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毛熊的生产技术和材料基础属于第二代技术，
升级潜力有限，
马霖带领技术人员多年公关，
只是在原有二代技术的基础上进行改进，
所以耐热性一直达不到国产洲际高超音速导弹喷焰耐受要求
发射井强度和韧性也无法抗击鹰酱最新型的钻地核弹攻击。
一阵阵痛苦的回忆让孙科五味成杂、痛苦不堪。
“小李呀，国产洲际高超音速导弹是我们国家的黑科技。”
“既可以打航母战斗群，
也可以打陆地目标。”
“作为固定式发射井，隐蔽性和抗二次打击性一定要强，
才能在第一波攻击或者第二波反击中占得先机。”
“我们现在弹体研究出来了，特别是固定式弹体，
装载燃料多，弹体更大，
相比移动式弹体，
其可搭载设备更多，
抗干扰性更强，
还具有智能逃逸能力，
对鹰酱的中段反导系统属于降维打击，
移动式弹体由于尺寸所限，
目前还不具备这些能力，
现在我们的固定式弹体已经领先鹰酱8-10年了。”
李大奎站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完全没想到国产固定式弹体这么先进了，
在李大奎的观念里，
特别是国外近年来的流行观念里，
移动式弹体机动性强，
属于未来发展趋势，
固定式属于日落黄花，
所以一直认为他们401研究所研究的固定发射井属于落后的技术。
孙科眉头紧锁：“小李呀，你知道现在我们连发射井的水泥都做不出来后果有多严重吗？”
李大奎跟小鸡啄米似得拼命点头。
这就好比造汽车，
发动机和离合器等核心技术都遥遥领先了，
但是你现在跟说说车身主架构的钢材做不出来，
这个车子能上路吗？
而且一年又一年的等待，
等你刚才合格了我们的发动机和离合器又落后了，
而且新技术使用经验不足，
下一代发动机和离合器你能保证技术能领先别人吗？
这对于蓝剑集团的核心研究团队来说，
属于一记闷棍，
打在身上，
又不好跟外人提起，
自能自己忍着。
李大奎看了看手中用牛皮纸信封包着的的总工实验报告，
内心比吃了苦胆还难受，
信封上醒目的机密印章诉说着它的不易，
上面的红色比阳光还要刺眼，
老师孙科的一番话这对他这样的材料学研究人员比打耳光还难受，
他甚至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躲起来。
最后他咬紧牙关，
把报告轻轻放在孙科说桌上。
“但是，老师，昨天我们所长赵东来还委托兔航耐火材料实验室对另一种国产水泥进行了性能测试，您要不也看一看吧!”
“听说数据还不错！”
……
李大奎话说到一半，
突然被孙科打断：“没想到你们新来的所长赵东来年纪越大越糊涂了！”
“是被谁给忽悠了吧！”
现在很多甲方项目，
也采用招标的形式，
一些不法商人利用上面急功近利的心态，
先低价投到标的。
等上面研发资金拨下来，
就开始玩起了资本游戏，
拿钱去生钱，
等项目时间快到了，
去国外买些现成的样本说是自己研究的，
再骗一波资金，
最后请大佬站台，
继续圈钱，
最后研究项目不了了之。
宝贵的科研经费又被浪费了，
如某芯和某CPU。
“你们总工程师都做不出的特种材料，
外面的阿猫阿狗厂家也能攻克，
开国际玩笑是吧。”
“这种作风要不得，欺上瞒下，转告你们所长多向总工程师学习。”
“把精力放在学术研究和科研研究上面，你就说是孙科说的！”
孙科愤愤不平的说道。
“什么牛鬼蛇神也来当所长？”
李大奎简直成了受气包，
但是所长交代的任务他必须完成，
不然没法交差，
于是他手哆哆嗦嗦地把另一份报告页递了上去。
虽然孙科怒气未消，
但是人也骂了，
李大奎也是自己的学生，
不能让他交不了差。
出于人情，
还有科学工作者的敏感性和职业习惯，
孙科还是随意的胡乱翻了几页，
虽然没有专业的材料名称，
样品只有民营国产几个小字，
但是检测方没有开后门，
搞选择性检测，
对标国际指标，
所有的检测项目一应俱全，
看着看着，
孙科脸上越来越严肃。
“硬度90HRC”
“抗压性8000MPA”
“韧性3000J/M”
“耐高温性5500摄氏度”
“耐寒性-200摄氏度基本不变形”
“阻热性50%”
……
这一组组数据，
看的孙科脸色铁青，
然后有变得欣喜起来。
结论：“可以长期耐受超高音速导弹喷焰发射，可以直接经受核弹第一波攻击，变形系数极小。”
“在6000摄氏度高温下轻微变形，阻热性强大，不易发生殉爆和火灾。”
……
……
“小李，你们所长很擅长歪门邪道吧？”孙科笑着问。
李大奎纳闷极了，
解释道：“没有啊，听说赵所长以前也是专门研究特种材料的，和总工程师是同学，
90年代项目下马后，他就转行专门干行政工作了。”
“人挺实在，作风挺朴素呀！”
孙科笑着说道：“他蒙谁呢，这肯定是鹰酱最新型的是发射井专用水泥，代号黒鼬。”
“我最近内部交流时，才听秘密战线的同志跟我们提到过，但是具体参数他们那边都没打听到，属于高度机密。”
李大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听所长说过呀！”
所长葫芦里买卖的什么药，
他也不清楚，
毕竟机密文件他没权限查看。
“你们所长找的哪个民营企业，本事不小呀”
“不会也是秘密战线的外派企业搞到的吧！”
孙科继续询问，
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搞过材料研究的他明白，
这样的数据国内的材料学专家根本搞不出来，
因为大家的思维还局限在毛熊国的二代材料框架内，
由于国际上高度保密，
他们这批学者专家根本接触不到最先进的理念，
久而久之都困在里面。
这一定是有革命性的实验理论支撑，
才能批量化生产这种跨时代的材料。
所以，国内绝不可能！
“小李，你在这等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跟集团董事长、国防科工委，还有军方代表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孙科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
孙科脸上满面春风的进来了，
笑着对李大奎说：“小李，你去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你们所长赵东来，还有总工程师马霖，马上到集团来开会。”
“集团这边董事长已经向国防工科委的领导们、集团高层以及科学院材料研究院的专家们一起来开会。”
“记得，让他们马上来，一刻也不要耽误！”
孙科再次强调和嘱托道。
李大奎结结巴巴的说：“所长这边好说，
总工程师马霖马老师那边可不好汇报，
他们已经连轴转加班了一个月进了材料攻关，
发誓不比上次实验报告提升一个数量级，
绝不休假。”
“我现在打电话通知他，
绝对想杀了我的心思都有，找骂倒是轻巧的！”
“我不敢！你知道马霖老师是个工作狂的，科研痴汉。”
孙科笑着说：“你这个小李，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干的成大事。”
“算了，由我来打这个电话。”
说完孙科拨去了401所总工程师马霖的电话。
“滴滴滴，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李大奎勉强的笑着：“老师，你看吧，你的电话他照挂。”
孙科小声念叨：“我就不信邪了，今天打不通马霖的电话。”
继续拨，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孙科摇了摇头，
只要拨通了所长赵东来的电话：“东来呀！我是孙科。”
“上面刚刚发话了，让你和马霖过来开会，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赵东来笑着说：“我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开车过来，但是马老师那边劝不动。”
“他正在实验室烛琢磨实验结果，谁去打扰他就会被狗血淋头骂一顿！”
“蹲在实验室已经一个半月了，
不修边幅，
上次他儿子带小孙子来看他，
还让他骂了回去，
小孙子好久没看到他，
都不认他这个爷爷了。”
“他夫人说起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说这么久见不到他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了！”
孙科长叹了一口气：
“哎！”
“行了，
你把电话给他，
让我来给他来个激将法，
把他从实验室气出来！”
这个马霖，
上次的实验报告出来，
受到刺激，
这次真的玩命了。
实验室的不少年轻同志拖家带口的，
实在受不了了，
纷纷向上级领导反映，
宁愿去研究所当保安看大门，
再也不愿没日没夜蹲在实验室研究这苦逼的材料了。
估计马霖现在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刚好把他气出来透透气，
醒醒脑。
孙科正想着，
电话那头就听到了粗鲁的骂娘声：“是孙科那个王八犊子是吧！
他刚才打电话我都挂了，
手机都关机了。
他怎么老是没完没了的。
让我接电话我就骂他。”
孙科瞬间提高了嗓门：“喂，马霖你这个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亏咱们俩还是同一届大学毕业的，
你看我这边高超音速导弹都研究出来好久了，
你那边的破水泥渣滓还没出炉呀？”
“你羞不羞啊，利剑都打磨出来了，剑鞘还没做好！”
马霖那边愤怒的骂道：“有种你把水泥渣滓做出来，我就服你。否则废话少说。”
马霖也是个嘴硬脾气暴的人，
输仗不输嘴，
“要是让我造导弹，我早用导弹把你送火星凑一桌煮火锅了，信不信？”
孙科缓缓说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通知你过来开会吗？”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因为你研究的水泥渣滓人家早研究出来了，而且性能比你强1万倍！”
“赶紧把你那些破仪器都扔了，退休回家带孙子得了。”
孙科这一字一句像利刃一样割破了马霖的自尊，
马霖疯狂激动地说：“我不信，老子就是不相信。”
“我从18岁从少年天才班毕业出来就搞材料了，
搞了一辈子，
前辈们的本事我都学到了，
他们不会的有也会，
我可以自大的说国内没人比我强！”
孙科笑着说：“不信？不信你就跟赵东来过来看看样品，
绝对能亮瞎你的钛合金老花眼！”
马霖一听到样品，
瞬间平静下来了，
傲气的说：
“行，
我马上过来看看，
要是你小子敢拿虚标的的东西糊弄我，
看我不骂你祖宗十八代！”
但是他仍然不相信有人研究出来了，
不过去来看看样品也不错，
说不定能提供新思路。
于是他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
对赵东来说：“老赵，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坐车开会来回怎么也要两天吧！”
然后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到道：
“2天时间，我宝贵的时间呀！”
“我敢断样品是假的！绝对虚标了参数。”
马霖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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