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鬼拿起剑将往外走,还未走出门口,心里就有了恐惧的涟漪,不知说他胆小,还是还有些人的本性,他干脆拿起房间里放着的酒灌了几口给自己壮胆,身子热了起来,有了几分燥热就又往外走,有点醉意的同时,还不忘脚步要轻盈,不可让人轻易察觉了去。
墨燕处翻阅大量的书籍、竹简也读不懂这卦是什么,连忙拿上书就往父亲的房间去,不知道这么晚了,父亲还有没有睡着,父亲房间的灯亮着,心中大喜,就往父亲门里走。
门的隔壁有一扇窗户,灯很亮,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龙神的灯影,墨燕处父亲正在埋头看书,墨燕处又心生惭愧,父亲这么晚还在算卦,他就应该好好读书,早日挑起客栈少栈主的责任。
还没有走到门口,墨燕处就看到父亲的房间多出了一个灯影,“这么晚,谁在阿爹的房间啊。”不禁嘀咕了一句。
还没趁他反应过来,他看到多出来的那个灯影拿着一把剑往坐着的父亲刺去,没有一丝犹豫地刺去,龙神即刻吐血倒在书海上。
“阿爹!”墨燕处丢下手中的书往龙神的房间跑去,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叔,也就是说,那个灯影是小叔,是小叔杀了阿爹。
龙鬼没想过墨燕处会看到,还没等到墨燕处反应过来,就打在他的穴位上,啪的倒在地上。
怎么办?也要把他杀了吗?杀心是有的,可怕的是郎中曾说他的身子不会有子嗣,墨燕处是客栈唯一的血脉,他死了,墨家就断了血脉。
他没有理地上的墨燕处,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房间里的他坐如针毡,冷汗都冒了一层出来,对了!他右手的拳头大力的拍拍左手的手掌,明天大不了就和墨燕处说,梦魇了,不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个孩子,还能糊弄。
待墨燕处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看到倒在桌上的父亲,放声痛苦,他的哭啼声惹来一众下人,龙鬼一夜未睡,假装睡眼惺忪地前来,“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谁在哭哭啼啼的。”
“啊?燕处?怎么了?”他再看了一眼墨燕处抱着的大哥,“啊?大哥怎么了?”他伸出手去摸。
墨燕处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就心生厌恶,伸出手将他的手打回去,“走开!就是你杀死我爹!”
“哎呀,燕处啊,你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啊,我是你小叔,你父亲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大哥呢。”
“你承认了就奇了怪了,我亲眼看到的,你拿着剑刺向我爹。”墨燕处哭得像个泪人,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孩子,你是不是梦魇了,大家都知道,天地客栈众辈不能习武,我又哪里来的剑来杀害你的父亲。”
下人们觉得二老爷说得在理,少爷大概是失去父亲,心疼,脑子没反应过来,一时出现了臆想。
“林东,林西,把他绑起来。”墨燕处干脆抹干眼泪发话。
“是!少爷。”龙神早已断了呼吸,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为什么小叔会干出这样的事啊,阿爹平日待他可不薄啊。
墨燕处的眼泪大点大点地往下掉。
“少爷,生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
墨燕处还是无神的看着自己的阿爹。
“少爷,那个......”那个二当家说要见你,林东还未说出口,管家叫遏制住了他,就由得少爷伤心先吧,谁都不要打扰他,唉,夫人生他时难产而死,老爷还没将客栈交于他就走了,这孩子还没长大啊,日后可怎么办啊。
管家比龙神还老,他父亲是客栈的管家,他也一直在客栈干着他的差事,他父亲走了之后,就由他继承了父亲的管家位置,一直管理着客栈,他姓钱,他们平时都唤他为钱管家。
老钱命人将客栈大小换上白布,并贴出告示,客栈暂停营业。
前来求助的人,看到门前贴着的告示,都傻眼了,这是龙神啊,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的龙神啊,恨自己没有早些前来一睹龙神的风彩。
更多的人觉得唏嘘,算尽天下事,万万没有算到自己何时到那阴曹地府报道,人在神明面前,终究是不值一提。
所有的功成名就,一切沦为世人的消遣...
饭桌上没有了鱼肉,摆满了斋菜,按大虞的丧礼制度,理应戒荤七日,饭桌上的墨燕处,刚从祠堂出来,眼睛已经红肿起来了。
“少爷,我已经去西市订了副棺材,明日就可送到了。”管家跟墨燕处汇报。
墨燕处愣了愣神,点点头。
“还有,少爷,客栈,我先将客栈停业了,等到老爷安葬好了,我们......”
“知道了管家,我没处理过冥葬事宜,就劳烦你了,该怎么搞就怎么搞,体体面面的,将我爹安置好。”
“是的,少爷。”
墨燕处还没将饭塞上几口,林东林西两兄弟就进来了,“少爷,二当家怎么处置,他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见我?居然还好意思见我?等我爹下葬了,就把他送去官府。”筷子夹的菜大力甩进碗中。
“是!少爷!”
等墨燕处放下碗筷,三五佣人就把碗筷撤走,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又陷入了寂静,偌大的大厅,只坐着一个他。满堂的红木金镶家具,尽显凄凉,他站了起来,走到院子了,秋风吹了起来,树叶落了满地,一切都太快了,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回眸,望着挂着白色的灯笼,灯笼被秋风吹得摇摆起来,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在父亲健在的时候,惹得他开心,后悔没有在父亲赋予厚望的时候拿起书本,客栈的基业,恐怕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龙神生前没什么好友,不过他一直与七派掌门人保持着书信往来,这是规矩,天地客栈虽不能习武,但要时刻关注七派的运势走向,保中原七派长长久久,七派定,江湖静,民心自然不会乱,那朝廷的根基稳稳当当。
“你们两个信燕处的话吗?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大哥,这样子做对我有什么好处?”龙鬼极力说服看着自己的林东和林西。
“我们只听少爷的。”林东说。
“混账东西,现在我大哥去世了,我在家里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有话语权的人,你们竟然这般待我。”
“二老爷,你知道的,我们只听当家的话,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林西说。
话音刚落,这两兄弟就倒下了,是方天紫和一个男人!
话说这老钱派人告知七派,老爷去世,望各门派前来吊唁。
好家伙,与其告别不足三日就将其得手,这般猴急,真是令人目瞪口呆,方杨二人摸不清客栈的情况,只有亲自前来。
“哎呀,方教主,你可算来了,老身怕没等到方教主就死在我那侄儿的手里啊。”
“闭嘴,不要嚷嚷,你想被更多的人知道吗?”杨天遏制他即将要掉出来的眼泪。
这个人谁呀,都不认识,还管起他来做甚,不过,既然跟着方天紫来的,应该是它的人了,不可得罪,“那方教主,老身该怎么做啊。”听到杨天的遏制就乖乖的闭上嘴巴。
方天紫从腰间里拿出一包药剂:“这是鹤顶红,喂给你那侄儿就好了。”
那岂不是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他龙鬼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时今日,还浪费一包鹤顶红,“教主,我那侄儿留着还有用。”
方天紫又从腰间拿出一包药剂:“这是一剂量大的茉莉花根,喝下去的人会睡他个三天三夜,这三天,足够时间坐上栈主的位置了吧。”
“够了够了。”龙鬼伸手拿过那包药剂。
“不说了,我们得赶回去带领弟子来参加你大哥的葬礼。”
“方教主,你慢走!”龙鬼恭恭敬敬地行拱手礼。
“咳——咳”杨天假装咳嗽。
方天紫一眼就看穿他:“忘了介绍,这位是杨教主。”
杨教主?据龙鬼所知,这七派只有何家门派新上任的教主姓杨啊,莫非,这就是那位?
“是何家杨教主?”
“嗯。”方天紫已经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失敬失敬啊,杨教主,多谢杨教主。”
“嗯!”杨天高傲得很,不想跟无名小卒多言。
二人分别的时候,方天紫就落井下石了。
“哎呀,还说无须跟别人说太多,按我看,杨教主表里不一的功夫实在是高。”
他杨天为什么要坐上教主的位置?不就是想得到别人的尊敬,看到龙鬼这般模样,这不就成功了嘛。“方教主所言甚是,杨某一时之间竟忘记了。”
“哼!”方天紫甩衣就走。
“蠢女人,落井下石江湖第一,看我以后怎么治你。”杨天心中破骂起来。
龙鬼只有三天的时间,雷厉风行实为重要,他来到墨燕处的房间,透过窗户先用迷烟将墨燕处弄晕,再把他搬到床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粉质的茉莉花根,倒入水中,往墨燕处嘴里灌。
作者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把手里的花交出来(剑指肉脖),大家早上好呀,今天周末,祝大家都元气满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