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同时伸了个懒腰。
马小兵有点哭笑不得,开口骂道。
“好你个薛仁贵,你倒睡得安稳觉,面对的强敌,竟有如此的定力。”
薛仁贵满不在乎,同时辩解着。
“这话说的,天天面对的死亡,我早就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还是你没有在战场上厮杀过,打起仗来不怕别的,就怕缺胳膊断腿成了残疾人,那下场可就凄惨了,可是你敢保证,每次打仗都相当顺利。
这一场仗打下来,我们挖多少个大坑,把那些死尸直接扔到里头,草草埋葬。
剩下的伤兵能救则救,被胳膊腿杆砍断的残废人,直接不管他了,任其自然死亡。”
马小兵一听这话,眼珠子一瞪。
“太不人道了吧,这当兵的为你朝廷打仗,成了残废,朝廷除了给他医治,还要发一笔抚恤金。”
薛仁贵哈哈笑着。
“你知道个屁,如果胳膊腿断了,你怎么接,就是流血,也活活的流死你。
侥幸你活下去,回到家里头又不能种地,靠谁养活?
我跟你说吧,朝廷年年征兵,有大片的农田都荒废了,在家里种地的,都是上岁数的老头,还有年轻的女人们。”
马小兵想了想,却无言以对。
现代化的战争,还没有等你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炮火轰了过来,就是藏在钢筋水泥的工事,也会击穿,或者说巨大的震动力也把你震死了。
要说残酷,还是现代化的战争更残酷,你会被炸的血肉不存,与泥土混合成一块,到哪里找你的尸首?
这冷兵器战场,不是经常夸赞勇士马革裹尸,现代化的战争,用得着吗?
如果你隐藏在坑道里头,利用空道的拐弯进行抵抗,对付你的办法多的是,最有效的方法,直接用火焰喷射器对付你,那更惨了,活活的烧死你。
想了想,还是觉得冷兵器战场,比较人性化,最少能有个尸体。
马小兵拿着望远镜递给了薛仁贵。
“你看看对方那木头车子,是干什么用的?”
薛仁贵拿起望远镜一看,突然大声的喊道。
“坏了,竟出动了死士的部队,这木头车上叫滑车。
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马小兵豪气万分。
“什么死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就不相信装甲车干不过木头滑车。
我开车,你给我机枪扫射。”
薛仁贵哭笑不得。
“你知道什么叫死士吗?
就是说在战场上犯了错误的人,被判成死刑的人。
所以给他们个改正的机会,说难听话就是带罪立功。
如果立了战功就会取消这种惩罚,反正是必死的人了,对他来说已经不在乎生死,这才是最可怕的人。
战场上最可怕的人,就是那些不怕死的人,那种亡命之徒。
咱这装甲车能撞动滑车,我有点怀疑。”
在家装甲车的轰鸣声中,装甲车飞快的接近了滑车。
到了跟前马小兵才清楚的看到,那粗大的木头,大约有十五六米长,直径有七八十公分。
这滑车的最后面,挡着厚厚的木板子,中间有缝隙,不用猜测,就知道后面有人,利用缝隙在观察前面的情况。
重机枪对前面的木板子狂扫起来,只打的木屑飞舞,依然阻挡不住滑车,缓缓的移动着。
马小兵急了,直接开开后门冲了下来,同时大喊着无座力炮。
崭新的无坐力炮出现在眼前,上好炮弹,一炮轰了过去,由于近距离的发射,巨大的爆炸声,还那热浪直接反击过来,冲着他差点摔了个跟头。
这辆滑车被这炮弹轰得粉身碎骨,后面的人或者说死士,直接被炸的尸骨无存。
马小兵彻底的失望,后面是一排一排源源不断的滑车,一个跟着一个。
马小兵直接开着装甲车,一个急转弯就向后面窜去。
马小兵气愤的骂着。
“想跟我玩这套,老子不从这儿过,咱们绕个大弯儿,直接把这些滑车甩开。
他移动速度慢,等我绕过去,气死草原狐狸。”
薛仁贵的几句话,又让他傻了眼。
“马小兵,你太小看草原狐狸了。
他不会气死的,反而咱们被困死。
我告诉你,咱们后面,大约30里地是一条巨大的河流,唯一的木头桥,肯定被滑车全部挤满。
你要攻击这桥,就被炸塌了,那里头的河水极其的凶猛,而且深不见底。
咱们的左面是一片原始森林,无边无际。
右边就是荒滩野地,但是我告诉你,那个地方叫做无人区,也叫死亡地区。
没有人能从那个地区穿越过去,这一路只能见过白骨磊磊,更何况没人知道,这死亡地区到底有多少里地?
而且一路上没有任何水源。”
气的马小兵直翻白眼儿。
“薛仁贵,你怎么不早说呢?”
薛仁贵大嘴叉子一歪。
“你也没问我呀,我想起来了,你是穿越过来的,本地的人都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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