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作一团。
这个推搡一下，那个推搡一下的。
围在周围的四合院众人们也是不含糊，直接就上前去。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面，看这些人都误以为许大茂是自己，当即便是笑了开来。
早在刚刚贾张氏打过来的时候，他就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挨打的，自然不会是他。
许大茂蹲在人群中央，双手抱头，终归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吼着说道。
“你们能不能看清人再给我打呀，我是许大茂不是那傻柱！”
原本还站在最跟前儿哭嚎的贾张氏，悻悻的收回手来。
刘海中捂着嘴轻轻咳嗽两声，随后便是扒开人群，将许大茂搀扶出来。
“二大爷谢谢您嘞！”
许大茂捂着自己的脑壳，由衷的感谢道。
刘海中挥挥手。
他看了看周围人，经不住的皱眉开口。
“傻住人呢，不是要他出钱的吗？人跑哪儿去了？”
闹得一团乱，众人自然是都没注意到何雨柱去了哪儿的，也就纷纷摇头。
一片寂静之余，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
“不是俺们说，俺们这愿意给钱的也不能够一直跟你们这候着呀，明天还得去厂子上班。”
易中海老好人，他看了眼贾张氏，话里面多少带点偏颇。
“嫂子家里面有了难，咱们都多支持支持。”
哪人却不愿意听。
“俺们都从腰包里面支持了，还让我们跟你们耗着啥劲呢？”
此话一出，院里面不少人都开始附和。
“就是就是！”
折腾的节骨眼上，贾张氏只是低眉顺眼的擦着脸上的泪痕，小声的啜泣着。
“哎哟喂，我那苦命的棒梗，我那苦命的儿啊。”
贾张氏的哭喊声传进耳中，刘海中不由得侧身看向了起哄的那几人。
许大茂适时的插了一口嘴。
“怎么着，这是困了？”
大概是见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时候多，头个说要走的人点了下头。
“这估计都快夜里十一二点了，明儿还得早起上班，是真的困。”
这下子，可是惹得刘海中不满意了。
他吹胡子瞪眼，大声的嚷嚷。
“还有脸在这里说困，咱们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人家有难，咱们出来就露个面，帮帮忙怎么了？”
“也没让你们几个多掏钱啊，只是掏个七八块。”
“大头不是让傻柱出了，就这你们还不愿意跟着跑这一趟？”
刹那之间，整个院里面安静如鸡，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好巧不巧的是，阎埠贵也打了个哈欠。
可转头看到刘海中那样沉着的脸，顿时就闭上了嘴。
没办法，谁让刘海中现在是个官呢。
他想要做什么，就是得听他的。
论搅屎棍……哦，不，论老好人，还得是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上前去打了个圆场，他拍着刘海中的肩膀笑着说。
“二大爷啊，你现在是稽查组里面的组长，咱们这院里面的人呢，也都听你的话，”
“不过咱也是知道了，这商量好的，可傻住那边的还没说成呢，”
“要不然的话，就先把傻柱那边的钱要回来？”
易中海指了指头顶，被乌云遮住的圆月。
“你瞧这大黑天的，即便是收了钱，咱们也不好轻点啊，你说是不是？”
“还是让大家散了吧，这么多人一起去傻柱院里面要钱，也没什么意思啊。”
“光你一个人，稽查组的组长，这可是不小的官了！”
“傻柱。现在可不在厂子里面干活，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离了四合院啊，他什么都不是，你说这种情况，他见了你一个官大人，他敢不听你的吗？”
不得不说，易中海扣的这顶高帽子，还真让刘海中戴的舒服。
二大爷刘海中的腰杆挺得更直了，他那虎背熊腰却也掩饰不住眼底的精光。
刘海中扬着下巴，看上了院里面的其他人，撇嘴道。
“既然一大爷都这样说了，那我这个稽查组的组长爷就给他一个面子，你们先都散了吧，”
“明天早上把钱交到我这儿，或者贾嫂子这儿儿都行的。”
人群中有人不满，小声嘟囔，“明早都说了要急着上班，哪有时间跑过来给你们送钱啊？”
刘海中的声嗓立马提起来。
“刚刚谁在那说话？不满意就多给一块钱，人家嫂子家里面正有难，就当是给人救助了！”
瞬间，许大茂都觉得，这空气之中的呼吸声变得缓和了些许。
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您消消气儿，这些人啊就是不识好歹，”
许大茂笑说着，在抬头看向众人时，脸色就变得威严起来，“你们都赶紧散了吧，明早记得过来送钱！”
他又稍稍低头，轻轻拍着刘海中肩膀上面的灰尘。
“二大爷，哦，不，说错了，是组长。咱现在就赶紧过去，找傻柱要钱。”
“这些个小喽啰，咱们都不用看在眼里面，傻柱才是最该整顿的。”
“瞧他刚刚那得瑟的样儿，还说不帮人家呢，这怎么能行啊？”
“您必要的时候，得亮出自己的官威来，让他害怕一下。”
二大爷刘海中到底是在许大茂拍马屁的声音之中，朝着眼外面走了。
他就是要去何雨柱的院里，好好说道说道。
真是不像话，这年头敢有人不听他这个稽查组组长的？
许大茂的嘴可没停下来，他拍着刘海中的前衣襟，给人顺着气儿。
“他傻柱算什么东西呀？刚刚他那样做，刘组长，这可就是何雨柱他把您放在眼里面啊，”
嘴里面这样说着，许大茂心里面可是想着：如何趁着这次机会让刘海中帮助自己出口恶气。
要不然的话，以前总叫何雨柱给他算计了！
“这次您可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光是要钱还不能够，他关在稽查队里面仨两天的，让他知道知道您的厉害也行。”
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远，易中海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双手背后，看着已经散去的众人，又看了看还站在身边的三大爷，还有些无奈的娄晓娥，跟低声哭诉的贾张氏。
易中海到底是安慰着说。
“老嫂子，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有我跟俩大爷都在这帮个忙呢，你就先回去歇着吧！”
阎埠贵早就困了，可这会儿还是打着哈欠劝道。
“一大爷说的不错。明早啊，肯定把钱要给你要回来。”
娄晓娥是有些想不通，许大茂怎么就跟二大爷刘海中关系近了。
但想着秦寡妇的事情，心中多了点怜惜。
其实她刚刚偷偷留下来，是想要跟贾张氏说一说，自己能够把那些首饰什么的都倒卖出去，帮衬一点的。
可如今有着几个大爷做主，说是傻柱能够帮得了忙……
娄晓娥稍微纠结了一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拧巴了。
反正有这几个人帮衬，傻柱赚的钱也不少，那她也索性不开这个口了。
压下了小心思，娄晓娥跟着劝。
“一大爷跟三大爷说的都不假，您现在不好好歇着，明天早上数钱的时候，说不定都能数差了，赶紧歇着去吧。”
贾张氏原本还是想要跟着过去傻柱屋里的，可这会见着几人这样的劝，到底是下了台阶。
她在娄晓娥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屋。
不过回屋之前，贾张氏还特意的看了一眼，正站在傻柱门口喊着人的许大茂，跟挺直腰板的刘海中。
唉，二大爷现在是稽查组的组长，肯定能够帮助自己要到钱的。
那倒不如先睡个囫囵觉，就跟娄晓娥说的那样，要睡不好，明早数钱都能数差！
“关灯吧小娥，今儿个麻烦你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贾张氏躺在床上，嗓子发哑的说了句，却也是在娄晓娥关完灯后，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