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总算是打起了精神。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他做决定还是得慎重了。
七天后的第二次结算,他一定不能让历史重演!
慎重起见,朱标在太医例行诊脉之后,便来到了书房。
他今天要仔细研究一下,要建立个什么机构,才能更好地败国运!
夜深人静。
怀着身孕的常洛华睡不着,干脆起来走走或许能舒服些。
只是走出房门,便留意到了朱标的书房灯火通明。
常洛华顿时心紧了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殿下竟然还没睡吗?
明明已经普降甘霖了,殿下应该安心了才对。
常洛华忍不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外,却见到侧妃吕氏正站在书房门口。
两人握了握手,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对殿下的心疼。
她们只有这一个夫君,然而她们的夫君心中却有着天下……
候在门口的刘瑾也是眼睛通红。
殿下为了大明真的是呕心沥血呀!
就在此时,从江浙任上风风火火赶来的吕本已经到了应天府。
一路上,他已经完善了谏国十二策。
恨不得马上就呈给太子殿下。
于是也没多想,便连夜进了宫。
因着他是新任首辅大人要面见太子殿下,一路上也没人敢拦。
直到他进入东宫,却看到这主仆三人都眼睛通红的模样。
他刚准备请安,却见到太医亲自送了药过来。
太子妃常氏和侧妃吕氏连忙上前问及朱标的病情。
“殿下的病会全身疼痛无比,寻常人就算躺着也无法忍受。
更别说殿下这样伏案辛劳!
殿下这强大的毅力,即便是微臣看着,也……”太医说到这里,已经哽咽了。
常氏和吕氏听到这话,顿时捂住嘴巴无声地哭了起来。
刘瑾也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吕本看到这情景,也是喉咙一硬。
看着太子书房倒影出来的殿下还在伏案疾书的身影,吕本不禁肃然起敬!
他捏了捏袖口中的谏言,抿了抿嘴唇,便转身离去。
现在一切都是一纸空文,他何须劳动殿下,向其下邀功?
殿下已经许了他首辅之职,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支持?
他何不干出一番成就来,再来面见殿下也不迟!
夜更深了。
朱标在书房内研究着怎么败国。
旁人在书房外感动得痛哭流涕。
而离应天府千里之外的大同镇上,胡惟庸正望着月亮出神。
今天,他遇到了好几个曾被他牵连了一同下狱的同党。
吉安候陆仲亨和平凉侯费聚是淮西勋贵中和胡惟庸走得最近的人。
他们也是“偷偷”逃出来的。
好巧不巧便遇到了他!
胡惟庸知道,这是殿下怕自己一人孤立难支,给自己派帮手来了。
边关的风吹得呼呼作响,冻得人骨头都僵了。
而胡惟庸的心,却是暖洋洋的。
殿下,惟庸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而此时,锦衣卫天牢,狱头看着好几个空空的牢房,和两个满身酒气的狱卒,气得差点儿吐血了!
“谁让你们把侧门打开的?啊?
“我们,我们俩记岔了!”两个狱卒早就吓得酒醒了。
可能是上次上头命令他们半夜打开侧门的事儿给他们的印象太深了。
两人喝了两口酒,就迷迷糊糊又去把门给打开了……
翌日,朱标睡了个日上三竿才起床。
幸亏现在不用早朝了。
昨晚想了一晚上,都还是没能想出个头绪。
直到刘瑾低眉顺眼地带着侍女进来伺候朱标洗漱。
朱标这才拍拍脑袋。
对呀,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既然锦衣卫忠心耿耿还背刺了他。
那他就成立东厂啊!
眼前这个擅长媚上的刘瑾不就是最佳的厂公人选吗?
这种人在上级面前越是会溜须拍马,就越是会在旁人面前作威作福。
只要给他点儿权利,他就能翻了天!
更何况,要是有了东厂,他就可以设私刑了。
东厂是内廷机构,不需要和朝臣商议。
遇到这种造反的人,就交给自己人审。
早也不会有重创白莲教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种终身致力于造反的教派,多可爱呀!
要是能多点这种东西,他长命百岁可就有望了。
“殿下,你为什么这样看着奴婢?”
刘瑾看到朱标脸上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刘瑾,我给你个差事。”朱标开口道。
刘瑾听到殿下终于要用他了,顿时神色肃穆地候命。
“你在内廷拉一个新的机构起来,人你自己在小太监里选,专门给孤打探消息。”
朱标吩咐道。
刘瑾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
新的机构?打探消息?
做太子殿下在内廷的眼睛和耳朵。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他终于可以回报殿下了!
“你去库房支黄金,办公地点随你选,名字就叫东厂,你就是第一任厂公了!”
朱标把自己的令牌扔给了刘瑾。
“遵命!”
刘瑾捧着令牌,激动得快哭了。
朱标倒是不心疼内库那点儿黄金。
只要能消耗国运,破点儿小财算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又补充道:
“你也可以去市井找帮手,打探情报可以不局限于内廷。”
光是盯着奸臣来败国运还不够,他还需要多点势力来造反才行!
“遵命!”
刘瑾已经兴奋得快跳起来了。
【距离本次结算还有七天。】
【成立东厂,国运-5000。】
一下子就败了5000国运,朱标心情好得不得了。
而刘瑾却是捧着令牌消失在了皇宫层层叠叠的宫殿之中。
他知道,现在自己成为了殿下最为信任的人!
从此以后,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甚至于整个天下,他都要帮殿下牢牢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