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哪儿都行,我不想在这里和打官腔,累得慌。”
追命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不喜欢条条框框,也不喜欢和官老爷们说客套话打官腔,所以交代完事情,就赶紧溜了。
南宫云看了眼追命腰间的酒葫芦,然后笑着道:“去我家,喝酒去。”
反正顾良吉处理酒庄命案去了,南宫云就不去掺和了。
家里,南宫云走后。
苏婉儿在房间里做衣服,这是南宫云给她买的新布料,总不能没有换洗衣服。
白玉汤则是开了一坛女儿红,倒了一碗喝了一口。
“斯哈!啧啧啧,真是好酒!不愧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紧接着,就着花生米,白玉汤开始慢酌起来。
一炷香后,已经好几碗下肚,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白玉汤坐直了身子,眼里没有了丝毫酒意,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请问,南宫云在家吗?”
听到声音的婉儿走出房间,来到堂屋就想去院子里,嘴上还问道:“谁啊?”
一旁的白玉汤脸色冰冷,立即阻止道:“别出去!待在屋子里!”
“啊?”
苏婉儿被吓了一跳,从没见过白玉汤这个脸色。
白玉汤没有理会,而是快步来到院子里。
院门只是虚掩着,听到苏婉儿的声音,外面的人直接推开了门。
只见此人个子不高,穿着带有血迹的蓝黑色长袍,手上提着一个布袋,看起来四十多岁,猥琐的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
看见如临大敌的南宫云,他笑呵呵地问道:“请问,南宫云在家吗?”
白玉汤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道:“没听过这人,阁下请回吧。”
这便是上官云顿,手里的袋子装的全都是杀人的工具。
上官云顿听到白玉汤的话,一拍大腿道:“哎哟,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谎啊?这里就是南宫云的宅子啊!”
苏婉儿此时双手扶在堂屋门口,不解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云顿看到苏婉儿,笑的更慈祥了:“哟,小妹妹。在下是受人之托,来取一样东西的。”
苏婉儿警惕地问道:“取什么东西。”
上官云顿打开手里的布袋,露出里面的匕首、绳索等武器,和蔼地说道:“来取南宫云的性命,小妹妹你知道南宫云在哪儿吗?”
苏婉儿一愣,看着对方的模样感觉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哪有人把取人性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白玉汤这时候插嘴道:“婉儿你先进去。甭跟他废话!”
上官云端咂了咂嘴,说道:“哎?你这年轻人,一点不懂礼貌。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俩上西天了。”
白玉汤听到这话,后背刷的全是冷汗!
心里还不断暗骂:“南宫云,我真是谢谢你!要么赶紧带个高手回来,要么来年给我多少点纸!”
随即,他厉声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上官云顿正一本正经在布袋里挑着武器,听到这话抬头问道:“请问您是?”
南宫云装模作样的一甩头,“盗圣!”
苏婉儿也握着拳头,在后面认真说道:“对,他可是盗中之圣,厉害得很,你不知道我告诉你!”
“哟?盗圣?同行?你也是来公干的?”
上官云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道:“要不,这买卖让给你,我还得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身上可全是血。”
白玉汤腿都在发抖,强硬道:“南宫云的命,我保了!”
上官云顿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先让你下去等他了。”
说完,忽然一甩手,一条麻绳忽然飞向白玉汤!
面对对方忽然出手,白玉汤还是一个下腰躲了过去!
然后回头道:“回屋去!不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苏婉儿懵懵地点点头,关上了大门,她知道自己此时什么也做不了,不做拖油瓶才是自己该做的!
南宫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他不能回来!
院子里,上官云顿用力一拉,绳子收了回来。
紧接着手呈鹰爪状,三步并两步瞬间来到白玉汤面前,一爪直奔咽喉!
白玉汤右手一拍,挡住了这一击。
紧接着,“葵花点穴手!”
啪啪两声,白玉汤手指戳在上官云顿左胸处。
上官云顿轻轻一挺肩,只听咔擦一声!
“啊!”
白玉汤瞬间后退数步,左手握住自己右手,五官因为疼痛显得十分扭曲!
骨折了!
这一指头不仅没点住对方,还把自己废了!
要知道自己的指力在现在所有会葵花点穴手的人中能进前五!
这都点不住!对方真气绝对深厚!
看着白玉汤疼痛的样子,上官云顿故作心疼装:“哎呀,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白玉汤左手快速在又手臂上点乐几个止痛的穴位,冷哼道:“少废话!”
话音刚落,整个人又冲了上去!
只是手指骨折,又不是右手废了!
拳脚功夫还能打!
近身后,白玉汤一拳直奔对方面门,被上官云顿侧身躲过。
紧接着又是一个掌刀劈向对方喉咙,又被上官云顿轻松躲过。
紧追不舍的白玉汤,起脚准备踢向对方腹部。
没想到上官云顿欺身而上,右手一掌打在白玉汤胸口上。
瞬间,一口鲜血破口而出!
白玉汤倒飞数米后,中中落在地上!
“咳咳咳!”
感受着五脏六腑错位般的痛,白玉汤脸上不断渗出冷汗。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以自己的轻功本来可以跑路,但是答应了那小子要护住苏婉儿,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真是该死!”
忽然,破空声响起,一抬头,上官云顿已经来到身前!
白玉汤只得咬牙接招!
南宫云和追命一路聊天,一路往回走。
路上,南宫云一直再给追命介绍着永安县的一些历史,包括小吃和特产。
晃晃悠悠,已经看到了自家院子。
这时,院门忽然破碎,一道声音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来,重重撞在街对面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