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的病房之中，何雨柱一边吐在盆里，一边被何雨水用水浇着头发。
受伤的手，高高的举起。
省的一会在被水浇到，引发感染。
但刺鼻的味道，却是让何雨水带上了口罩。
没办法，这味道属实太过浓郁了。
就算是现在已经洗了四遍，但那种腥臭还是在何雨柱的身上盘旋不去。
……
易忠海也是在病房外面，跟着医生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现在的手术，是一定要做的。
昨天断裂的伸指肌腱和屈指肌腱，今天都受到了损伤。
刚刚医生已经拆开了纱布，看到了里面又断裂开来的伸指肌腱和屈指肌腱。
本来恢复的就一般，现在更是难以预料伤愈之后，情况如何。
而易忠海在这里，也是在说治疗费用的问题。
昨天，何雨柱手指的手术，加上后期的用药已经花光了二人的积蓄。
可以说，何雨柱花的钱，要比贾东旭还多。
这个月，给兄妹二人剩下来的，也就是何雨水的读书钱了。
就连何雨柱自己的吃饭问题，都只能从轧钢厂的食堂里面带了。
毕竟，现在自己是食堂里面的做菜师傅，虽然不是大厨只是帮厨。
但是，偷拿几个馒头，只要不被发现，也没什么问题。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何雨柱今天这么一伤。
可以说是把这个月何雨水的读书钱搭进去，也是不够付这二次手术钱的。
最开始，何雨柱没有跟易忠海说，让他垫付这一笔医药费。
而是让何雨水去看了一眼秦淮茹，问问她能不能借给他们家一些钱。
好把手术费用垫上。
可秦淮茹刚刚跟一大爷借完钱，兜里也没有了。
不过，要是能从贾张氏那里拿钱。
这钱也还够。
但那个老虔婆要是能掏出来自己的棺材本，秦淮茹宁愿相信自己愿意回农村受苦。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何雨水回来的时候，还捂着鼻子跟自己的傻哥哥抱怨。
在四合院里，傻柱对棒梗他们，那是实心实意。
想吃什么就给什么。
平日里，秦淮茹要是借他们个一块两块的。
何雨柱也是二话不说，直接掏钱。
从来没要过。
虽然说，贾东旭的工资要比他这个厨子高。
但何雨柱想的却是。
人家家里面五口人，他们家才两口，而且要是没钱了。
在轧钢厂的食堂多带点饭菜回来就成，根本用不着那么多钱。
所以能帮忙就帮忙，谁叫他是自己的秦姐呢。
现在一看，贾家是贾家，何家是何家。
根本想不到一块去。
看着自己的哥哥单手用老肥皂往脑袋上和脸上搓，何雨水就边帮忙换水。
边劝何雨柱道。
“哥，实在不行以后棒梗要来咱们家要东西吃，你就别给他拿了。”
“或者秦姐来咱们家借钱，你就说没有不行吗。”
“你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都不借你。”
“还对他们贾家那么好，值得吗。”
可何雨柱则是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忍着疼训道。
“你懂什么，秦姐一个人操持那么大一个家。”
“听说肚子里面又怀了一个孩子。”
“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忙就帮一下。”
“这一次，秦姐没有借钱。”
“很可能就是贾东旭那边的住院钱花光了，所以秦姐才没有借给咱们。”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咱们不还是有一大爷吗。”
“管一大爷借，不就行了吗。”
说着话，何雨柱还龇牙咧嘴的抽了口凉气。
无他，碰到坏了的伤口了。
蒸腾了七八次，身上的那股尿骚味才算是有些减轻。
就连何雨柱自己的牙刷都被他刷掉了毛，只能再换一个。
把身上的衣服，该丢的丢，该撇的撇。
才让何雨水回四合院一趟，把家里面的毛巾票，还有肥皂票找出来。
去商店里买这些东西，带过来使用。
看到何雨柱这么死心眼，何雨水也知道在劝也只能起到反效果。
心里就在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结婚。
赶紧跟着傻哥哥分开过日子。
要不然，早晚被这傻哥哥拖累的自己也结不了婚。
……
等到何雨水从病房离开，何雨柱才坐到病床上。
因为手指那里先打了一些麻药，这种疼痛感大量减轻。
勉强也能忍受的住。
躺在病床上，何雨柱也想起了刚刚何雨水说的这个问题。
以后，不再借给秦淮茹钱了。
其实要是自己能忍心，不借钱给秦淮茹，那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被秦淮茹从自己这拿走那些一块，两块的呢。
每次，只要自己稍微露出来一丝不情愿的表情。
秦淮茹都会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点了点头，就像是有莫大的委屈在她心里一样。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乖乖的把兜里面的钱财交给秦淮茹，让秦淮茹去改善他们贾家的伙食。
而自己，就安安分分的啃从轧钢厂带回来的白面馒头。
连带着，何雨水也捞不到好日子过。
……
202病房门口，何雨水出门看到了跟医生商量的易忠海。
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哥哥，何雨水也不能干看着亲哥哥的手指病情一点点严重下来。
红着脸，低着头。
对着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能不能帮个忙。”
看到何雨水这表情，一大爷心里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借钱给何雨柱，他有些不大情愿。
院子里面的事，他虽然不说一清二楚。
但也能知道个大概。
何雨柱这小子，每个月在秦淮茹他们家里搭的钱，就得有五六块。
在加上，还要养一个妹妹。
借给何家钱。
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何雨柱这医疗费也没有办法算到轧钢厂的头上，只能自己掏。
在门口的易忠海想了一下，对着何雨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而何雨水则是一直央求，说道。
“一大爷，我们保证还你。”
“我哥那人您还不知道吗，欠别人一点东西，都会惦记是个事。”
“您就行行好，行吗。”
可易忠海还是摇头，对着何雨水说道。
“等今天晚上，咱们回四合院一趟。”
“我看看咱们院里能不能互相帮帮忙。”
“不瞒你，我这钱也是帮了贾东旭那个徒弟，才没有钱借给你们的。”
“别上火，等今天晚上就有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