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能这么说,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秦淮茹瞬间变脸。
她可怜兮兮的握住了王翠敏的双手。
“我命苦,孩子也跟着我遭罪。”
“同志,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抓了,呜呜呜……”
秦寡妇哭诉的可怜见儿的,王翠敏也是有些心疼了起来。
“诶,你先别哭啊。”
她顺了顺秦寡妇的后背。
“赶紧说咋回事儿,我也好带着人去帮你要回来孩子。”
秦寡妇哽咽着,“棒梗就是不小心撞了个大人,就被抓着,要赎金!”
何雨柱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人互动,心里面却是不耻于此的。
要棒梗真是因为这个被抓,他是决然不信的。
这年代虽物资贫乏,但不是个不说理的。
棒梗被抓到,人都气的用上了“赎金”这俩字儿,也是事出有因。
而何雨柱估摸着,八成是因为又偷东西了。
可看着面前一个可怜兮兮诉苦的秦寡妇,一个满脸信任与心疼的知性女组长。
何雨柱抓了抓头发。
得,又一个被秦寡妇的演技折服的。
这回还是个女的。
啧。
何雨柱心中暗叹,却也不想再掺合这破事儿。
他没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后,何雨柱下意识的要朝着四合院走去。
可想着那四合院里也着实是没啥好看的,也就调了个头。
他打算去看看,那大领导去没去跟人下象棋。
可当何雨柱走到的时候,面前的一幕让他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怎么哪都有她?”
口中这样的说着,何雨柱也麻溜儿的咽下最后一口冰糖葫芦。
不错,这年代的冰糖葫芦味儿挺正的。
秦淮茹一手站在人堆儿里面,她的侧边是知性女组长。
王翠敏旁边是好几个,袖子上都带着红标的、男的。
看样子,是过来帮衬着秦淮茹说话的。
而秦淮茹的正对面,是个圆润憨厚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揣着双手,当那么多人面,他理直气壮的说。
“想要人,也行,拿钱出来。三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秦淮茹一听,瞬间眼圈儿就更红了。
她本就有几分姿色,这模样更是让周围看热闹的那帮大老爷们忍不住的替她开口。
“三百?”
“你咋不直接去抢钱啊!”
“就是!没见过你这样式儿寒碜人的。”
“刘老韭,你可真不厚道啊!”
大妈槽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你在咱们东单卖多少年包子了,打小看着你长大的,搁这ne(讹)人,有点儿过了吧?”
当然,开口的人中并没有何雨柱。
他这会儿正站街口,看街对面的大树那大领导在不在呢。
至于这寡妇咋唱戏,可没自己什么事儿。
一见着那么些人都帮自己,秦寡妇也开口。
“就是啊,您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吗?”
这话一出来,更是有着不少垂涎的目光扫视了秦淮茹的全身上下。
身段不错。
还是个寡妇,那就更得帮了!
一时间,众口纷纭。
那卖包子的刘老韭,也是有口难言。
倒是一旁的王翠敏有些禁不住这样的聒噪,她说着。
“都住口,一个个的说。”
话一落,跟在王翠敏身后那几个胳膊上带着红标的,也上前去两步。
瞬间,那些看热闹的也不敢怎么帮腔秦寡妇了。
秦淮茹幽怨的看了眼王翠敏。
要不是她过来说这一句,指不定那刘老韭碍于压力,就直接把棒梗放了呢!
瞎胡添什么乱?
却听得王翠敏柔声的对着她安抚道。
“女同志,你也不用害怕,就把事情说出来,他不敢狮子大开口的。”
秦淮茹压下心中不满,这会儿对着女组长微微低头,装的是分外的可怜。
王翠敏见了,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的心疼。
她拍拍秦寡妇的肩膀,随即看向刘老韭,“这位同志,你也是的。”
“怎么能仗势欺人啊?”
“你欺负一个寡妇跟孩子算什么本事儿?”
“听我一句劝,还是赶紧把人孩子给放了。”
“也正好有那么多的邻里在,你当着大家的面儿,给人道歉。”
听到这儿,刘老韭就不满意了。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我道歉?”
刘老韭转头看了一圈儿。
发现大家伙都是一脸的“你该道歉”的模样,他心中更是气了。
他看着王翠敏,问。
“这事儿你能主持公道?”
王翠敏自然点头。
“是。我们是街道办事处的。”
这下子,刘老韭立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那同志,你可得好好的说句公道话了啊!”
王翠敏被这话弄的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您说就成。”
见此,刘老韭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那小子。”刘老韭指了指秦寡妇的脸。
而后语气平稳,却不失怒意的开口。
“那小子前些天过来,偷摸过我几个大肉包子,就算了。今天——”
“今天他早上蹲点来,直接把我那放钱的金柜撬了。”
“我辛辛苦苦做了个把月的买卖,一百七十八块钱”
“外加我亲舅姥爷,他生前留下来的一块指甲盖儿大的玉,都没了。”
原本还向着秦寡妇的众人们,如今一听到这话,立马就愣住了。
他们纷纷看向了秦寡妇,眼神儿都在询问“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