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医院的检测仪器。
和寻常驭鬼者带在身上的仪器可不一样。
一共分为“粗精度”、“细精度”、“超细精度”以及“纳米级精度”。
其中，粗精度就和普通仪器一样，粗略检测等级。
鬼气浓度在千万立方米的精度。
纳米级精度，可将鬼气浓度精确到小数点后八位。
“开始检测！”
……
医生微调着参数，寻找着厉鬼本体的存在。
在仪器小屏幕上鬼气十分磅礴。
按理说。
这样浓郁的鬼气应该可以很快定位到本体所在。
医生就像在玩黄金矿工的游戏。
按动按钮。
探爪飞伸而去，抓到了！
稍一分析，却是一块石头，鬼气只有C级D级，根本无法撑起如此庞大的鬼气。
但是。
这绝对不是厉鬼的本体。
因为根据粗精度分析报告显示，这样的魂体在刘言体内足足有几十万个！
一个人。
驾驭几十万厉鬼？
怎么可能。
医生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些魂体都是那个本体释放出来的烟雾弹。
真正的大宝贝。
还藏在底下。
医生身上，一股妖风吹起。
同科室的护士们见了，便知道凌医生要发威了。
……
“哈哈！”
凌风仰天一笑。
疯狂点击着解析按钮。
“抓到你了！”
那块埋藏在最底下的大宝贝。
一行行汉字在仪器屏幕上掠过。
解析正在开始。
正在进行抽样。
鬼气浓度检测。
鬼气浓度检测。
鬼气浓度检测……
紧接着。
仪器就像是抽风似的，疯狂重复这句话。
红灯闪烁。
发出呜呜的警报声。
刘言好奇地看了一下体内。
此时赵括还在进化之中，像是一副沉寂的躯壳。
那么还能检测到的厉鬼是……
鬼眼？
那个辣鸡的鬼眼？
会是什么等级呢。
刘言也很好奇。
……
“蓬！”
“噼里啪啦——”
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
刘言躺着的那架仪器，一路火花带闪电。
爆了……
屏幕黑了。
医生的脸也黑了。
到最后，他也没能检测出那个厉鬼是什么浓度。
所有医生护士都围过来，满脸震惊。
不是在检测吗？
测着测着。
机器爆了？
孙凯眼皮跳了跳，这么恐怖？
沈祈瑞茫然地转向医生，搞不清楚发生甚么状况。
而。
在众人身后。
冰冰回过身，满面笑容地对着镜头解释道。
“大家下午好，我是冰冰！”
“现在我在国家晨曦医院，最顶级的检测室内。”
“在刚才的等级测试中，刘言的鬼气没能测出最终数值，仪器就发生了故障。”
“依我看，这是因为厉鬼等级太高，浓度爆表了。”
“让我们去采访一下医生……凌医生你好，请问这台仪器最高测试的标准是多少？”
脸如黑锅的凌医生摇着头。
“抽样检测，理论上的上限是无限的……”
“除非，鬼气化液，甚至凝固成固体。”
“否则绝对不会出现爆表，这台仪器已经工作了数十年，很可能是年久失修，出现了一些故障！”
“我们换一台新机器，重新测试一下就好了。”
刘言点点头。
他也认同凌医生的话。
自己体内那只鬼眼，只成承受十二个字，太辣鸡了。
多半是仪器本身就有问题。
“那换一台吧。”
……
“呜呜呜呜——”
新机器就在旁边，刘言躺下去没一分钟。
仪器就高温发红，发出警报声。
凌医生眼疾手快。
趁检测结果出来前。
把插头拔了。
“呃……”凌医生看着镜头，不自然地说，“我觉得科研支队要加强检测仪器的研究了，都十几年过去还让我们用这套旧设备。”
“好了好了，就按照仪器理论上限来，S级五百万立方千米吧。”
“现在我带大家去做下一个检测项目。”
他脚步很快。
不给众人反应时间。
事实上，刚才发出警报的仪器是上个月才到的最新检测仪器。
他可不想再被爆了。
只有刘言一脸无语。
检测不出来。
就不检测了。
这就开摆？
其余人，还停留在凌医生的话里。
S级……五百万立方千米？
不是立方米。
是立方千米？
这得覆盖多大面积啊！
妥妥地鬼帝之姿。
……
第二个项目，是释放自己的厉鬼。
通过给官方记录在案，并且会起一个官方的名称。
比如“酒鬼”钱国栋，“无量鬼”孙大海，“戾鬼”周紫韵……
这些名称都是在这个项目里起的。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释放出自己的厉鬼。
也让刘言长了不少见识。
厉鬼不仅仅局限于动物、植物，物品。
更多的是一种概念。
比如孙凯。
他是厉鬼是“鬼藤壶”。
藤壶是附着在海边岩石上的灰白色外壳，是动物，也是一种食物。
孙凯就是一次游泳的时候不小心被藤壶寄生，变成藤壶人。
在战斗时可以充作后勤保障。
又比如沈祈瑞，她的厉鬼是“鬼麒麟”。
在一定条件和代价下，能够看到自己和别人的运气。
最后轮到刘言。
凌医生咽了咽口水。
他怕刘言的厉鬼放出来，直接把检测室给拆了。
但令他有些疑惑的是。
刘言展露出来的厉鬼……
是一只平平无奇的眼睛。
“鬼眼？”
凌医生看着刘言额头上徐徐展开的眸子。
双眼皮，桃花眼。
很漂亮的一只单眼。
可是很多驭鬼者都是鬼眼，刘言这个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好吧。”
研究半天，凌医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宣布进入下一个项目。
厉鬼能力测试！
刘言顶着这只鬼眼，从仪器上收回来。
正打算跟着大家一起进入下一个科室。
却一不小心瞥到了身前的沈祈瑞。
“嘶……”
“怎么了？”
沈祈瑞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回过身来。
刘言面无表情。
“没什么……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