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东西很少。
陈北简单整理了一番。
拉过躺椅靠下，闭目休憩。
睡了一个多时辰。
底下传来声响。
陈北醒来，下楼。
王大海，许贵和巡逻队伍的人都来了。
大家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还有忧心忡忡的感觉。
见到陈北，大家仿佛有了主心骨，都围了上来。
你一句我一句，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银子被抢了。
郭管事派来的人被打死了。
三公子会不会怪罪下来。
郭管事昨夜将大家找去问话等等事情。
陈北反应平淡。
说了些郭管事已经找过他。
事情他都清楚了。
咱们就是一群小喽啰，不关咱们的事。
诸如此类的话语。
简单安抚了帮众。
让大家照常巡逻。
陈北自顾自的上楼。
从暗格中取出一本锻骨武技《霞影身》。
取影如霞，见变幻不可捉之意。
翻阅记忆，理解关隘。
日落月升，夜幕降临。
陈北换上做杀手时的打扮，直奔生门而去。
二楼，最后一间屋子。
依然是须发皆白的嗜酒老者。
陈北将新的两门锻骨武技收好，放在怀中。
临走前问了一句：“前辈，能联系上委托杀郭成的那位雇主吗？”
老者不答，一脸警告的看着他。
仿佛他犯了什么忌讳。
陈北一看老者这表情，就知道是想歪了。
他解释道：“前辈误会了。”
“我就是想问一问，这位雇主杀不杀郭升？”
“郭升是郭成的二叔，亲二叔。”
“想杀的话，可以下个委托，”
“若是雇主的钱财不够……”
陈北稍微沉吟，“可以少给一点，按锻体四重的给他算。”
老者：“……”
什么意思。
一个雇主，多次开发？
没见过杀手主动找雇主要委托的。
老者目光诡异的看着陈北。
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滚蛋。”
“……晚辈告辞。”陈北轻叹，转身离去。
反正郭升他是杀定了。
能额外创收，自然是好事。
不过这老者也是的。
不行就不行。
骂人做什么？
他这不是为了充分发挥，身为生门杀手的主观能动性吗？
离开生门。
陈北专挑无人的小巷行走，中途去了趟巡逻街道的小楼。
将锻骨武技放好，换成原本的日常打扮。
回到金河帮驻地。
陈北摸了摸怀中的胭脂盒。
“近十日不见，也不知道白菩萨怎么样了…”
他自语。
向白教练居住的阁楼走去。
…
笃笃笃！
“教练，我是陈北。”
陈北敲门，自报身份。
隐约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楼门被打开。
“教练，你能动了？”
陈北看着开门的白教练，心中竟然闪过一丝可惜的情绪。
她面色依旧很差，但比面如金纸，垂死的模样好了不少。
“进来。”白教练让他进来，关上门。
陈北打量着一楼。
环境亮了不少，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药味淡了许多，血腥味消失无踪。
“看来教练的情况，好上了不少？”
陈北正在心中思索。
就听白教练道：“不是告诉过你，别来找我。”
“教练何时说过这话？”
陈北看着她，一脸的惊讶。
白教练不语。
面色有些严肃。
让陈北想起她在练功场时，督促自己修练的模样。
心中暗觉好笑。
方才是谁让他直接进来的。
真以为他没看到白教练眼中一闪而过的欢喜？
啧……女子心思！
再说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可不是练功场上那个锻体一重了。
“教练确实没说过这话。”陈北目光诚恳的看着她的眼睛，“教练说的是，若无要事，别来找我。”
白教练目光偏移，不和他对视。
嘴上道：“你今夜前来，是有要事？”
“确实有要事。”陈北露出令人醉心的笑容，从怀中取出胭脂盒。
语气真诚道：“教练，送给你。”
白教练怔怔的看着胭脂盒，“这是……”
“这是我千挑万选才看中的一款胭脂。”陈北接话道：“今夜前来，是为了将它送给教练。”
“我觉得，这确实是要事。”
白教练将话咽了回去。
其实她想说，这是胭脂，不能揣在怀里捂住。
可见到陈北帅气的笑容，真诚的目光。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见她久久未动。
陈北轻声道：“教练不喜欢？”
白教练不答，默默将胭脂盒接过。
胭脂很香，手有余温。
“上来。”
她也不说别来找我的话了。
迈步向二楼走去。
陈北有些讶异。
又不是前两次不能动弹的时候，有理由进闺房。
还以为教练准备在一楼打发走他。
毕竟一楼空荡荡的，除了四壁的油灯，什么都没有，呆不了多久。
心里想法很多，脚步却不慢。
陈北跟着白教练上了二楼。
这里的药味比楼下重了很多。
他看了眼纹丝未动的满桌子药物，药丸等东西。
不解道：“教练，你不服药吗？”
“坐吧。”白教练避而不答，将胭脂盒放置梳妆台上。
陈北记得，他上次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
教练的回答是还不到时候。
这次干脆不答。
问了两次都没有正面回应。
陈北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药“有问题”了。
就是不知为何白教练，要将这些“有问题”的药留着？
他依言落座。
白教练也坐了下来。
却一言不发。
一双美眸在不断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