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公，你咋来了？”
张海涛看到关廷轩，面色就是大变。
“咱家不能来找你吗？”
“关公公，之前你也去了平康坊了吧，那里下官真的做不了主啊。”
关廷轩深夜违反宵禁，张海涛是肯定知道的。
“张大人放心，平康坊的事情，无需张大人操心，咱家是另外有事情找张大人的，这也是皇上的吩咐。”
“啊？是皇上？关公公快请吩咐。”
张海涛听到李世民的时候，态度和之前那是截然不同的恭敬了。
“张大人，这事情便是你的前任刘坤的事情。”
关廷轩说完，张海涛怔住了。
“关公公这话何意？”
“张大人，皇上说你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竟然敢糊弄他，真是大了你的狗胆了。”
关廷轩抓住就是一通谩骂加吓唬。
“关公公，这可冤枉下官了，这案子可是刑部和大理寺一起结的。”
张海涛立刻叫起冤来。
凭什么功劳都是刑部和大理寺拿了。
黑锅就让他这个京兆府府尹来背？
“那张大人的意思是，刑部和大理寺也一起无中生有了？”
“不，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张海涛冷汗都要出来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刚刚只是他一时气话而已，他可不敢真的这么说。
张海涛本就没啥后台，有后台早就升迁或者调任了。
所以他哪里敢同时去得罪大理寺和刑部。
“哼，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个鬼怪索命，来坑骗皇上？”
“关公公，下官真的不敢啊，那鬼怪索命，是村民们千真万确看到的啊。”
“胡说八道，咱家问你，你是地方百姓的父母官，还是地方百姓的儿子官？”
“如果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还要你这个府尹干嘛？”
“关公公，下官糊涂，下官糊涂啊。”
张海涛一个劲儿的求饶。
若是关廷轩直接进来找张海涛查案，张海涛必然推脱。
但是关廷轩一进来，就说出了是皇上的意思。
张海涛根本就没有去想过，关廷轩敢欺君。
张海涛现在，也根本就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糊涂？那刘家村的案子，你整个鬼怪出来，让长安城的百姓全部都惶恐不安，皇上现在可是愤怒的很，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的话......”
“关公公，这事情，真的不关下官一个人的事情啊。”
“那你说说，还关谁的事情？”
“那刘大人是前任京兆府府尹，他出了事情，都是大理寺和刑部主审，下官根本就没权利插手啊。”
“哦？这么说来，你只是负责善后的了？”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
张海涛连连点头。
三句话，直接把自己扯出了问题之中。
还没有得罪大理寺和刑部。
因为官员出事，的确是大理寺的事情。
连关廷轩都没有想到，这张海涛打太极的本事，居然这么高明。
难怪能在这京兆府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八年。
恐怕即便有人想赶他离开京兆府，那也没有什么借口吧。
“确实如此？那为何皇上，还要咱家出宫，帮你一起查明此案呢？”
“啊，皇上让关公公帮下官查这案子？”
“难道就这么告诉天下人，我大唐的前任官员被厉鬼索命不成？”
“只是，关公公，那些村民，的确是说见到了鬼怪了啊。”
“那就从那些村民入手，问清楚他们到底见到的是什么鬼怪，还有那现场，咱家已经看了，分明就是凶杀。”
“是，下官遵命，下官遵命。”
张海涛也不管公务了，直接调集了几十个差役。
集合完毕后，跟着关廷轩又一次去了刘家村。
这一次，关廷轩是坐着官府的马车去的。
一大队差役，浩浩荡荡的进了村。
这倒是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张大人，你自个儿看看，村民们都被吓成了什么样了。”
“关公公，这个和下官无关啊。”
张海涛急忙开口。
“还说和你无关？你不是他们的父母官吗？这些个百姓，平常连肉都舍不得吃一口，现在却家家户户买这么多香火纸钱，你张大人于心何忍？”
关廷轩怒斥一句。
这话，让不少差役，都诧异的看着关廷轩。
这些差役，虽然不是刘家村的人，但是都是属于长安城的人。
关廷轩如此为百姓着想，倒是这些差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朝廷哪个官员，会去在意百姓吃不吃的起肉呢？
“张大人，若是皇上知道这事情，你说说皇上会不会大发雷霆？”
关廷轩又问了一句。
李世民本就勤政爱民。
张海涛不用去想都知道，这实际情况若是李世民知道了这些情况。
他这个京兆府府尹，至少挨骂是跑不掉了。
“关公公，下官......”
“张大人，你不用下官了，这件案子若是张大人你查明了，那过错自然是大理寺和刑部了，而张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啊。”
“对，对对，下官一定认真勘察，认真勘察。”
张海涛说完，也不害怕什么鬼怪了。
直接走到大门口，将门口的封条亲自撕了下来。
然后张海涛推开刘家大门后，自己却又不敢进去了。
“全部都进去，认真的搜查每一个地方，不得有误。”
张海涛说完，差役们蜂拥而入。
关廷轩却在刘府外面等着，没有进去。
现场，他都已经看完了。
此时，也已经有不少村民围了过来了。
关廷轩正好向这些村民们打听消息。
“这位大人，那天晚上，小人听见屋子外面有动静儿，一开门魂都差点儿给小人吓出去。”
“小人也是，开门看见一个四米多五米高的人，走路还一摇一晃的。”
“小人也看见了，那高个鬼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小鬼，他们还驾着三辆马车。”
......
马车？
关廷轩心中一动，这马车是哪儿来的？
“你们可见到过那马？”
“见到了，没有马那还怎么叫马车呢？”
“那马车是干什么用的？”
“小人听说，是那阴曹地府拘押魂魄用的。”
“一派胡言，什么人死了，有资格让阴曹地府派马车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