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怀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当林涯得知老县令被绣衣直指带走时，他内心中就对此产生了些怀疑。
但既然是把他带走调查，为什么连折素死亡这件事都没有调查出来？为什么害死折素、琉璃的人还活着？
要知道，折素并不是普通人。
他可是受皇帝任命、回乡上任的举人!
从那是开始，林涯就对游都城绣衣直指有些地方，而当他在王家院子里遇到陈凉，陈凉毫不客气地从自己手上拿过短剑施展秘术时。
他的怀疑又加深许多。
那个时候他就怀疑陈凉知道自己身份。
绣衣直指需要依靠制式短剑施放秘术，但那时状态不佳的陈凉为什么不让林涯来。
而是选择夺过短剑自己来？
除非……
他知道林涯并不会绣衣直指的秘术!
火场中。
红毛僵尸凝视着陈凉。
“既然如此，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相信你会杀死我们去应付上面。”
陈凉召回攻击青梁观观主的小僵尸，他的手按在小僵尸脑袋上，像抚摸孩子般抚摸着它，眼中满是慈爱。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要一个化尸长生的名额，如果你们答应，我可以帮助你们除掉一个敌人……”
陈凉说着。
眼神有意无意看向林涯所在位置。
这让林涯心底发寒。
“要是他们几个合作，这个根源绝地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无解了。”
红毛僵尸、赶尸的邪道、绣衣直指使者以及诡异的小僵尸，这么恐怖的阵容，难度起码C+往上走。
甚至B级也不是不可能!
“绝不可能。”
一直沉默的青梁观观主发话。
他指着手底下一群白僵。
“炼制香火尸不是短时间能办的。”
“光是给一个人做化尸长生，我都花费足足五十年时间来布置，你现在跑出来说要拿一个名额？我拿什么给你。”
陈凉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可以把安半山的名额给我。”
此刻的他没有之前那么心机。
而是接近于走投无路的疯狂!
“我快要死了，你和安半山还能活很久，你们有时间等待下一个五十年。”
化尸长生……
是长生之法吗？
难怪陈凉会如此疯狂。
但是这和五十年前琉璃他们有什么关系？
还有老道士说的半尸之体，难道是指安半山……也就是这个会说话的红毛僵尸？
林涯心中思考着，手则按在短剑上。
引导经脉内真炁附加到短剑上。
听到陈凉的话。
红毛僵尸发出一声冷笑。
“你倒是会盘算，但我告诉你。”
“此事绝无可能。”
“你要是想撕破脸就尽管来，至于你说的什么敌人……尽管让他来，在游都城里，我安半山可不怕任何人。”
在话语落下的前一刻，红毛僵尸挣脱白蛇君蛇影控制，它眼中杀意溢出。
趁着陈凉以为还有机会谈判，它身体如炮弹般砸出，因为蹬地借力，它的脚下留下一个足足半米多深的恐怖大坑!
五指如刀。
撕裂陈凉身体!
其速度之快。
看得直播间观众们以为它撕碎了空间!
哗啦啦……
想象中的血雨没有出现……
红毛僵尸动作僵住，表情凝滞。
原本陈凉与小僵尸站着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堆画着笑脸的纸片，它们慢慢散落在地上，无声地嘲笑着红毛僵尸安半山的鲁莽无智。
青梁观观主脸色难看。
他慢慢吐出几个字。
“纸人替身，他学过道术。”
红毛僵尸气得破口大骂：“这老东西。实力不行，逃跑技术倒是可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继续按原计划进行，你帮我注意一下陈凉动向，别让他来干扰我。”
青梁观观主也摆脱蛇影，他继续说道：“光今天一晚上，他就毁掉我不少香火尸，还好我有提前准备一些，不然都不够化尸长生的。”
红毛僵尸摇头。
“他那边我其实不担心。归根到底，他也想要化尸长生，不可能来破坏阵法。”
“主要是他口中说的敌人。我们现在连那个人的身份都不知道，非常被动……”
这句话刚说完。
红毛僵尸猛然转头。
“谁!”
它轰得砸向之前林涯所在位置。
土墙断裂，大地崩碎!
蛛网般裂痕散布!
红毛僵尸一只手捏着蓝衣道士。
它皱起眉转头看向青梁观观主。
“你手下？”
青梁观观主快步赶来，掀开道士脸上黄符，道士脸上已经长出白毛，显然它早就被观主转化，变成了一具活死尸。
“是我手下，不过……”
“他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