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急忙摆正,扫了一眼满座的宾朋。
还好,还好。
董卓正一手搂着姑娘,一手握着酒爵,开怀畅饮,没注意到自己;
李儒则揪着髭须,转着脑袋正跟左右的文士低声细语,这小子阴的很,半肚子文墨,半肚子坏水,这会儿不是在吟诗作对,就是在想着怎么害人。
至于其他的文臣们,好家伙,个个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地瞄着殿中身姿绰约的舞姬。
果然电影诚不欺我!
刘凛回想起看香港老电影的时候,伦文xu的那句经典台词:
“读书人没有不好色的!”
唉~刘凛摇摇头,鼻子冷哼一声,这些就是圣贤书教出来的?
这么点东西,这么些小场面,就把平日里自诩清高的文人墨客,变成了道貌岸然的老色皮!
这要是进了酒吧,进了迪厅,这些人不得原地爆炸!
刘凛回头瞅了一眼捏肩捏的正欢的侍女,于是耸耸肩膀,轻挑了一下眉头琢磨着:
这可不是双标,那些人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现代人,思想开放,打仗打累了,领导赏个菇凉给我按按,这很合乎情理。
刘凛缓缓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思绪万千,从这想到那,从那想到这。
当脑子里闪过门外的吕布时,他的瞳孔慢慢聚焦,眼皮轻微抬了一下。
于是走到大殿正中,向上座作揖:
“启禀相国,下官斗胆替众将军求情,此战非诸将之过,实乃袁绍棋高一着,处处算计!”
为他人求情虽有拉拢人心之嫌,但是刘凛更不想在此时被架在火上炙烤。
自己现在正得宠,门外现在正失宠,而自己刚刚又救过他们一场,倒不如给他们求个情。
与其自己将来被嫉妒,倒不如卖个人情,让他们感恩带德,不然自己带着弟兄们救他,反而还结了仇,那不是白救了。
“哼,这次绝不能轻易饶了他们!不然以后个个都给咱家打败仗,本相岂不是颜面扫地!”
刘凛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下官求情,似为败将申理,但知而不言,恐非臣下之道,袁绍纠集数镇诸侯,总领数州兵马,声势浩大,不能全赖诸将之失。”
“况且我军新败,亟待休整,更应勉励将士,上下一心,以便再图关东,相国若是此时严惩,若明日敌军关下搦战,如之奈何!”
李儒在旁边捋着胡须,听得频频点头,于是也在旁边给董卓吹着耳风。
“好,既然怀德给他们求情,那本相就暂且绕了他们,日后戴罪立功!”
说罢对着殿外高声喝道:
“都上来吧!”
几个将军以吕布为首,哭丧着脸,低头走上殿来。
“是怀德替你们求的情,看看人家,多大度,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几人脸色微变,带着几分诧异和欣喜,转过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多谢刘将军救命之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海涵!”
“诸位快快请起!”
刘凛忙伸手扶着,“大家都是同僚,为朝廷当差,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反倒是李儒在一旁瞧着,默不作声。
筵席结束后,刘凛拜别众人,往自家军营走去,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斜照,不经意间,刘凛发现地上居然多了一个身影。
“你怎么跟过来了?”他猛然回头,竟然就是下午伺候自己的女子。。
“相国大人说了,这几天让奴婢服侍您!”
刘凛这才想起来,面颊顿时涨的通红,挥了挥手腕,“白天那是相国随口说得,况且我也没怎么受伤,这个不碍事。”
“这可不行,若是奴婢没把将军伺候好,回去定是要受责罚的。”
两人说着便一路回到了荥阳军的驻地。
此时王双、乐进正在营门口,趁着月色比划拳脚,见到刘凛来了,身后还带着个女子,招呼了声将军,便坏笑起来。
“再笑罚你俩明天给老子倒夜壶!”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我们懂!”
刘凛没好气的踢了他们一脚,谁知两人推搡着跑了开,眼见跑的没影了,却又探出来半个脑袋调侃着。
“将军,奴婢来伺候您卸甲吧!”
刚回到帐篷,女子就十分热情的凑了上来,替刘凛宽衣。
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呢,将军身上有伤,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儿,还是让奴婢替您吧,不然相国知道了,定然会责罚的。”
“责罚?相国平日里是怎么责罚的?”女子一句一句责罚,反倒激起了刘凛的好奇心。
见女子没有说下去,刘凛继续问道,“是打人嘛?”
“都不是。”女子冷冷地说了一句,就要来继续卸甲。
两人一阵拉扯,她的袖子无意间被扯掉,白皙的胳膊陡然露了出来,可是刘凛却是张大了嘴巴。
只见那女子的胳膊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
刘凛急忙握着她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
“是董卓做得?”
真是想不到这个董胖子,仗打的不咋地,这些不入流的事情,做得倒是顺手很。
除了会恃强凌弱,欺负百姓和女子,逼迫逼迫年幼的小皇帝,真的是啥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