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外。
文丑眼看着城内遭受伏击,想要支援,可根本进不入城内。
数千骑兵在吕旷被杀后,更毫无斗志,军心溃散。
混乱的城门口,文丑连番怒吼,可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士兵如惊弓之鸟一般,只顾着往外涌。
“亲兵营,混乱者,杀无赦!”
文丑厉声断喝道。
数百亲兵围绕在文丑周围,大声喊道。
一面喊,一面斩杀了几个逃窜士兵,这才将整个局面稳定住。
吕旷麾下的校尉此刻才找到文丑:“将军,吕将军被赵云所杀!”
“什么?”
“又是赵云?”
文丑眼中怒火更胜:“有多少人埋伏?”
“十.......十八个人!”
“说是燕云十八骑!!”
“什么?就十八个人?”
“你们数千人被十八个人给杀散?”
“废物,废物!!!”
文丑连连怒骂,那校尉并不敢出言分辨,毕竟不管说到哪里,被十八个人杀散都极为的丢人。
“眼下敌军何在?赵子龙何在?”
“朝着南门溃逃!”
文丑手中大刀一扬:“将士们,敌军溃逃南门,不可放过。”
“其白马城军民无数,定然跑不了多远。”
“随我追杀敌军。”
“吼吼吼!!”
后军并未遭受袭击,眼下士气正旺盛,听到文丑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追了出去。
一旁的副将张南开口阻拦道:“文将军,眼下局势不明,吕旷被杀,前军士气低迷。”
“若咱们这六千之众追出去,遭受埋伏,该当如何?”
文丑双眼微眯,眼露不屑之色:“便是有埋伏,我们又有何惧?”
“日前已经调查清楚,那夜在浓雾中的曹军不过只有五千之众。”
“他们有何力量埋伏我们?”
“至于说刚才吕旷的失利,完全是因为他的无能。”
“快走!!”
话音落地,胯下的骏马已经飞驰而出。
张南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紧紧跟在其身后。
奔行十余里,总算看到数千曹军保护着辎重往西而走。
文丑眼中射出一抹杀意,大声怒吼道:“将士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随着我杀!!”
文丑话音落地,一马当前,冲锋而去。
身后的骑兵也斗志昂扬,挥舞着手中之刀,气势汹汹。
“杀!!”
一阵冲杀,数千曹军骑兵竟然不敢抵挡,刚一接触,便全部溃散。
甚至连马上的各种辎重也都散落死地。
无数的大车更顾及不上,留在原地。
眼看曹军溃散,消散无踪,文丑哈哈大笑,看着身旁的张南:“张南将军,我就说吕旷无能,这才让我前军折损。”
“其次则是在城内,骑兵根本无法冲锋。”
“此刻数千曹军在我铁骑之下,不堪一击,形同虚设。”
“一战得这么多辎重,也算弥补城内的小败。”
张南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他也跟随大军冲杀,可从头到尾,几乎没有看到曹军抵抗,难道曹军如此不堪一击。
摇了摇头,张南开口道:“文将军,不可轻率。”
“说不定曹军在打着埋伏。”
“先行追击曹军,等回来再打扫战场。”
文丑颔首,正要下令,放眼看去,己方骑兵已经有人下马,各自抢占着胜利的果实。
“我这里竟然有百余两金子,老子发财了,就算上缴给上官,得到的金子也够我挥霍几日。”
“哈哈!!”
这话一出,那些本来不欲下马之人,一个个双眼火热。
他们当兵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钱财?
眼下这里辎重,东西无数,他们怎么能放过?
越来越多的人找到金子,兴奋不已,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眨眼的功夫。
所有袁兵几乎都翻身下马,寻找战利品。
本来欲继续追击的文丑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
如果是数百人擅自行动,他还能给予其责罚,震慑众军。
可眼下数千人都下马,抢夺辎重,他能如何?
所谓法不责众,若真挡了所有士兵的财路,便他是将军也不会好过。
“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准时追击!!”
张南犹豫了下:“将军,让士兵擅自占据物资,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如何能继续追击?”
“便是追上了曹军,怎么打仗?”
“必须制止士兵的擅自行动。”
文丑苦笑道:“你看看这局面,谁能制止的了?”
“不能追击就算了吧,反正此战得如此多辎重,咱们对于主公也有了交代。”
张南目光扫视混乱的战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可不知为何,其心中总有一股不妙之感。
距离战场数里之外的山丘之上。
曹操爽朗大笑:“子安,我是真服了你。”
“以金为饵,旷古烁今!”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能挡住金子的诱惑?”
“怪不得你将白马城内的所有金子分散放在不同地方,就是为了让袁兵发现,令其疯狂寻找。”
苏文嘴角一扬:“主公所言极是。”
“眼下袁兵都在寻找金子,连自己的坐骑都不管不顾,还怎么抵挡我大军的冲锋?”
“这渔网该收了!”
曹操眼中射出一抹杀意:“夏侯渊在左,于禁在右,两面夹击。”
“赵云将军率领燕云十八骑,斩杀文丑。”
“喏!”
夏侯渊,于禁,赵云三人各自领命退下,自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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