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阔的法事场面自然是不会小的。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可是驿馆这还是灯火通明,不断地有佛音传出。
这大相国寺也是真是尽职,据说钱给多少,这法事就能做多久。
但朱橚又不是扩廓的什么人,自然不会为他守着。
让朱棣那个呆子陪海别在那耗着就是了。
正当朱橚离开驿馆想找个安静地方休息,却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跟踪自己。
立马冷哼道。
“什么人,再不出来本千户可要叫人了!”
这时候一个胖和尚从阴影中走出,呵呵笑道。
“贫僧道衍见过周王殿下。”
“道衍?”
朱橚心中惊讶。
那不是就是姚广孝?
难道朱棣之前遇到的高僧就是他?
这姚广孝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朱棣靖难成功的第一功臣。
是明代唯一一个以文臣的身份进入明祖庙的人。
他找自己干什么?
朱橚看着姚广孝,心中一动。
“系统,姚广孝气运值多少。”
“姚广孝,一代高僧,气运值10万。”
竟然值10万!
这个姚广孝现在可不是那个有从龙之功的一代名相。
竟然也能值这么多!
只见朱橚立马换上了笑脸。
“不知大师找我有什么事啊?”
姚广孝心里也是有点纳闷。
这周王怎么突然变脸了?
怎么觉得心里凉飕飕,感觉自己什么东西被朱橚盯上了。
不过他也是有要事来找朱橚的,立刻回到。
“还请周王移驾,跟我去见一个人,见到了那个人,自然一切就都说清楚了。”
见人?
有超人体质,又穿着纳米防护服的朱橚自然不带怕的。
“行,你带路好了。”
。。。
不多时姚广孝就将朱橚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宅子。
将朱橚请到屋中后,便领着一个小沙弥进来了。
朱橚看了看小沙弥,是个色目人,长得到是一表人才,就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对着道衍问道。
“这就是你让我见的人,说吧有什么事要告诉本王的。”
道衍立马给小沙弥使了一个眼色。
却见那个小沙弥眼神惶恐,却又坚定。
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您真的是周王殿下?”
朱橚也是笑了,回道。
“难道还有人敢假冒本王不成?”
可这个小沙弥就是死死的看着他,也不回话,一副就要你证明的样子。
朱橚灵机一动,要是这个人也有气运的话,是不是能测出他的身份?
“系统能否检测的一下这个人。”
“铁铉,国子监学生,气运点1万,”
竟然是铁铉,这可也是一个名人。
原来历史的靖难之役中,朱棣四十万大军围困济南三个月,铁铉可是誓死不降,硬逼着朱棣不得不撤军的猛人。
而知道铁铉身份的朱橚,立刻笑道。
“国子监学生,铁铉!本王说的可对?”
铁铉一惊,目光看向旁边的道衍,难道是师傅说的?
可是看到道衍茫然的样子,他知道道衍没有说。
那朱橚怎么知道他是铁铉的。
只见朱橚从怀中掏出亲王令牌,递给铁铉解释道。
“我曾在国子监见过你两次,知道你是个有志向的天子门生,不必惊奇。”
接过令牌,铁铉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的。
而朱橚竟然能够记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学生,当下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啊。
立刻跪在地上,说道。
“学生铁铉见过周王殿下!”
道衍那个大光头一看就知道没那么好忽悠,但你这个小年轻还想爬出我的五指山?
朱橚连忙将铁铉扶起来,正色问道。
“可是有什么冤屈要向我诉说,为何要打扮成这幅摸样?”
铁铉这也开始向朱橚说出了缘由。
“禀殿下,一年前学生和一众同侪,奉命到淮西、河南实习历事。所见所闻。。。触目惊心!”
“洪武三年,陛下大封功臣,敕封公、侯、伯爵所赐勋田皆有定数!”
“公侯纵容家人奴仆倚势干禁,侵夺田亩,已成寻常之事!”
“其据民田而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
“百姓稍有不从者,轻则鞭笞加身,重则毁家丧命!”
“陛下曾有明诏,令各地有司,择选民间有名望且又公正的老人为乡里老人。”
“凡有官员横行不法者,许乡里老人带领本乡众前往县衙、府衙、京师检举。”
“数年来凤阳、淮西的乡里老人屡屡上告!未想到竟然被公侯们派家丁半路截杀!”
“学生和几位同侪心中不忍百姓受此荼毒,便约好一起上京告状,怎料被诬陷为元兵探子,被一一捕杀!”
“现如今也只有学生还活着了。”
说完铁铉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万民血书。
“这是学生还有凤阳、淮西、河南数千百姓签字画押的诉状,请殿下一定要交给陛下,给老百姓一个公道啊。”
血书上面那大大的冤字,真是如一把刀直插进朱橚的心中。
别的不谈,凤阳可是他们老朱家的龙兴之地,竟然也有人敢如此欺压老百姓。
这不是让别人戳他们老朱家的脊梁骨?
啪!
怒极之下的朱橚直接使出了全力。
边上的桌子直接就被拍成碎木。
“我父皇常说百姓才是国之根本,我深以为然。”
“今天竟有人敢坏我大明的根本,该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