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银玲怎么也没想到,陈午居然是这种坑货!
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陈午的提醒,直接让北军卫所的人紧张了起来。
所有卫兵都盯着韩银玲,只要吴校尉下令,这群人就会冲上去拿人。
韩银玲如今只能强自镇定地尬笑。
“吴校尉,堂邑侯跟您说笑呢。”
“银铃昨日从未出过群芳馆,馆阁中的人都能作证。”
“而且银铃一介女流,哪有本事硬闯北军卫所?”
吴校尉面无表情,说话也不客气,“本官看韩馆主才是说笑,让群芳馆中的人为你作证,你觉得有用吗?”
吴校尉说完,便示意身后卫兵逮捕韩银玲。
“韩馆主也莫要惊慌,只是带走可疑人员。”
“若进了北军大牢,审问之后,韩馆主并无嫌疑,肯定会放了你。”
韩银玲面色一阵青白,沉默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午在一旁补刀道:“听闻廷尉张汤,属法家一派,擅用刑罚。”
“任何人到了他的手下,再硬的骨头,也会说真话。”
陈午说完,就见韩银玲双手蓄势待发,竟有暴走的趋势。
陈午手搭在韩银玲肩膀上,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若是你,便乖乖就范。”
“一个偷盗的罪名而已,你背后的人轻易就能捞你出来。”
“可若今天你反抗,那这长安城,便永无你容身之地。”
听到陈午的话,韩姬握紧的双拳一松,全身卸下了力气。
她愤恨地看了一眼陈午,“侯爷好手段!”
韩银玲被一拥而上的北军卫带走了。
只是临走之前,这女人却转身含情脉脉地看向陈午。
唇齿轻抬,颇有怨念道:“银铃是冤枉的,望侯爷相信。”
“银铃不会忘记,与侯爷的春宵一刻。”
韩银玲话一说出,北军卫看向陈午的眼神都带着暧昧。
吴校尉更是暗自腹诽:牛批了堂邑侯!居然搞定了这女人!
只有陈午瞠目结舌地看着韩银玲。
觉得日了狗!
从今天开始,韩银玲委身于他的谣言肯定要传开!
但陈午明明什么都没做!
“擦!女子多恶毒!老子连她的手都没拉过,清白就这么被她毁了!”
……
陈午刚回到长门宫,便见馆陶正坐在殿上饮茶。
看样子,从宫中回来有一会儿了。
陈午略有些心虚,走到馆陶身边道:“公主这么早就回来了?窦太后没留公主用饭吗?”
馆陶放下茶杯,妩媚地看着陈午道:“我若再不回来,侯爷就要被人给勾走了。”
陈午满头黑线,看来韩银玲的话,已经传开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桃色绯闻的传播速度最快,男女老少喜闻乐见。
只不过当绯闻的主角是自己的时候,就不太美好了。
陈午也没解释,只问馆陶道:“公主信韩银玲的话?”
“本公主信不信都不重要,韩银玲清高孤傲。”
“若是旁人与她有此传言,我必不信。”
“可若是侯爷嘛……本公主倒是相信侯爷有这个本事!”
这……
陈午已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馆陶对他未免太自信了点,难不成他陈午就得是花见花开,女人见了就走不动道?
陈午只好道:“公主多虑了,韩姬此人身份不简单。”
“她被带走,也并非被冤枉!”
馆陶闻言,来了兴趣,“莫非韩姬是匈奴人的奸细?”
陈午摇头,“不是匈奴的,是你刘家的!”
刘家的奸细?馆陶只能想到梁王!
但梁王深受窦太后宠爱,似乎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在长安活动。
难不成刘氏子弟,还有对皇位蠢蠢欲动之人?
见馆陶思考,陈午也没打扰她。
过了半晌,馆陶才道:“既然韩姬是帮刘家人做事,那夫君说,此人会不会出面救她?”
陈午笃定道:“不会!”
陈午这话,若是被韩银玲听到,估计会冲上来抓花他的脸。
明明韩姬被捕之前,陈午不是这样说的!
陈午告诉韩姬,她背后的人想救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怎么现在面对馆陶,却换了说法?
馆陶点点头,“本公主想来,应该也是不会。”
“不仅不会,还会想办法除掉她,”陈午替馆陶倒了一碗茶,“最好是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听到陈午这样说,馆陶忽然笑眯眯地看向他。
“既然韩姬的主子不救,侯爷想不想救呢?”
陈午立刻打了个哈哈,“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看陈午窘迫的样子,馆陶又“咯咯”笑了起来。
只是二人还没说笑一会儿,就见安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侯爷,公主,不好了,女郎与太子在骊山附近遭遇贼人袭击,现生死不明!”
陈午和馆陶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馆陶厉声道:“太子与阿娇不是去了上林苑,怎会在骊山遭遇贼人攻击?给本公主说清楚!”
安逵立刻道:“回公主,据说太子与女郎今日比试射猎。太子猎物不及女郎,便追逐一头老虎去了骊山!”
“那群贼人全都骑马佩刀,来去如风,很像是匈奴人!”
听到匈奴人三个字,馆陶差点晕了过去!
匈奴人极度凶残,遇到他们九死无生!
陈午却没有丝毫废话,吩咐安逵道:“把本侯的长剑取来。”
“召集长门宫身着黑甲的侍卫,随本侯去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