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事务繁多,自然是朱橚一个人来大本堂。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万一又和这宋老头吵起来,大哥不好做人。
走到大本堂附近,原本应该在晨读的大本堂,此时竟然没有读书声。
只见宋濂竟然没有在教课,而是守着门口翘首以盼。
朱橚知道这定是在等自己,不过这如同老腊肉的脸,即使再怎么期盼的样子,朱橚也不觉得高兴。
而朱橚刚跨进大本堂,宋濂就立刻走到了朱橚面前,上下打量。
这宋老头干嘛?
朱橚也是莫名其妙,此时只好静观其变。
只见宋濂什么也不做,自顾自的念起了朱橚昨日的《沁园春-雪》。
念的时候慷慨激昂,好像此时就站在雪山之巅,书生意气,指点天下英豪。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念完之后,朝着朱橚深深的揖了一躬。
“见过周王殿下,未想到周王殿下没去过北方,竟也能写出如此豪迈的文章。老朽拜服啊!”
什么叫做我没去过北方,还能写出这种词。
这宋老头难道想说自己这首词是抄的?
虽然的确是抄的。。。
朱橚面色不善看着宋濂,冷哼道。
“难不成没去过就不能写了,五经师想要说这首词不是本王作的?”
语气森然,已经有点威胁的意味了。
宋濂却淡淡的摇摇头。
抚摸着自己须发皆白的胡子,悠然的说道。
“不是老夫子自夸,这天下文章只要是拿得出手的,老夫看过十之八九。”
“而周王殿下这首绝世之词,老夫还是第一次听闻,定然不是抄的。”
听到宋濂的这些话,朱橚面色缓和了起来,但是更加疑惑了。
不禁问道。
“那你找本王来干什么?”
宋濂面露愧色,长叹了一口气,又是行了一礼。
“孟子早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君王尚且如此,何况士大夫。”
“殿下所言‘与百姓共天下’确有可取之处,而当日老夫也确实没有辩论的过殿下。”
“竟然因为感觉丢了颜面,而不让殿下前来学习,实在有违师表,心中一直羞愧。”
“今日得幸欣赏到了殿下的大作,老夫实在忍不住想要见殿下一面,为我当时的错误道歉。”
朱橚呆呆的看着宋濂,这不对啊?
“等等,照你这么说,你没有在背后说我坏话?没说我天生反骨什么的?”
天生反骨,那不是说皇子有造反之心?
宋濂立刻惶恐的回道。
“殿下莫要胡说,老夫怎么会背后说人坏话,这有违君子之德。”
“我只是因为殿下当日冲撞我的事情稍微抱怨了一下,可万万没有说殿下有反骨这样的坏话啊!”
没有说我坏话?
朱橚细想一下,觉得宋濂应该没骗他。
要是真是宋濂在背后坏他的名声,老朱应该不会让宋濂还在大本堂授课的。
而以老朱的护短,说不准连宋濂的老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但是是谁呢?
朱橚现在回想起那时的事情,明明朱元璋已经第一时间的控制流言了。
但还是没有控制住,现在想来也都有点蹊跷。
而说出‘天生反骨’这样的话,绝对是想挑拨自己和太子还有老朱的关系。
可这对谁有好处?
再说自己之前一直是个惫懒的货色啊,说一句纨绔子弟也不为过。
是谁脑子抽了,从他这入手,他也没威胁啊。
难道是有人看出他在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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