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大早上，整个石中市都显得冷清了不少，
以前医院门口买早点的小摊位也都消失了，很多小饭店都关了门。
越是在大都市，越是感觉不到年味，反而是农村和郊区才有一些年的味道。
今天是初一，李扬也没有查房安排，王博等人今天也都是正常上班，
即便是如此，早上的时候石中院急诊科也显得有些冷清，患者比平常少了不少。
李扬一路走进科室，护士们都笑吟吟的打招呼：“李医生，新年快乐！”
“李医生，新年快乐。”
李扬也带着礼貌式的微笑，点头回应：“新年快乐！”
交接班的时候，科室来了不少生面孔的青年，青年们搬着各种大箱子，
周生非常骚包的穿着一身风衣，带着蛤蟆镜跟在后面。
“今天新年，李医生特意给大家派发新年礼物，大家排队领取啊！”
“谢谢李医生，谢谢周生，李医生万岁，周少万岁！”
众人一阵欢呼，然后纷纷上前，虽然周生打的是李扬的名义，
不过众人也清楚，事实上礼物是周生的心意。
周生带来的礼物不算太贵重，却花样极多，什么围巾、钱包、皮带、指甲剪、充电宝、暖宝宝、手套之类的，应有尽有。
虽然都是小东西，却都不是地摊货，哪怕是围巾钱包之类的，真要是去商场买，少说也要几百块。
方一山笑呵呵的站在一边感概：“咱们急诊科今年春节可是比往年热闹多了啊。”
“那可不。”
几位小护士拿着自己挑选的礼物，兴奋的符合：“大过年的，也没见方主任给大家派礼物，还是李医生和周少贴心。”
方一山脸色一僵，看热闹也被波及，太没天理了。
等到所有人都领了礼物，方一山这才拍拍手，高声道：“有个事宣布一下，
今天各个治疗小组都给报几个节目上来，今天晚上补一下新年晚会，
就在医院的大礼堂，下班之后大家都去，晚上值班人员安排好。”
晚会的事情原本是年前就安排的，只不过年底的时候石中院各个科室都比较忙，
昨天又出了大事故，各个科室都有医生外出支援，更是没什么时间，所以上面决定今天补上。
“顺便说一下，晚上还有抽奖，礼品丰厚哦。”
“慷他人之慨。”边上有护士并不在乎方主任的权威，轻声嘀咕。
方一山脸色又是一僵，扔下一句：“把节目报给王博。”然后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医生们一般不敢怎么和方主任顶嘴，一些资深护士却不在乎，一个，大家是护士，
毕竟属于另一个部门，
直接领导是护士长，再一个，女孩子嘛，多少还是有一些天然优势的。
方一山刚走，气氛就活跃起来了，不少护士都围着李扬追问：“李医生，您准备什么节目？”
“我不会什么节目。”李扬愣了一下，他没准备啊。
“李医生怎么能没节目呢，好歹唱首歌啊。”护士们不答应了，
有人对王博喊：“王博，必须给李医生准备一个，唱歌也行。”
“李医生会功夫，要不打一套拳。”有人想起了李扬会功夫的事情。
“这个好，打拳不错，李医生就是上去走一圈也绝对哦赏心悦目呢。”
护士们一一眼，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有人说唱歌好，有人说打拳好，也有人说走个猫步，讨论的不亦说乎。
李扬也懒得听，转身走人了，他答应上节目了吗
大年初一，今天李扬取消了早上五点的查房，不过八点之后的例行查房还是不会少，
只不过查房的范围小了不少，他只需要查一下自己负责的几位患者。
名义上李扬是实习生，可事实上在急诊了，凡是王博、陈远、江枫几个人负责的患者都
属于李扬，主治医是张嘉和陈远，张嘉早就放权了，陈远那是完全没把自己当主治医看待。
自从进石中院的第一天，陈远就给自己有了定位，他就是李医生的重视维护着。
借用以前非常经典的一句话：“我是李医生门下足狗！”
这个足狗在最初可并非是贬义词。
哪怕是在住院，新年的气氛依旧感染者患者，李扬带着王博、陈远几个人走进病房的时候，
患者们有的已经吃过了早饭，有的正在吃早饭，不管患者们正在干什么，都纷纷向李扬问好。
“李医生新年好。”
“新年好。”李扬同样礼貌的回应。
有的患者甚至还抱怨：“李医生今天查房晚了啊，
我五点就醒了，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有人来查房。”
“大年初一，让大家多睡一会儿嘛。”李扬笑着道。
现在石中院急诊科的患者们都已经习惯了李扬五点查房，
从这一点来说习惯完全是可以养成的，患者们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适应，
乃至于到现在李扬五点不查房的不适应，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转变过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