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走过去,看到了顾非寒的眼睛定了神地看着她那一个伤口。大概是打了止血针了,血流淌的速度很慢,医生正在给她缝线。
“先生,我的意见是你最好放下她。”一个护士拿了一个吊瓶过来,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给洛晴扎针。
顾非寒好像没有听到护士的话,还是抱着洛晴的身子,看着医生一针一针地缝着每一针都像是缝在他的心上吧?医生每一下动作,他都蹙一下眉头。
冷淡的手术灯打在了洛晴惨白的脸上,她还是那样的清高,冷淡的表情。
“先生……”护士想再说话,却被医生一挥手,她只好低下头。
“等一下再输液。”医生小声地说。
“嗯。”护士看看顾非寒,又回头看看托尼,低头退了开去。
“寒少,马上就好了。”医生麻利地缝着最后的一针,“好了!”
“她的手上要不要缝?”他拿起她的手,原来肩膀上也有一道很长的血印,刚才在车上没有留意。
医生拿了棉花,很快地抹了一下,“还有一块小玻璃。”他拿了镊子,举手把手术灯移了一下,灯光照射在她的肩膀上。
顾非寒托着洛晴的手臂。医生看了几眼,一咬牙,镊子拔出了玻璃。血马上涌了出来。
顾非寒的脸上更是阴寒。
“小芬!”医生大声喊着那个护士,“药棉!”
护士急急忙忙奔过来,医生在她的药箱里钳出药棉,擦拭,涂上了红汞药水:“寒少,别担心。这个伤口小,不碍事。”
他点点头。
眼睛又在她的身上寻找,“背……”
医生连忙回答:“那是额头上面的血迹。”
“手肘。”
“那是肩膀的血,流淌下去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擦拭。
“她怎么还不醒来?”顾非寒担忧地看着洛晴,那眼神,托尼惊讶:他跟顾非寒也四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苍白失魂的模样,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物事,只有她。
“她失血过度,或者心神不稳定,没事的,我给她注射了安定,明天早上她就会醒过来。寒少放心,我们需要安排她住院吗?”
“嗯。”顾非寒点了一下头。
一个晚上,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到了后来,护士实在是看不下去,警告他:“先生你这样抱着她,她的血液不流畅,同样有危险。”
他才恍然,迷蒙地把她放在了VIP病房的床上。
手还是不舍得放开。一直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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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顾大成和洛月、鬼哥、钟凤仪都在外面等候着,主诊医生得到消息,已经赶忙从科室跑了过来。“情况是这样的,寒少说了,昨天晚上佑菡小姐和他同坐在车上,因为口角,他推了佑菡小姐一把,佑菡小姐的眼镜破碎了,眼镜的碎片扎在了眉心,流了血。”
“佑菡?”洛月不明白。
“就是洛晴,她一个月之前化名佑菡,回到华双城应聘当了非寒的助理。”鬼哥说。
“为什么会昏迷?”顾大成问。
医生瑟缩了一下,在场的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啊,他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恐惧着,唯恐一个不慎,他的头就要搬家了:“是这样的,各位。”他狠狠地搓了搓手,把听诊器从耳朵上脱下来:“佑菡小姐,眼睛有疾病,我昨天检查过了,今天还打算跟眼科医生进行一次会诊。”
“昏迷的原因怎么可能是因为眼睛?眼睛问题最多是睁不开眼,但是现在我姐是昏迷!不是睡觉!”洛月听到是顾非寒把洛晴推到撞上,心里真的很难受。姐姐洛晴没死,那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她怎么不担心?
万一……洛晴就一直昏迷,这跟死了有什么大区别?
“这位小姐,”医生的背凉飕飕:“现在是早上的十点,佑菡小姐昨天住进医院的时候我给她打了安定,可能药力还没有散去。我希望……你们要是有能力,最好请高明的医生,我怕担当不起责任……”
“你!”洛月气坏了,张牙舞爪就要去扇那医生,顾大成拉住她:“小月,别激动!”
“托尼。”钟凤仪眼尖,一下看到了在角落里守着的托尼,喊他过来:“他们为什么会吵架?”
托尼低着头,诺诺几下,还是不敢哼声。
“你说不说?”钟凤仪双眸一凝。托尼吓得连忙抖了几下:“我说,我说!”
原来,前几天顾非寒把小迪和他自己的皮屑样本交给了沈初,要他去鉴定DNA。今天下午,沈初把接过传真了过来。原来小迪跟顾非寒百分之九十九是父子关系。
顾非寒马上去找洛晴,想不到洛晴却请了假,跟施燕君一起喝茶去了。顾非寒先是到洛晴家里把小迪带走。然后去找洛晴,可是洛晴拒绝了顾非寒的要求。顾非寒一气之下把洛晴推到了高速路的绿化带。
后来。洛晴回到了家,发现小迪不见了。于是不知道怎么样,跑到了月湖别墅的路上等顾非寒。
顾非寒把她带上了车,但是他们说着说着,洛晴一直不肯承认小迪是顾非寒的儿子,还说儿子在户籍上已经是霍尔的儿子了。
“寒少就很生气,推了她一把,结果就磕到了。”托尼小声地说。
钟凤仪睨了他一眼:“小迪呢?”
“寒少请了一个幼儿园老师看着,在城里面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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