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宠起萧青竹,比起萧域疼萧红豆,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祖父,青儿想吃街上的糖人。”
“来人,把捏糖人的师傅请到家里来!”
……
“祖父,青儿想逛街。”
“来人,备马车!”
……
“祖父,这御泥坊的胭脂水粉真是不错。”
“老板,把你们这儿的胭脂水粉,都给我打包一份送到萧宅!”
……
“祖父,这个‘竹’字青儿总也写不好。”
“来,祖父教你。”
“阿爷,该用晚饭了。”
“滚!”
……
青儿,青儿,我的青儿。
想到曾经被他捧在手心,千娇百宠的宝贝孙女,
如今却宁愿在外受苦,也不肯回家。
他如何不心如刀绞呢。
唉。
看着萧红豆,这个他最宝贝的孙女的女儿,
仿佛萧青竹就在眼前一般。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萧红豆的头。
“好了,老夫就不送你们了。”
“阿爷,孩儿告退。”
“祖父,孙儿告退。”
……
一一跟萧安拜别后,萧域领了几人走出后院。
经过游廊的空窗,忽听得隔壁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今日来府上的小娘子,是个私生子。”
一老婆子说道。
“是吗?哎呦,你说那萧青竹怎么想的,
“堂堂萧家唯一的孙女,什么人家嫁不得?
“怎么就自轻自贱到给人家做外室。”
另一个婆子说。
“啧啧啧,这不,生了个女儿,人家不要她了。”
“真是命苦。”
“也是她自甘下贱,活该!”
“可怜那小娘子,生得如此好看,出身却如此卑微不堪。”
“要不,讨了给你家做媳妇去?哈哈哈!”
“外室所生,连个庶女都不如,更何况还是人家认都不愿意认的。
“我可不要,你想要你要!
“给你家当媳妇,都算是抬举她了,就当是你积了德罢,哈哈哈!”
刚刚从不忍女儿在外受苦的悲戚中缓过劲儿来,
突然听到这些话,萧域怒火中烧。
“大胆,何人在此私下议论主子?”
担心嚼舌根的人跑了,萧域一个箭步从空窗跳到墙的对面去,
他一定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议论他的宝贝女儿。
萧域的性子极其沉稳,换做平常,他或许不会如此失态,
只是今日这些人刚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萧青竹无论何时,都是萧家的主子,
“你们这些贱婢,有什么脸敢在此乱嚼舌头根子,
“看我不把你们的舌头割了去!来人!”
“主人有何吩咐?”高为匆忙赶来道。
“主人,主人饶命啊主人!”
府上两个做粗活的婆子哪料到隔墙有耳呢,还正好被家主听见。
登时吓得双腿瘫软,趴倒在地。
“不是老婆子乱嚼舌头根子啊,我们是听两个小丫鬟说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下人们都在传,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老婆子在此处说的。”
“去给我查,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
“是!”高为领命离开。
中院。
正厅。
萧域坐在正位,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萧恒等人在厅内坐着。
高为带着张力进来,
“主人,查到了,议论之言正是从此人口中传出。”
“是你?”
萧域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烂泥扶不上墙。
“说说吧。”
萧域阴沉着说道。
“小人,小人是记恨小娘子。
“凭什么,我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不饶人,
“我当时又不认识她,难道是个人自称是萧家的外孙女我就让她进来了?”
“还因此罚了我一个月的俸禄,
“我和我娘,可全指望着这点俸禄生活啊主人。”
“别给我强词夺理!你明知道,斥责你,罚你,并不是因为你不让她进门!
“如此顽固不化,因为一点小事就造谣诽谤,背后用言语恶意中伤,实在可恨!”
萧域用力地拍桌子,震耳发聩,连萧恒都不敢出声。
“说罢,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萧域缓缓发问。
“啊,这……”
张力没想到萧域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要是把二娘供出来,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你说不说?”
“是小人,是小人自己编排的。”
张力赶紧开口答道。
“你编排的?呵呵,你才到萧家几年?
“如何能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说!是谁背后撺掇你的?”
萧域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态。
“我看你这张嘴,长着也是个祸害,留着没什么用。来人,上烙铁!”
高为端上一盆炭火,烙铁烧得通红透明。
“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萧域发狠道。
两个下人上来掰张力的嘴。
“主人饶命,我说我说!”
张力看到这阵仗,吓得魂儿都没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可不想被这烙铁烫上一下。
“是二娘。”
张力看看萧恒,小声说道,
“是二娘告诉我,然后让我在下人们中间传开的。”
“她给了我二十文钱,说要是我干得好,还会再给我二十文。”
张力和盘托出。
“什么!”
萧恒听到“二娘”两字,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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