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谋夺鸿蒙紫气失败。
无论是在女娲心里,还是在太清老子心里,最大的异数都是红云!
他们没想到红云修为会提升如此之快。
几千万年前突破准圣中期,而今更是达到准圣后期的地步。
这是他们也没走到的一步。
简直有违常理!
不过。
纵然红云修为逆天。
在太清老子和女娲心里,依旧不值得高看一眼。
圣人之下皆蝼蚁。
莫说你是准圣后期,便是准圣大圆满,也不可能是圣人敌手!
当然。
经历两次失败。
他们知道妖族不足以窥伺鸿蒙紫气,也无心再算计红云。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若是真把西方二圣逼急了。
无论是妖族,还是玄都,都承受不住圣人怒火。
甚至。
要是准提、接引发疯,说不得洪荒天地都要重演!
他们背不起这个因果。
于是,在女娲来昆仑之前,太清老子就在思忖妖族的破局之法。
他深知天道大势。
不允许巫妖两族偏离既定的命数。
可女娲不这么想。
她为什么放任妖族谋夺紫气,不就是为改变妖族命数吗?
若是就此放任妖族灭亡。
她又怎会甘心!
只是,如今有求太清,她心中不悦,也不好发作,皱眉问道:“太清师兄,难道天地大势真就丝毫不能更改,纵然我是圣人,也不能护佑我妖族无恙吗?”
“女娲师妹。”
太清老子神色漠然,沉声说道:“你是圣人,凌驾众生之上,俯瞰诸天,理当摒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闻言。
女娲脸色发白,脸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
她深吸口气,苦涩一笑,美眸微微闭上,轻声问道:“妖族大势不能改,那师妹的兄长呢,师妹若是只救兄长,算不算拨动大势?”
天道大势,圣人也难改。
女娲成圣之后。
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
“伏羲乃是妖族至尊之一,自是大势一角。”
太清老子眉头皱起,觉得女娲有些固执。
他魏然一叹,无奈说道:“不过,你要是只想救下伏羲,倒也并非没有办法。”
“还请师兄赐教!”
女娲目光微凝,连忙追问。
既然保不住妖族,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得保住她的兄长。
“偷天换日。”
太清老子也不明言,只是淡淡道出四个字,方法就是如此,想必女娲能明白,具体如何做就看女娲自己。
“取一准圣顶替兄长入劫吗?”
女娲若有所思,心中很快明悟,拱手道:“多谢太清师兄指点。”
没多久。
女娲便离开昆仑。
她来的匆忙,走的更匆忙。
偷天换日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妖族如此之弱,如何能承载大势?”
女娲走后,太清老子陷入沉思,在思量能让妖族迅速恢复实力,乃至追上巫族,走上既定命数的办法。
“元始,你堂堂圣人之尊,竟出手欺压贫道弟子,枉为圣人!”
这时,昆仑响起一阵争吵声,其中尤以通天的怒喝声最为响亮。
“哼,一群披毛带甲、湿身卵化之辈,目无尊长,不敬师兄,打扰贫道弟子修行,贫道代你教训一番有何不妥?”
元始冰冷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在与通天对峙。
“唉!”
太清老子顿时满心烦躁。
自从他们立教,元始和通天便多有摩擦,元始看不上截教的有教无类,看不上那些湿身卵化跟脚浅薄的截教弟子。
通天也看不惯元始以大欺小,每当两教弟子有所纷争,元始便为他的弟子出头欺压截教弟子。
因为此事。
太清老子没少为他们调和。
只是长此以来,两教矛盾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调和。
太清老子有些心累。
但为免元始和通天闹到不可开交的份上,还是出面调解。
“那西方有四尊教主,并非同根同源,却上下和睦,从未有过任何纷争。”
太清老子走出八景宫,神色凌厉,目光阴沉,圣人威压透体而出,镇住元始和通天,怒斥道:“你我师兄弟,本是同根相生,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师兄来的正好。”
通天自觉有理,毫不退让,冷冷指着元始说道:“小辈弟子相争再正常不过,可元始师兄总是不顾颜面,出手欺压我弟子,此举算什么圣人?”
“算什么师伯?”
“又算什么师兄?”
他一连三声质问,说得元始哑口无言,也让太清老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实话。
他也看不上截教那些血脉驳杂的弟子。
一个个宛如畜生一般,茹毛饮血,生性狂妄又嗜杀。
这样的弟子不如不收。
偏偏通天护短,执着于有教无类,几次劝说都不听。
对于元始。
太清老子心中也有怨言。
作为师兄,作为圣人,作为师伯,却处处欺压截教小辈。
他也曾多次劝说,可元始同样不听。
每次出面。
他都只能仗着大师兄和兄长威严,强行压下元始和通天的矛盾。
这一次。
他依旧打算这么做,并且打算,事后找元始和通天好生聊聊。
“弟子纷争,乃是小辈之事,做师伯的如何能对小辈出手?”
太清老子怒斥元始:“今日起,你在玉虚宫坐关千万载,不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不许出关。”
“通天你也一样。”
他又看向通天:“你弟子众多,疏于管教,每每有所纷争都是你截教弟子引起,你作为师尊理当代徒受罚,回你碧游宫坐关千万载,好好想想该如何管教门下弟子!”
如往常一样。
太清老子不偏不向,各自训斥惩罚一顿,以换千万年安宁。
只是这次。
通天却没打算屈服。
他气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说道:“纵然我门下弟子有错,那也是弟子间的纷争,他一个圣人凭什么插手?”
“元始师兄以大欺小,却让贫道一同受罚,你怎能如此不公?”
“混账!”
太清老子震怒。
十二祖巫顶撞于他,亵渎圣人威严也就罢了。
通天也敢忤逆他。
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兄长和师兄放在眼里!
“通天,你不敬兄长,忤逆师兄,贫道罚你坐关三千万载!”
太清老子本就心中烦闷,被通天如此一闹,顿时瞪大眼睛,不管通天服不服,抬手就把通天和截教弟子全部丢回碧游宫。
“好!好!好!”
“元始欺我截教,欺我通天,大兄竟也如此欺我吗?”
“既然你们都容不下我截教,昆仑不待也罢!”
通天在碧游宫中仰天悲叹,一怒之下,带着碧游宫和自己门下弟子,离开昆仑,前往自己昔日寻到的仙岛金鳌岛。
“唉。”
太清老子没有阻拦,只是长长叹息一声,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力。
圣人难断自家事。
他能压服众生,能压住西方,却压不住自己的兄弟。
何其可笑!
太清老子越想越是烦闷,也不想留在昆仑这个让他窝心的地方。
转而带着八景宫和玄都也离开昆仑,前往人族首阳山,另辟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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