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秦煊的一席话,直接把二班长整不会了,一排的其他人亦是向秦煊投去了震惊的目光。
“你……立过功?还是仨?吹……吹牛的吧……”二班长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他难以置信,眼前的小逼崽子立过功勋。
秦煊道:“军功章和荣誉证书,都放在我柜子里。”
咕哝~
二班长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秦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吹牛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否则一下子就能被戳破。
“你一个学生,是怎么立下三次三等功的?”二班长好奇地问道。
秦煊一脸坦然:“我长得帅,成绩也好,于是校领导每年都给我授予一个三等功。”
士兵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在军校里荣获三等功,难不成跟长相也有关系?
当然没关系。
事实是,秦煊每年都是国防科大比武竞赛的冠军,且文化成绩优异,再加上他自带高考状元的光环,致使学校每年都上赶着给他立功授勋。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解散,两点钟之前操场集合。”
说罢,秦煊拿着文件夹,转身前往营房。
望着秦煊离去的背影,二班长嘀咕道:“军校里立功,那么容易吗?”
“容易个屁!”郑三炮感叹道:“除了今天这位,你还见过,或者听说过别的军校生在学校里立功授勋吗?就连陈排,在校期间也没有立过功。”
二班长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没说话。
***
下午,秦煊发现自己在一排说话更好使了。
军人尚武,尊崇强者,当得知秦煊手握三个三等功,一排的所有人,便不会再轻视他。
一个三等功或许不足以表明秦煊是强者,但三个三等功,绝对可以证明秦煊不是弱者!
在同一个连队里,消息往往传播得特别快。
毕竟一个连队只有八九十人,并且在一块生活和训练。
下午的休息时间,全连所有人都知道了,秦煊是“拥有三枚军功章的男人”。
大伙儿看秦煊的眼神,直接就变了。
尤其是连里的另外两位排长。
趁着休息间隙,陈国涛来到秦煊面前,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每年都被立功授奖,牛逼啊!”
除了“牛逼”,陈排想不到别的词儿了。
不是他没文化,而是其他词语,不如“牛逼”来得有感觉。
秦煊摸了摸鼻子,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貌似腼腆的笑意:“没办法,人长得太帅了。”
“啊?”陈排呆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他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呵,没想到一排长你还挺幽默的……”
对秦煊,陈排已然生出了敬佩之心。
首先,秦煊就读的国防科大,比陈排毕业的陆军指挥学院,稳稳高出了一个档次。
其次,陈排深知,在学校里被立功授奖,难度有多高。
要么有实实在在的立功表现,要么参与了重大科研项目,要么综合成绩优秀得令人发指。
秦煊能够连续三年都被立功授奖,无论怎么看,都是个超级优秀超级杰出的顶尖人才。
对于这类人,陈排是打心眼里佩服。
然而佩服归佩服,陈排却不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
所以他接不住秦煊所说的“笑话”,只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对于陈排的反应,秦煊有点无语。
秦某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怎么就幽默了呢?
但考虑到陈排的性格,秦煊决定换一个话题,于是没话找话道:“二排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陈国涛,毕业于陆指侦察系。”陈排表现得十分豪爽,同秦煊敬礼握手。
“陈排你好,我的名字和来路,苗连已经介绍过了,就不重复了。”秦煊笑容温和。
“秦排,你刚来不到一天,就镇住了一排的骄兵悍将,比我去年刚来时候强多了!”陈排惊叹不已。
秦煊笑了笑:“主要是有苗连撑腰,没有苗连,估计二班长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陈排道:“秦排,你过谦了。”
说话间,陈排拿出一盒烟:“来一根不?”
秦煊摆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见陈排点上烟吞云吐雾,秦煊几经犹豫,劝了句:“这玩意儿有害身体健康,少抽为好。”
陈排笑道:“我就偶尔抽一支,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煊不再多言。
***
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连队食堂里,秦煊依旧和一排一班坐在一起就餐。
眼见自家班级所在的餐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聊天,气氛十分沉闷,郑三炮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秦煊脸上:“排长。”
秦煊应声看向老炮班长:“什么事?”
“我这人话少……”
“嗯,然后呢?”
郑三炮扫了眼班里的其他人,继续解释:“我们班吃饭时,都不爱说话……”
“噢。”秦煊点了点头:“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郑三炮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秦煊再次以气氛压抑为由,搞出幺蛾子来。
话说,老炮班长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秦煊已经没必要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随着他展现出冰山一角的实力,他在夜老虎侦察连,已逐渐树立起了权威。
桀骜骄横如二班长林建涛,已经不敢在他面前随便大声说话了。
彻底融入到连队当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吃罢晚饭,走出食堂,秦煊在操场上看见一道矫健的身影。
正是陈排。
秦煊记得,原剧中陈排患有强直性脊柱炎,最终在特种部队的选拔集训中,病情发作,导致半身瘫痪,伤残转业。
陈排的倒下,是许多人的意难平,其中便包括秦煊。
但同时,秦煊也觉得,陈排有点自己把自己练废了的意思。
如果陈排肯好好疗养,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念及于此,秦煊大步流星,朝训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