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小院。
布置得很简洁，却很有生活气息，菜园，苗圃都有，虽然规模很小。
郎中在给那姑娘作检查，武二出来溜达。
刚才救了人，丫环没事，很快就恢复了。
她带路，武二就把那姑娘送到了这里，郎中也很快就到。
这么漂亮的姑娘住这里，好像不是太安全。
这里虽然是汴京，但高衙内之类的人不少，没有监控，巡逻安保的力量也不够。
万一被人知道有这么个漂亮姑娘住这儿，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不得不说，这俩姑娘胆子挺肥。
“娘子得救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受了惊吓，气息紊乱，又着了寒，怕是要修养十天半月，才能恢复如初。”
这是郎中的结论，“小娘子跟我回去拿药吧。”
郎中收拾收拾东西要走，丫环有些为难，毕竟只有她一人伺候娘子。
院子里的郎君虽然救了她们，可娘子孤身在这儿，万一……
“郎中，我跟你去抓药，小娘子，你就留下照顾病人。”
武二听到了，主动解围，跟着郎中出了院门。
走在街上，郎中也大概听说了救人的过程，好奇地问，
“想请教一下郎君，是用了何种溺水救治之法？”
武二随口回答，“心肺复苏。”
“什么是心肺复苏？”郎中一脸疑惑。
哦，古代好像没有心肺复苏这样的科学技术。
只能控水，掐人中，也尝试按压胸腔等等，但并不知道心肺复苏的原理。
这两个基础、却又常用的急救方法，如果能广泛宣传，说不定能救更多人。
“就是嘴对嘴人工呼吸，手动帮助心脏恢复跳动，给脑袋供血。”
“嘴对嘴？”
郎中听出了关键，立刻摆手放弃了，
“如果救的是男子还好，可若是女子，就毁了人家清白。
即便救活了，女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永无宁日，多数人怕是又要跳河喽。”
我去，还真是哦。
难怪刚才救人的时候，就有人叽叽喳喳要报官，还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男女授受不亲。
郎中把脉，都要拿个手帕挡着。
技术高超的，甚至拿丝线，竹篾等物品作为媒介。
哎，文化如此，没办法。
在人们看来，清白比命重要。
天呐，刚才那位姑娘可别又跳河自证清白吧？
要是这样的话，不是白救了？
还是说，被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
后面这个倒是可以有，毕竟那姑娘是真漂亮。
武二是见识过各种风格美女的，可刚才那姑娘的长相，还是让他惊为天人。
“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真不学？”
“不不不，老夫可不想被人当登徒子，毁了一世英名。”
呃……这么严重？
……
“宁儿，恩公走了？”
睁开眼，李师师依稀记得有个郎君救了自己，又把自己背回来。
不过她又昏睡了好一会，现在才有精力问这事。
“娘子，呜呜呜……”
想到两个人差点就死了，丫环眼泪啪啪往下掉，
“娘子，咱们差点就死了，要是李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李师师没力气，躺在床上，衣服已经换了，她安慰丫环，
“没事，有我在，妈妈不会为难你的。”
这个小院子是李师师自己买的，运河边上，来往方便，不易被人认出。
在烟花之地久居，厌倦了。
所以时常乔装打扮之后，偷偷在白天来这里小住。
自己栽花，种菜，做个悠闲人，暂时远离那嘈杂的环境。
对此，李妈妈也是默许的。
毕竟李师师是她养大的，也帮她赚了很多钱。
虽然很大一部分要交税，要打点，但她们还是很有钱的。
可没想到，刚才上了船，不小心落水，丫环宁儿情急之下也跳下去。
两个人都不会水，又遇到暗流，就出事了。
“傻丫头，你不会水，跟着跳下去做什么？说不定我自己挣扎着就浮上来了。”
听到李师师这么说，丫环更想哭了，“娘子你要是出了事，宁儿还怎么活？”
二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
不管宁儿是怕被责罚也好，是为了和她一起共患难也罢。
她跳下去，这就够了。
“好了，别哭了，”李师师问宁儿，“快跟我说说，我是怎么得救的，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记得了。”
提到这，丫环宁儿有些欲言又止，李师师催促她，
“怎么了？”
宁儿知道瞒不过，这才说，“娘子，恩公用嘴，对着娘子的嘴，又……”
“啊？”
李师师捂着嘴，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入行这么多年，她没有跟任何一个男子有肢体接触。
更别说……亲了。
现在宁儿说，恩公竟然跟她嘴对嘴？
这可是一件大事，“还有呢？”
“还有……”宁儿又犹豫一下才说，“恩公用手摸娘子的这儿……”
“登徒子！”
李师师羞红脸，瞬间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