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侄子跟对象都快要去见家长了,却有人横叉一脚。
俗话说的好宁差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跟夺人之妻有什么区别。
“我都打听好了,那小子是四车间的,就是一个二级钳工,叫塞北乔…长的个子挺高就是一副勾女人小白脸模样。”
“不知道这小子祸害多少女孩了。”
杨伟民面色露出了一丝阴狠怨毒咬着牙继续对着杨厂长蛊惑道。
听着杨伟民的话,原本对塞北乔印象坏的杨厂长对塞北乔的印象更坏了。
长相小白脸专门勾引妇女。
作为轧钢厂的厂长如何能容得下这样的毒瘤存在于厂内。
不过很快杨厂长就察觉到了不对…
“你是说,那个人叫塞北乔?”
杨厂长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今天才听过的一样。
“对啊!大伯你也认识那个塞北乔?”
杨伟民看着杨厂长的脸色心头不由一跳,有些小心翼翼的对着杨厂长问道。
他害怕杨厂长知道塞北乔,然后看破他的谎言。
对于这个大伯,杨伟民还是很了解的。
不能说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却是一个雄厚受不得欺骗的人。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杨厂长目光闪烁了一下,看着杨伟民开口说道。
他想起今天帝都大学往他这里送了一封协商信件。
信件的内容就是他们轧钢厂四车间二级钳工塞北乔获得了帝都大学的录取。
然后就是他们轧钢厂可以和塞北乔进行协商,一是放弃塞北乔,等着塞北乔毕业之后为塞北乔安排工作。
二是和塞北乔进行协商,在塞北乔毕业之后继续留在轧钢厂工作。
天知道他当时看完信件有多激动。
大学生本就是凤毛麟角,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各地分都不够分的。
而他们轧钢厂一万多人的厂子就是八级工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再往上的技师更是成了宝贝。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一万人的厂子实在是太多了,一万多人的厂子根本就算不上是大厂。
真正的大厂光是工人就十几万人。
所以他们即便是有被分配大学生的名额也要排队排到猴年马月去。
现在直接有一个大学生的机会,这让杨厂长如何不激动。
虽说还要等个四年毕业,但杨厂长他等得起。
只不过现在听自己侄子这么说塞北乔的坏话,这让杨厂长心里就开始矛盾起来了。
他现在稀罕塞北乔不行,但是侄子却告诉他塞北乔人品不行光祸害妇女。
对于这件事在杨厂长看来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人品更加重要。
不能因为人才而丢失了人品,将这种歪风邪气给培养出来。
可是呢,现如今他也只是听了这个侄子的片面之词。
还没有说是调查出真相。
所以杨厂长也只是先让自己侄子杨伟民不要管这件事了。
这件事他会处理的。
“大伯!你可得抓紧啊!
不早惩治这个塞北乔,不知道还会有哪个妇女将会成为塞北乔的下一个受害者啊!”
“这样,大伯你让我带这厂保卫科过去先把塞北乔给嗯下。”
看着杨厂长面色变得犹豫不决了起来,杨伟民心里开始有些急了。
他害怕生出变故来对着杨厂长焦急道。
“胡闹,你是干什么的?该带着保卫科,你以为保卫科是你带就能带的?”
原本正想事的杨厂长听着侄子杨伟民的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冲着杨伟民厉声怒斥了起来。
“大伯,你不是轧钢厂的厂长嘛,让我带保卫科还不是你一声令下的事。”
杨伟民不以为意道。
“混账东西,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把你小子的腿给打折了啊!”
“告诉你,我是轧钢厂的厂长不假,但轧钢厂不是我个人的,你带保卫科那成什么了,成了搞个人霸权了。”
杨厂长见杨伟民着无所谓的样子气的大骂不已。
骂了杨伟民一声后杨厂长就语重心长的对着杨伟民解释了起来。
“大伯你也太胆小了,咱们这是抓坏人又不是干别的去。”
“得,这样吧,大伯你让保卫科去抓塞北乔总行了吧。
我不掺和。”
听着杨厂长的训斥,杨伟民依旧不在意甚至是都没有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自己这个厂长大伯太胆小了。
就算是敢个人霸权轧钢厂还敢有人反对?
“你说抓就抓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抓人是需要证据的,你说塞北乔祸害妇女,怎么就不见有一个妇女上报告塞北乔啊。”
“首先就你说的这些有很大的水分。”
杨厂长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痘坑灵顽不灵的侄子心里别提多无奈了。
冷着脸对着杨伟民开口说道。
“大伯,还调查什么啊!难不成你侄子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嘛。
妇女步告塞北乔那是被塞北乔给威胁了,她们不敢。”
“也就我这么正义,不怕他。”
杨伟民听杨厂长还要调查顿时就急了。
上前一步又是套感情又是污蔑塞北乔养他自己脸上贴金的。
希望杨厂长赶紧下达命令。
“你什么样我最清楚了,赶紧出去。”
杨厂长看着杨伟民如此急切的样子,心里要说没有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对于这个侄子什么样,他也了解。
“大伯…”
听着杨厂长的驱赶,杨伟民张嘴还想解释。
不过却被杨厂长瞪着眼给吓得没了声。
最终没有在说话只能带着憋屈和怨恨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离开之后他的心里对塞北乔别提多恨了。
“喂!宣传科嘛!叫于海棠同志来一趟厂长办公室。”
杨伟民离开之后,杨厂长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宣传科。
…
宣传科…
“海棠,你可算是回来了,杨厂长刚才打电话让你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于海棠踩着点回来后,一个宣传科的员工便来到了于海棠跟前对着于海棠说道。
“嗯?厂长找我?”
听着同事的话,于海棠不由一愣。
她可不记得自己跟厂长有什么交集,而且自己一个小小的广播员也犯不着让厂长亲自打电话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