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一个向非洲运送救援物资的货机机舱里。
“老大,看这上面的码码,咱们去的是外国呀,又是野外求生?”漠北扯着嗓子吼着。
自从长河给他付了麻辣烫的钱,还陪他吃了碗麻辣烫后,漠北对长河那点敌意消散了不少。
“别猜了,比野外求生要难一点,抓紧休息吧,这飞机一起飞,你想睡就睡不着了”。
“我坐过飞机,别逗了”。
……
“我去,我去……这是飞固定翼的战斗机飞行员吧,太扯了吧,”漠北扯着嗓子吼叫着。
“这条航线开通还不到两年,还不甚成熟,你最好抓紧点,别没下飞机,你先被颠嗝屁了”。
艰难的旅程持续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什么地方?需要足足飞十五个小时”。
“一个滋养猛兽的地方”。
“非洲吗?是非洲吗?我们去非洲草原跟那些狮子大象啥的大战三百回合?”
“问题真多,很快你就知道了”。
Z国到G国还没有直达的航班,莫北他们现在呆的地方仅是一个中转站,距离目的地还有差不多十五个小时。
中转航班就要舒服很多了。
落地后漠北他们一辆异国的军车。
行至半路,军车掉进坑里熄火了。
司机示意漠北跟长河下去看看,长河给了漠北一个小心的眼神,先一步下车,土坑周边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
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不对,而此时司机的AK已经从车窗伸了出来。
司机向两人大吼,谁也不知道司机吼的啥,但两人都很配合的举起双手一动不动。
不过漠北虽然举起双手但还是一脸的嬉笑。
“这回这整的挺真呀,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保证不让路上的几十个小时白废”。
其实漠北一直觉得他们还在Z国,这帮家伙只不过带他在空中转了一圈,随便找了几个黑人糊弄事的。
“闭嘴,”司机突然用Z国说道。
漠北马上闭嘴,不过用眼神告诉长河,“暴漏了吧,不然非洲人怎么会说Z国话”。
漠北没想到的是,随着Z国国力不断增强,在世界范围已经掀起了一股学说Z国话的热潮。
长河不理漠北,一直在注意观察四周。
这时司机趴在车窗上鬼叫一声,周围草丛里呼呼啦啦窜出六七个手持AK的黑人。
这些人肤色黝黑,但都不是漠北心中非洲人那种黑,这时长河看向漠北,用眼神警告漠北让他注意力集中。
漠北心中疑虑,但还是照做了,就在这七个黑人走上来的时候,长河大喊一声“趴下,”然后一把夺过车里司机的AK,来了一拨疯狂扫射。
长河几下撂翻冲上来的七个黑人。
就在长河准备调转枪口的时候,漠北一下弹起扑进车里。
“你干嘛?”长河大吼。
“他还有手枪,”漠北艰难的喊出五个字,漠北扑上去死死按住司机的手腕,司机也在极力反抗。
长河动作很快,AK枪口直接抵在黑人司机的天灵盖上,两枪结束了战斗。
AK的威力可想而知,而且是这种距离。
车内很快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漠北脸上还有一团黏糊糊的异物。
长河没管漠北继续探查四周,“小子,受伤没有?”
此时的漠北看着身下的尸体一阵发呆,良久之后,“一枪能解决战斗,为啥补一枪”。
“一枪是也可以,但一枪你看不清呀,国术在身发现人家要弄死你,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我不让你看清敌人的嘴脸怎么行呢……”
漠北明白长河的意思,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漠北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急忙爬到路边,哇哇的吐了起来,可能是慌不择路,他竟爬到了有七具尸体的那边。
漠北刚吐完,睁眼,又看见七个丑陋的面孔,胃里不自觉的又一阵痉挛。
长河看了看摇摇头,从地上捡起两个弹壳塞在耳朵里。
漠北吐了一会起来喝了两口水,将驾驶室里的司机拉出来。
就在这时,长河目光如炬,突然回头看向来时的路。
“过去把他们身上的装备全部扒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长河声音低沉,漠北发现长河的这种语气似乎在那里听过。
漠北想起来了,当初在边境线的时候,长河就是这个语气。
想想当时的惨烈,漠北手心有点冒汗。
车还能开,来不及清理车上的血污,两人就钻进车里向前开去。
“坐前面指路,”看见漠北坐到后座,长河没好气的说道。
漠北鄙视了长河一眼,但还是乖乖坐到前面来。
茫茫荒野,没有任何地标,长河扔给漠北一份地图,“地图上红色的点是我们下飞机的地方,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个标着三角形的地方”。
“我们刚刚杀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事吗?”漠北憋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我两有护照、签证,属于合法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当我们的生命受到侵害时,我们是可以拿起武器反击的”。
漠北沉默了,一路上他都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游戏刚开始就会是真刀真枪的战斗。
“从现在开始你的精神必须高度集中,我能告诉你的是,这次你参加的是一场紫级考核,
我是你的搭档,考核在咱们登上来G国的货机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至于如何评分,什么时候考核结束,我不知道,”长河沉声说道。
“我会死吗?”
“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刚刚已经有人在我们手中丧命,我不觉得我们的命比别人的金贵?”
抛开一切不说,这世间最平等的就是生命。
突然车上的对讲发出一段杂音,接着是一段语音,“长河、长河,能听到吗?能听到吗?车上的人是反叛军,车上的人……”
语音突然中断,对讲里面传出一阵十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两声枪响,长河猛地一脚刹车。
“我是长河,我是长河,你们那里怎么了,你们那里怎么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对面久久不见回应。
“漠北,接着呼,每次呼叫间隔三秒”。
“是”。
长河疯了似的,在荒野上驰骋,很明显对讲那边出事了。
漠北呼叫没有任何作用。
“距离目的地三公里……”
“距离目的地两公里……”漠北沉声报着公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