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装……装吧！”
刘能笑呵呵，“我还真想去水厂看看，当个保安啥的，最不济，混几瓶矿泉水回来，超市十多块一瓶呢。”
“走，去瞧瞧！”
谢广坤一听有便宜赚，瞬间动心。
“你去啥，大学生的爹，去水……水厂不掉价？”
“刚才，你不说找工作吗，帮永强娘瞅瞅，她天天在家可闲了！”
谢广坤想看看有自己合适的不，又拉不下脸。
一会。
两人来到水厂。
“你们干啥的？”
几个虎背熊腰的保安，走过来询问。
“我们是象牙山村的人，过来……”
谢广坤支支吾吾。
儿子是大学生，说自己来找工作，跌份！
“我来找女儿，她……她叫刘英！”
刘能急中生智。
刘英在水厂做前台，长相好，那些保安都认识。
一通电话联系，刘英从水厂跑出来。
“爹，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哎妈呀，英子，你穿这身工作服，真靓！”
上身小西服，里面白衬衫，下身一步裙，黑丝长袜，高跟凉鞋。
刘能差点没认出来。
“爹，别杵着了，进去坐坐喝杯水！”
刘英热情道。
“哎，你不能进！”
保安拦住谢广坤，“人家来看姑娘，你来看谁？”
“我来看……”
谢广坤傻眼。
自己儿子又不在这工作。
“你们老板赵东，是永强同学，你给老板打电话，我来说！”
这个时候，赵东在县城的豆制品厂调试机器，不在水厂。
不过，赵东还是交代保安放行。
“幸亏东子有……有人情味，不然，广坤啊，你门都进不来。”
刘能啧啧嘴。
“瞎说啥，过阵子，永强去县里上班，到时候水厂的税收、环保、资质等等，永强动动嘴皮子，都能卡住水厂，东子还要靠永强呢。”
谢广坤洋洋得意。
刘能一窍不通，懒得跟他辩驳。
“爹，广坤叔，喝茶、咖啡、果汁还是白水？”
身为前台，休息区很多饮品。
“大老远跑来，喝什么白水，茶咖啡饮料各来一份！”
广坤终于有了机会、
“叔，这么多喝得下吗，喝不完都霍霍了。”
刘英道。
“喝不完打包，咱不霍霍。”
广坤会过日子。
“还大……大学生的爹，整的和要饭似得，丢人。”
刘能白了眼，“英子，爹不喝那玩意，给我整瓶矿泉水。”
“爹，矿泉水限量生产，外厅没有，这些比矿泉水强多了！”
刘英搞不明白，果汁多好啊。
广坤一个人喝三份，有点撑，跑好几趟卫生间。
“英子，爹在家没事，你看……看能在厂里干活不？”
刘能小声问。
“还用永强娘。”
谢广坤跟着道。
“这个不好弄，让你们在厂里打扫卫生，你们肯定不乐意。”
刘英难为情。
下车间吧，有体力和脑力活，搬搬抬抬，自动化数字机器。
上了年纪脑袋不灵光，容易出错。
想了一圈，也没啥合适的。
“英子，我看大门口当保安不错，也不用干活！”
谢广坤眼馋说。
以前，广坤去过一次城里，小区保安都六七十的老大爷，不缺胳膊少腿就行。
“对，当保安，再配个小……小警棍，可威风了！”
刘能欢喜说。
“爹，广坤叔，你们看我们请的保安，都清一色的退伍兵，水厂安全第一，最怕有人来闹事。”
刘英解释说。
“真遇到闹事的，我就往地上一躺，要钱呗。”
谢广坤一肚子馊主意。
刘英笑笑摇头。
来水厂才一段时间，刘英从一个土味女孩，蜕变成理性女孩。
“哎，你们先喝着，我那边有客人来！”
刘英见大厅有人进来，让广坤和刘能自己玩会。
“这咋整，白来了？”
刘能哭丧着脸。
“要走，也该要几箱矿泉水，回去给永强娘尝尝，一瓶十多块呢！”
谢广坤念念叨叨，“不喝卖大脚超市去也行，赚百十块钱。”
“谢广坤，你咋这么抠呢，就想占便宜。”
刘能看不下去。
“不抠，我哪里有钱供永强上大学，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是我抠出来的。”
“好好好，你抠，你棒……棒棒哒！”
一听见大学生，刘能都头皮发麻。
“英子咋还不来，不来，我们走了。”
刘能踮起脚，瞅了圈。
“走啥走，不能白来，找地弄些矿泉水尝尝！”
谢广坤出馊主意。
想尝尝，十多块的矿泉水，到底啥味！
“偷……偷啊？”
刘能觉得不妥。
“啥叫偷，我们是象牙山村的人，喝自家山泉水咋了？没和赵东要泉水开采费就偷乐吧？”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
刘能歪头，一琢磨。
“走，找地去。”
两人蹑手蹑脚，往后面厂车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