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方形铜牌。
“成红酒肆经营十来年,起初并无不妥,
“后来其贩卖的各行各道的消息惹恼了一些厉害的人物,对其严加打击,
“自那以后,他们便低调行事。
“每个去成红酒肆探听消息的人,需持铜牌方能进入。
“起初每个新来的人给五块铜牌,可以介绍旁人,现在每人只给三块铜牌,来控制人数。
“往后可能每人能介绍的人数会更少。”
“竟这么复杂。”
白征复暗自吃惊,
“想办法,给我弄到一枚铜牌。”
“是,主人。”
“你怎会知道这些?”
“回主人,下人的堂哥以前在成红酒肆打听过消息,所以小人知道这么多。”
白征复点点头,回头看着萧可云与萧红豆,
“看来,我们要过几天才能去了。”
然后对何台吩咐道,
“打道回府。”
“是!”
一路顺畅,到了白府。
何台将马车赶往后院。
众人进门,小厮来报,
“主人,三郎来了,在正厅等候。”
“我知道了,你们各去忙吧。”
“是。”
小厮、马旗退下。
白可久坐在正厅喝茶,白征复与萧可云、萧红豆走了进来。
“三弟,你怎么来了?”
“兄长。”
白可久起身施礼,
“我来给小丫头送她的发簪。”
白可久盯着萧红豆发髻上的紫檀木簪,那还是当初在苏州时白可久给她做的。
自从萧红豆的阿娘离世后,她就一直戴着阿娘留给她的簪子,很少再戴别的了。
从袖口掏出木簪,给萧红豆递过去,
“修好了,你看看,可还满意。”
萧红豆接过木簪,断裂处被一层三指宽的金片包裹,严密紧实。
萧红豆轻轻拔一下,发现并不能拉动。
“放心吧,我先用了鱼鳔胶水粘合,然后再裹上的金片,结实得很。”
“这,这太贵重了……”
萧红豆迟疑地说道。
“放宽心,你叔父的金子多得很。”
白征复打趣道。
“兄长,你们去大云经寺做什么?”
“红豆的阿爷有消息了。
“大云经寺的首座曾与红豆的阿爷同在苏州怀安寺修行,
“据他讲,我们去群贤坊的成红酒肆打听打听,就能得知红豆阿爷的具体下落。”
“成红酒肆?”
白可久吃了一惊,
“这地方可不简单啊。
“我们怀疑几起案件都与成红酒肆有关,但没有丝毫证据。
“京兆尹吩咐我们不可贸然前往。”
“我知道,我有一个下人的堂哥曾去过,所以知道他们的规矩。
“我已经让他去弄信物了。”
“大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
“这样,我也去弄一个信物来,到时候我们分开进去,装作不认识,
“遇到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好,酒肆下次开张营业是四天后,那你尽快找信物,
“我也让马旗多留意,看能不能多弄一个。
“如果得手就通知你,你那边有什么情况也随时派人与我说。”
“既如此,兄长,就这么说定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好,路上多加小心。”
萧红豆回到栀香榭,将紫檀木簪拔下来,放进首饰匣子里。
她很喜欢这支紫檀木簪,看到它就会想起与白可久在苏州的点滴,心下欢喜,
恨不得天天戴着。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阿爷,因此她要每时每刻都带着阿娘的木簪。
万一哪天在街上走,阿爷就能凭着木簪认出她来呢?
虽然这机会很渺茫,但萧红豆也不会放过这一点一丝的可能。
匣子里装着满满一堆的珠宝首饰,金的银的、玉的翠的,簪子发钗、手镯珠链。
堆在一起,珠璧交辉。
这是在苏州临行前,她的外祖母沈雪云交给她的。
大部分是萧青竹生前在萧家时喜欢戴的首饰,还有一些是沈雪云的首饰。
一并都交予了萧红豆。
有了这些,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不用担心她在外会饿肚子。
合上首饰匣子,萧红豆发了一会儿呆。
……
书房。
白征复在练字。
“主人,三郎的随从江辰求见。”
何台来禀。
“嗯,让他进来。”
白征复放下手中的毛笔。
“参见秘书监。”
“嗯,何事?”
“我家主人让我回禀,他已经弄到一枚铜牌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三郎说,明日酉时,在相府门口等我。”
“是。小人告退。”
江辰走后没多久,马旗求见。
“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主人,小人只弄到了一枚铜牌,不敢耽误,先给主人送来。这就再去找一枚来。”
白征复接过铜牌,
“不必了,有这一枚就够了。你退下吧。”
“是。”
这枚铜牌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一面刻着“成红”二字,另一面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白征复摩挲着铜牌,想着一些事情。
……
“阿伯……”
萧红豆站在门口小声喊道。
“嗯?红豆,怎么了?”
“阿伯与叔父明日去成红酒肆,能带上我吗?”
白征复走到萧红豆跟前,
“红豆听话,那个地方,连你叔父都不知底细,
“你安心在家等着阿伯,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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