出来。
“还有这事!”季沫惊讶地问道。
“哎呀,你看看你读书的时候,有几个男同学敢围着你转?你爸的锅铲功可不止揍过我一个。”方鹏笑着说道。
“读书的时候一个个不学好,要学谈恋爱!”季长海鼓了鼓眼睛,指着他们说:“你们现在也有当了爸的,我问你们,那样对不对?”
“若是儿子那就对了,若是女儿那就不对。现在媳妇那么难找,还不从小订好,等到一大把年纪了,没地方哭。”方鹏哈哈地笑。
季沫一搂小妞妞,笑着说:“我家小美人,以后可吃香了。”
“什么是吃香?”小妞妞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她。
“就是受人欢迎。”季沫笑着说。搁在手边的手机又响了,开始是她故意不接,季长海听着声音觉得吵,才拿过去接听的。这时来的是短消息,她犹豫了一下,拿过来看。
季长海也迅速凑过来看,推了推老花镜,一字一字地念:“你的到来,谋杀了我的理智;你的离开,谋杀了我的情感。”
“哇,好肉麻,这年月了,还有谁会说这么老土的话?”众人哄堂大笑。
季沫眼角抽抽,把手机放放开。
“奕景宸?”许妍琳捂着嘴笑。
季沫塞了瓣橙子进嘴里,眉头微皱。奕景宸多浑的话都说过,但是一本正经说这样的……太怪异了!
“一准就是吴律师的馊主意!”她小声说道。
“吴律师那一套若真能娶到老师,早娶了。奕总是个明白人,怎么也会听他的哄?”许妍琳好笑地说道。
季沫捋了捋头手,托住了下巴。
她每天都能听到金小落说奕景宸的消息,拆线了,换药了,能走了……一个半月了,她不是不想,相反是想得要死。
但是,只要脑子里闪过他赶她走的那一幕,又感觉无助得要命。
会不会以后一直会这样呢?他不高兴就赶她走?
方鹏他们玩够了,吃饱喝足了,告辞离开。其实是季沫想请他们帮忙,他们都是各单位,各行业的,熟悉规则。一个好汉三个帮,各条路上的朋友都有,有益无害。
季沫又想到了郁晴,郁情的交际的圈子大,那也是在酒桌上面一杯一杯酒拼回来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
躺在床上,手机又响了,是短消息。
“沫沫,你吃那么多干什么?”
奕景宸以前可没像今天一样不停地找她,她不接,他也就不打了,指使金小落对着她前面后面右边右边地拍。
季沫想了会儿,发了三个字给他。
“要你管。”
噎死你!
第二日。
天气非常好,深秋的太阳带着些许暖意,透进大大的玻璃窗子,落进店中。山茶花的logo新颖漂亮,一眼就让人记忆深刻。
季沫在logo前驻足,透过镂空的隔断往里面。
林卡思还有点手段,欠那么多钱还敢回来开餐厅,而且客人还坐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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