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你做的好事是正还是邪,没话说了吧,你不是为了修行不择手段,这不是魔道是什么。你我一体同生,本就是阴阳显形,不跟我在一起,却去找那小白脸。”
好嘛。自己成了被人口中的小白脸了,楚凌霄心道。
西王母侧脸不语,她找楚凌霄原是迫不得已,体内先天纯阴之气已然安奈不住,这数百年来更甚,日夜承受那坡体膨胀之苦,急须先天纯阳之气来中和。但若说半点没有以貌取人,怕是西王母自己也不相信,若非楚凌霄天生俊俏,她自然也是看不上的。
那黑怪物踱步前移,似要强要西王母。
咳咳,楚凌霄不再隐身,走了出来,笑道:“人家美女不从你,便要用强?实在是跌份得很,跌份得很。”
“谁在说话。”
黑怪语气骇然,有人近了跟前自己却始终没有察觉,难道这人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吗?西昆仑还有这般修士吗?
那黑怪也有来历,与西王母乃是先天阴阳二气化形,本自同根,圆圆极深,若他二人能相辅相成,只怕如今大罗金仙也不在话下,可这男仙化形时出了纰漏,相貌丑陋,由是西王母厌之,他一气之下坠入魔道,成了一颗魔心。
黑怪见是楚凌霄,凄苦道:“你不是那洞中小白脸吗?怎么,来救你女人吗?你们倒是有情有义。”
楚凌霄苦笑道:“我和这女人无情无义,前几天还差点死在这女人手上,这样蛇蝎心肠的娘们,有什么情义可见?”
西王母闻楚凌霄之言,只觉胸口烦闷,心下好像少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般,泫然欲泣的模样煞是可怜。
那黑怪桀桀怪笑,紧接着又是怒吼连连,这声音楚凌霄再熟悉不过,囚禁在无名洞中时几乎每月都要听见这吼声。
“你烦不烦,没吼够是吗,乱叫乱嚷有什么用,你不怕吵到邻居睡觉吗?哈哈哈哈。”
那黑怪声音决然而且凄苦,不去理会楚凌霄,反倒是对西王母愈加愤恨:“你宁愿随便找味药材,也不愿与我一起修持大道,当真这般讨厌我?”
楚凌霄看明白了,好像是情敌。
那黑怪恨恨不已,连道三声“好.....好......好.....”退后三步,疾驰而出,一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看得楚凌霄是目瞪口呆,这算个怎么回事,原本准备一场恶战,却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黑怪走后,西王母勉强坐起身子,静坐吐纳,修复道基,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他的对手。”
楚凌霄笑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少臭美了。你死了我更高兴,你忘了,我可差些死在你手,虽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倒我也要愿意呀,即便我愿意,你也不是牡丹花,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丑的牡丹花?”
楚凌霄算是出了口恶气,任谁被无故囚禁,还被当做修炼的工具,都不能忍。他虽心生爱慕,却也有口恶气难出。
说完扭头就走,西王母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始终没说出来。楚凌霄这几日里已经将西昆仑山的地形地貌记忆纯熟,左走右绕,终是出了西昆仑护山阵法。
心想:“如此洪荒,正好见识一番,只是须得还了形状。”思忖间楚凌霄以刚钻研出的法门换了一副面孔。
此时洪荒纪元,已是过了龙汉初劫,再不是先天灵宝满地走,灵草仙花天材地宝随处见的洪荒初期,否则那区区极品先天灵宝日月珠也不会引来众人抢夺。
一路行来,遇到过几个拦路的妖族,好在修为境界低下,楚凌霄凭借着强大的法力,硬生生的打发了。自此后,楚凌霄心中打定主意,还是得找个师父指点指点才好,修行绝非易事。不像有的书里面写的,王八之气一散,各种功法手到擒来。
修行者,乃逆天而行,千难万难,与天抗争那一线生机。楚凌霄虽熟读《道藏》,却相当于空有造化玉碟,各类大道均在心中,却没有打开的钥匙。
其实楚凌霄一个独行洪荒很是危险,没有神通没有法宝,若是遇到那修炼旁门左道的,或者是魔修,顷刻有丧命之危。
“站下。”
突闻一声断喝,楚凌霄心中一紧,定是有人拦路,不是是凶是恶。拨开云路,楚凌霄驾云的功夫还是跟陆吾神学的。之间云头一山头站着一精怪,那精怪的修为显然比楚凌霄高,楚凌霄看不透此人修为。根据这人身上的气息判断,应该是妖族,可与前面所遇妖族不同,他身上竟没有半点动物遗留特征,如此完美的化形道体,可见修为必然不俗。
楚凌霄落下云头:“你是在叫我吗?”
那青袍人道:“还有别人吗?”那人也不问名姓,直接道:“老子也不要你的性命,把你身上的法器灵宝交出就走。”
楚凌霄作势腾云要走。
那青袍男子叫道:“你走什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楚凌霄摊摊手:“我身上除了这件草裙,别的什么都没有,你打劫打错人了。”
青袍男子道:“休要啰嗦,你过来老子要查看的丹田紫府,莫不是你小子把灵宝藏在紫府中了。”
修行中倒也有这回事,先天灵宝灵性非常,并非不可藏入体内,只是像哪些后天之物,才不能被收入丹田紫府中。
楚凌霄有些迟疑,见这男人面目甚是凶恶,虽然自己不一定逃得了,但是距离远些总归有一点心理安慰,若是到了跟前,无论如何也只跑不脱的。
“兀那小子,老子只要东西,性命拿来无用。”
楚凌霄闻言走了过去,那青袍男人在楚凌霄身上一番扫视,微微一惊:“咦?”神色有些疑惑,“老子的神识怎么一到你身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莫不是身上带着什么吞噬神识的宝贝?”
楚凌霄叫起撞天屈来:“给你查看你骗这样说,我身上除了这件草裙,什么也没有,直到现在也只学会了腾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