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是萧家难得的机会。
如果这次机会不牢牢抓住,
那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因此也是有心让人们知道他萧家与观察使的关系。
于是众人便在街上自在地漫步。
过些片刻,小厮和江辰追了上来。
萧域带萧红豆坐上马车,
白可久与萧恒跨上马,众人继续往萧家方向行进。
到了萧宅,萧域把萧红豆抱下马车。
一脸阴郁地走到两个看门小厮面前。
二者早已低头候着。
“张力,快给我孙儿赔罪!”
萧域脸色微怒。
“小娘子,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小娘子恕罪。”
先前那个满嘴“野种”的仆人拱手说道。
萧红豆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往萧宅里走去。
留下张力尴尬地杵在原地。
“你啊!”
萧域恨铁不成钢地指指点点张力道,慌忙去追萧红豆了。
“以后说话注意着点,不要给萧家抹黑。”
萧恒训斥道,
“罚俸一个月。”
白可久瞥了一眼张力,
什么都没说,与江辰随着萧恒,也进入宅中。
张力脸色难看,面如猪肝。
见人走后,直起身来,满脸的不服。
萧芸躲在一棵罗汉松后,见萧恒几人走了,把张力叫到游廊下。
“二娘。”
张力潦草施礼。
“挨骂了?”
萧芸隔着前院的花木看看萧恒等人离去的方向,眼珠转动。
“是小人冲撞小娘子,活该受责罚。”
张力忿忿道。
萧芸看着气鼓鼓的张力,撇嘴一笑,计上心来,对他耳语一番。
然后掏出一串铜板,
“干得好,本娘子还有赏!”
说罢,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背手离去。
萧域追上萧红豆,“乖孙儿,人家给你赔罪,你怎么不理人?”
萧红豆无所谓地说道,“这种小人,不屑与他浪费嘴舌。”
觉得不尽兴,继续口吐莲花,
“他赔罪我就要原谅他,凭什么?
“当时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考虑旁人感受,一个赔罪就了了?
“他不考虑旁人,也怨不得旁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孩子,真是跟你阿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萧域无奈道。
接着又说,
“带你去见见你外祖母,她也想你想得紧啊。”
话赶话,就进了中院。
“外祖母安好。”
萧红豆恭敬施礼。
萧恒、白可久等人也一一见过沈雪云。
沈雪云款款一一回礼。
寒暄一番后,萧域要带着几人去后院与萧老爷子议事。
让萧红豆陪着沈雪云,一起说说话。
不料萧红豆说什么也要跟着。
“我难得来一次萧家,哪有不拜见曾外祖的道理?”
萧红豆振振有词。
萧域与沈雪云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这小丫头,伶牙俐齿得很。
“哈哈哈!”萧域爽朗笑道,“那能怎么办呢?只能带我的乖孙儿走一趟喽!”
拜别沈雪云,众人随萧域去了后院。
“为什么不愿陪你外祖母说话?”萧域问道。
萧红豆像是被戳穿了心思,如泄了气的皮球,
“每次外祖母去看我们,都要教我学规矩。
“那么那么那么多的规矩!”
萧红豆伸长了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圆圈,
急切地想让萧域等人理解,外祖母要教她的规矩有多么得多。
“不学规矩,看你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萧恒吓唬她道。
萧红豆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白可久,
“干嘛非要嫁人啊?我就要跟我阿娘永远在一起,哼!”
说着小嘴一撅,牛气得不行。
萧域佯装唉声叹气,无奈地摇头。
谈笑间,进了后院。
一白须老翁正悠然浇花。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一只体型硕大,浑身披雪白绒羽的鹦鹉惊慌叫道。
可能它在后院这么久,还没有一下子遇到四个身材健硕的郎君一齐进到后院吧,
还有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娘子。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笼子里扑腾不已。
“曾外祖!”
萧红豆跳上前去。
“谁家的小孩儿啊?”
老翁不看来人,继续浇水。
“萧青竹之女,萧红豆,拜见曾外祖!”
萧红豆后退一步,活泼调皮地施礼。
“哦,原来是我那孙儿的小孩儿啊。”
老翁抚须道,“你阿娘呢?”
“阿娘在山上采药。”
“哼!采药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匹夫。打发你这么个小娃娃来。”
老翁佯装生气道。
“曾外祖,我来让你不高兴了?你别生气了。”
萧红豆轻轻摇晃萧安的手肘,诺诺撒娇道。
“阿爷,你就别吓唬孩子了。”
萧域见状,赶紧替萧红豆说话。
“吓唬她?她能被我吓到?我看这个小娃娃,鬼溜的很!”
萧红豆嘻嘻笑,就当是曾外祖夸她了。
“曾外祖,这只大鸟好漂亮!”
萧红豆看着鹦鹉,赞赏道。
“这叫鹦鹉,你外祖有一次在街上,从一个去过岭南的茶商手中购得。”
说到鹦鹉,萧安顿时来了兴致,
“这种鹦鹉,是当年进贡给唐明皇的,
“天资聪颖,灵气十足。就算是教它诗词,也是能背得出的。
“当年深受唐明皇和杨贵妃喜爱,还给它取名,‘雪衣娘’。
“老夫取其前后二字,给这只鹦鹉取名,‘雪媚娘’,
“怎么样?”
萧安口若悬河,骄傲不已。
那形态,俨然一个鹦鹉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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