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看见漠北直接喝下茶水,眼睛顿时瞪大,“你不怕死?”
“老子是最怕死的,只是老子更看不得坏人嚣张,师父说过,怕死可以,决不能装死,更不能见死不救”。
漠北说到最后低下了脑袋,他想起了师父慈眉善目和他的谆谆教导。
不巧的是今天正好是他要祭拜师父的日子。
霎时,漠北猛然抬头,怒视道,“警察来了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他们”。
这个大师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普通警察过来,就算仅仅只是刀组外围人员,他们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好在漠北在警察来之前已经化解了危机。
大师在定魂柱被打破的瞬间就已经服毒,而且看样子服的也绝对是剧毒。
勉强跟漠北说了这么多话,此刻脸上已经露出痛苦的表情。
没多大会,大师嘴角流出鲜血,紧接着缓缓底下脑袋,咽了气,“你说过不会见死不救,为何不救我”。
“傻逼吧,师父说的见死不救指的是好人”。
“咚”一声巨响,房门被破开,激光点跟强光手电同时照进屋子。
防爆盾轰然落地,突击组核弹上前,紧接着是六人小队蛇形走位。
这是特警进攻的典型队形,随后一阵阵的破门声和控制声传来,最后就只剩漠北待的那间房了。
差不多有四秒没有声音,漠北正疑问,结果一个闪光弹就扔了进来。
“我应该想到的,”漠北轻语,轻轻一跃,一脚将闪光弹踢进茶案的黑洞洞里。
“你们进来吧,我束手就擒,”漠北大吼。
“双手抱头,开门,自己走出来,”外面的特警大声吼道。
就在漠北起身准备走出来的时候,门口的特警队员突然喊了一句,“什么?收队?”
漠北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清静了”。
漠北又缓缓坐回大师对面的椅子上,“如此惜命,却死的足够悲壮,是个爷们”。
漠北品着茶,思索着,这时外面已经开始处理尸体,也有法医正相继赶过来。
不过始终没有人进入漠北待着的那个房间,直到日落西山,那个房间进来四个人。
“这个人我们带走,你也需要跟我们走,”四人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开口道。
漠北揉了揉眼角,“好啊”。
一个可以容纳百人的巨大房间里,此时只摆着一排十个藤椅,和对面五米外的一个小圆凳。
小圆凳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只有二十公分高,藤椅摆放稍稍有点弧度,将小圆凳包围在里面。
清晨,寒意十足。
漠北揉着眼睛走进那个巨大的房间,此时房间里正正襟危坐着形形色色的十个人。
男女比例三比七,女性较多,准确的说美女比较多。
漠北大概瞅了一眼,瞬间来了精神,急忙开始打招呼。
十人没有一个理他,漠北无趣的坐在那个小可爱上。
漠北刚坐下。
“漠北先生,我们将在这间屋子对你进行一次问询,
这次问询你回答的越快越好,我们要对你进行整体评估,最后决定你是否成为罪犯,
如果你回答一个问题超过五秒问答会立即结束,那样你将直接被公诉,
不知道的问题直接答不会,我们会调查真实性,你若有欺骗,同样也会直接被公诉。
听明白了吗?”坐在较为中间的那位男士说道。
“明白,”漠北轻语。
问答在这一刻已经正式开始,这个,漠北从他的眼神中就已经看出来了。
“姓名?”漠北左手边第一个人率先开口。
“漠北”。
“年龄?”漠北左手边第二个开口。
“二十七”。
“民族?”第三个开口。
“汉”。
“家庭住址?”
……
“联系电话?”
……
“父亲姓名?”
……
“母亲姓名?”
……
“分别联系电话是什么?”
……
“喜欢什么运动?”
……
“讨厌什么颜色?”
“谈过几次恋爱?”
“恋爱对象是谁?”
“为什么分手?”
……
整个问答环环相扣,而就单单这些基本问题整整问了四个小时,漠北虽然疲惫,但都尽力回答。
“谈谈你杀人时的感觉,”一个突兀的声音问道。
漠北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开口,“没感觉”。
“籍贯?”
“秦西省夏安市”。
“你使用国术时什么感觉?”
“自豪”。
“为什么自豪?”
“为能学习这样强大的技艺自豪”。
“仅仅是技艺本身吗?”
所有问话漠北都是随口答出,但到这一句漠北停了两秒。
“你为什么停下,你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你想干嘛?”漠北回答。
“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但不确定,”漠北说完看向眼前的众人。
随着漠北语落,整个房间也瞬间安静。
没有人继续提问,也没有人多说话,十人中七人相继离场,剩下中间位置的三人。
“刚刚你经历了一场考核,想知道结果吗?”最中间那人轻声问道。
漠北看了他们一眼,“我不弑杀,杀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而且杀穷凶极恶的人我认为是在救人”。
“穷凶极恶的人自有法律惩处,我可以把你这个行为认定成不信任法律不承认法制吗?”
“我们本身就生活在法制社会里,我也一直都在维护法律的威严,
至于我的出手,其实跟法治无关,关键是对方过于强大,据我判断他们不仅能威胁到我的生命,
还会是更多法律执行者的噩梦”。
漠北的振振有词不是虚的,他最少有百分之七十是这么想的,当然他也很早就意识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这些说辞极有可能一直在他心中酝酿。
“你这个行为会让你承受三年以上的牢狱之灾,现在你告诉我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样选择?”。
“我没有选择,”漠北安静的说完,再次看了他们一眼,缓缓站起身来,“我想,我可以走了”。
“可以,”屋里剩下的三人全都站了起来,“安保,给他开门”。
一路没有一个关着的门,漠北一路走到大街上。
漠北离开后,空旷的审问大厅。
“刚刚我们的心理测试似乎没有撕开他的心理防线,”房间里一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