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三条公理。
刘言陷入思考。
…
第一，鬼无法被杀死。
也就是说，鬼是只增不减？
地府鬼口膨胀，所以鬼偷渡到人间来了？
从他今天遇到的情况。
赵括和那些亡魂也的确没死，而是驻扎到他冥想的“言山”上来了。
随着入山的鬼魂越来越多，他的山也越来越凝实。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确是无法杀死。
只能收容？
…
第二，鬼杀人有规律。
那些亡魂阴兵，没看出有什么规律。
只是一些听令鬼将的杂兵，具有简单的破坏性。
论起来，应该属于D级或者C级厉鬼。
而鬼将赵括，的确有着自己的规律。
他有着明确的杀人目标、杀人过程和杀人方法。
被锁链链住的时候。
刘言是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拖入死亡之渊。
离死只有一线之隔。
…
第三，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只有这条，刘言不认同。
凭什么只有鬼才能对付鬼，只要掌握了鬼的杀人规律，人类照样可以对付鬼啊！
比如他今天录制的原声大碟。
就是在人类的齐心协力下，将四十万亡魂收服归山。
再说。
刘言印象中。
自己师傅也会收鬼啊。
这么多年，村子里每次白事基本都是师傅做法事。
方圆百里，有精怪厉鬼，经常有人来观里请师傅出手捉鬼。
刘言之前还想跟师傅学捉鬼之术来着。
只是师傅以他道法功夫没修到家为由拒绝了。
但这也能证明。
普通人不能办到的事，修道人可以。
……
刘言想了想。
“这个公理第三条，是否太绝对了？”
“我今天就对付了鬼，可我并不是鬼呀。”
“我可以把自己体内的厉鬼上交给国家研究，但全程我必须保持清醒。”
“如果我体内没有厉鬼，我也愿意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微薄贡献。”
国家队三个驭鬼者面面相觑。
他们商量了一下。
由吴杰出面。
“可以，明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回京，全程费用由我们报销。”
“关于公理第三条的争议。”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是先辈们用无数鲜血的教训得来的……”
“之所以你、我们，能够对付鬼，与鬼抗衡，收容鬼。”
“都只有唯一的原因——我们是驭鬼者！”
吴杰说到驭鬼者，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豪与敬意。
许多人，都是在诡秘复苏事件中被动成为驭鬼者的。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与体内的厉鬼做斗争。
更要与外界的厉鬼抗争。
钱老补充道。
“驭鬼者。”
“与鬼同体，与鬼共生。”
“厉鬼以人体为容器，并未苏醒……或是并未完全苏醒。”
“所以驭鬼者使用厉鬼的能力越强，次数越多，厉鬼复苏得也就越快。”
“当驭鬼者不能压制厉鬼时，厉鬼完全复苏后，驭鬼者也就完全成为厉鬼的行尸走肉，成为具有人体、真正的厉鬼！”
“这种厉鬼，往往比自然成型的厉鬼更加诡异，更加强大。”
周姨指着钱老。
“就算不使用厉鬼的能力，复苏也会自己进行。”
“比如钱老，每次使用鬼蟾赶路，都会大吐特吐，必须用烈酒才能镇压。”
“这种征兆的出现，说明复苏将至……”
“所以驭鬼者都会基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定期向组织提交身体研究报告，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主动交给国家收容。”
“对你的身体研究，希望你不要有所抵触。我们肯定会保证你有自己的清醒意识，而不是被厉鬼夺舍的邪恶意识。”
刘言默默点头。
驭鬼者也是鬼，只是还没有发作。
人类的力量，无法对厉鬼产生作用。
这是这个世界普遍的认知。
可自己不同。
自己拥有以汉字为法则的力量。
这绝对是凌驾于厉鬼之上的力量！
不管检查如何。
刘言都打算帮助人类，肃清诡秘。
“好。”
看到刘言首肯。
驭鬼者们都露出笑容。
孙大海上前拍着刘言的肩膀，老泪纵横。
“刘言小哥，真的。我很开心。”
“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人类的希望。”
“我们的生活，再没有厉鬼，我真的可以看到那一天。”
“孩子们可以茁壮成长，女士们可以放心走夜路。”
“我可以骄傲地说，你是从我们晋城走出去的！”
刘言笑了，大家都笑了，又哭又笑。
现在是傍晚。
可大家都看到那束光。
吴杰接到一个电话，旋即正色道：“裴总有令……要冰冰陪同刘言一起入京检查。”
“啊？”
“我？”
“我就是一个记者啊。”
冰冰懵了。
吴杰笑了笑：“您不止是记者，更是刘言的识字启蒙老师。”
“您现在就是刘言的专属老师！”
此时守在直播间的弹幕一片欢腾。
“学！”
“通宵学！”
“刘言冰冰我锁死了！”
“让刘言今晚把汉字全都掌握！”
“肃清诡秘，指日可待啊。”
“冰冰真是我们的幸运女神，我觉得啊，只有她教的字才能对鬼产生作用。”
“裴总真是深谋远虑，为了人类，为了和平，你俩就通宵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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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