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赵偃顿时气的牙咬的咯咯作响。
你这是伤口上撒盐吗?
内心啾啾的痛。
赵偃嘿嘿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不看了,没甚好看的。”
这下轮到王宇愣住了。
靠!
你不看,我楼上那帮人如何按计划闹事?
你不看,如何败你名声?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客房都被占满,那帮准备闹事的人就在楼上等你让赵姬上台。
这是暗号,他们会第一时间以偌大女闾竟没客房大打出手。
更改过的计划中,他是这么打算的。
几人言:“太子还在,休得放肆。”
几人言:“鸟,那太子也能信?殊不知……如何如何……太子如何如何……春平侯如何如何……”
如此大声喧哗之下,春平侯之事,就人尽皆知。
楼下再有一部分窃窃私语,这事就成了。
饶是赵偃再有雅兴,他也得坐不住了,连忙上楼询问。
楼上再打一架牵制住他和他的步卒,扰乱视线。
猎髡趁乱救走赵姬和赵政。
再有几个死士玩命的出城逃跑,春平侯的事,以假乱真,短时间赵偃都没空理会别的事情了。
可现在……
你竟然说不看了?
那怎么行?
王宇连忙摆手制止:“别啊,太子,想看你就看,那可是赵姬啊,你看看他,长得不美吗?你不是说她是舞姬吗?我也很想看太子妃跳舞的,要不,你我二人一同欣赏?”
啪!
这相当于一巴掌呼在赵偃的脸上。
无声无痛,却很伤。
赵偃的脸色铁青无比。
他好不容易把这事糊弄过去,用喜事冲淡大家的视线,已经没人再提了,可眼前男子倒好,非得提。
今日他的两件大事,第一件便是赵政是吕不韦的儿子,第二件就是赵姬是舞女,是倡女。
一件事已经被搅黄了还不够,现在搁这挑第二件。
没完了啊!
分明是想两件一件都别想跑,一起拆穿。
换谁谁不气?
赵偃脸色已黑,不想理他。
“那个……先生,这女闾魁首可大大出名,我将她叫来给你弹奏一曲如何?”
谁知王宇就像个狗皮膏药。
“别别别,我就想看赵姬跳舞,太子你面子大,你邀请她吧,我一个平民怎敢和太子妃说话?来,请。”
赵偃嘴角抽搐,你敢和我顶嘴,却不敢和那国外的太子妃说话?
当我傻呢?
“别,换一个。”
王宇态度竟然坚决的不像话。
“不行,就她。”
赵偃人麻了。
脸胀成猪肝色。
而另一头的赵姬却听乐了,笑的花枝乱颤。
就连她都看得出来,眼前少年分明是来救她母子名誉的。
万分有趣。
有人已经窃窃私语了。
“你瞧瞧,这先生记仇了,我看呐,太子不赔个大的礼,先生短时间还不能原谅他。”
“嗯……有道理。”
“现在就看太子的诚意了,太子若诚意不够,我看今天这事够呛。”
一楼赵偃和王宇开始谁都不让谁了。
众人在旁边议论纷纷。
楼下的动静有点异常,搞得二楼有点蒙。
猎髡的属下,有一名面容粗狂的义匪搂着一女子,站在二楼指着王宇的方向问旁边的同伴。
“啥时候开始啊?”
“不知道啊,没给信号。”
那义匪有些急。
“日落时赴宴,天黑时‘牛羊入’(晚7点到9点)可就关闭城门了,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再拖下去要出事啊,那几个出城的兄弟还在城门附近等着呢。”
“可是没给信号啊!”
“要不,我们直接开始?反正早晚都一样。”
二人都是直性子的人。
互相看了看,竟觉得何时开始确实都一样,也没什么分别。
“来啊?”
“来?”
“来!”
谁知话刚说完,义匪怒吼一声,推开身旁女子,举起二楼走廊青铜灯二话不说就砸地上。
下一秒,同伴怒向两边生。
抄起身边花瓶,不对着人,竟狠狠朝着房门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一声。
楼下安静了。
“太子还在,你休得放肆。”
“我呸,就那鸟太子,还不是用计把那个春……春什么侯送去秦,才当上的?那等鸟人我才不理。”
“是吗?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回事?”
“我且告诉你,他回来了。”
全场宾客都有些蒙,抬头望向二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偃也是一脸懵圈,说啥呢?
什么计谋,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谁回来了?
却见,两人抱在一起,一会碰撞栏杆,一会撞向房门,每撞房门,那屋里定然出来个光膀子的大汉,骂骂咧咧,然后加入战团。
“妈的,老子正在快活呢,竟敢扰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妈的,你们不要命了?”
“妈的,这么热闹,我也来。”
“妈的,打架怎么能少了我?”
——
作者说:有人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