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陈思动有点懵,“吴村长,你的意思……散货的人是车厘子?”
以陈思动的脑子,早晚都能想到这。
“是。”吴经也不拐弯抹角。
“这个狗日的车厘子,早晚有涝在我手里的那天!”陈思动气的眼睛发红,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车厘子报仇。
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谭家积压的货怎么办!
照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赣都,就要拱手送给车厘子了,那谭家流的血,全都白费!
想到这,陈思动眼珠一动,再次看向了吴经:“吴村长,您这次来赣都,打算做点什么?”
吴经怎么会看不出陈思动的心思?
“散货。”吴经抬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思动。
就是这种直接,让陈思动明显一愣:“散货?可是吴村长,现在外面看的那么紧,不好散吧?”
“不好散就不散了么?”吴经微微一笑,“准备一下,晚上之前给我。”
啊?
给你?
陈思动更懵了:“吴村长,你意思……你要亲自散?”
“难不成你去?”
“不不不,我怕乱了吴先生的打算,哈哈哈……”陈思动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虽然不明白吴经到底准备怎么散,但这种事,正合陈思动的心思。
如果散出去,那吴经就彻底上了他们谭家的船,想要下去就没那么容易,
可如果失败,甚至吴经被警察给摁了,那谭家就此少了一颗雷,也是大好事一件!
“那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说完,陈思动匆匆出了门。
看着陈思动屁颠屁颠的模样,吴经嘴角微微上扬。
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思动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粉末。
看了一眼货,吴经笑了:“陈思动,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啊?”
嗯?
陈思动眉头一皱:“吴村长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恨你呢?”
怎么会恨我?
就这货的重量,起码二十公斤以上吧?
这要是被抓个现行,脑袋上必然会多个窟窿的罪!
吴经知道陈思动在想什么,但什么也没说,提着袋子出了门。
可就在这时,
“吴先生等一下,我……我能跟你一起么?”然然追到了门口。
然而,她这话,差点没把陈思动气的跳起来:“胡闹什么?你以为这是出去玩么?吴先生是去散货,你跟着舔什么乱?”
“我不,我就去,我也是谭家的人,就当是学习,不行么?”然然说的一本正经。
“不行!”陈思动死活不答应。
但,这也让吴经更加确定了然然和陈思动的关系:“陈思动,你在害怕什么?谭家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凭的不就是胆子么?”
“然然既然想去,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怎么……难道你和然然之间,有什么关系?”
唰!
一句话,让陈思动的脸色瞬间发白:“没……没有的事,吴先生想多了,我只是怕然然她……给您添乱。”
“放心,我一定把她安全带回来。”说完,吴经招了招手,示意然然跟上。
其实,吴经并不是为了针对陈思动,他也不懈用然然来牵制陈思动,而是他觉得,然然不一般。
持枪的姿势,冷酷的眼神,看到谭家场子时那种淡定的反应!
直觉告诉吴经,眼前这个然然,或许能改变谭家的格局!
上了出租车,吴经放下手里的黑袋子,轻声说道:“师傅,城东区老烧烤摊。”
……
而与此同时,车厘子和尚义已经坐在烧烤摊里,大快朵颐。
“老板儿,我惭愧呦,货……货给弄丢喽,人也被警察给摁了。”尚义上来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但,车厘子却根本没在意,依旧吃的香:“不要紧,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你知道?”尚义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明白:“老板儿,啥子意思,我没懂。”
看着尚义一脸无知的样子,车厘子呵呵一笑:“知道为什么要点自己的炮么?”
“啥玩意?点自己的炮?”尚义差点没蹦起来。
车厘子脸色一沉:“我最恨别人背叛我!”
当啷!
一句话,把尚义吓的手里的酒瓶都掉到了地上:“老板儿你听窝解释嘛,窝……窝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下压力,凯撒的货……”
“闭嘴!”车厘子没让他说完,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另外,你听好了,那批货,别再卖了!”
尚义点头仿若捣蒜。
但,就在这时,
当的一声!
一个黑色袋子,砸到了桌上:“送你们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吴经像是自来熟一样,直接入座,然然站在他身后,但眼睛却一直提防着尚义和车厘子。
她的这种谨慎,与生俱来。
可看着吴经,再看看桌上黑色袋子,尚义微微皱眉。
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扒拉了一下黑色袋子。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让尚义的脸瞬间刷白,直接抄起酒瓶子对准备吴经:“说,你是哪个?”
车厘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到这种规模的洗衣粉,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了吴经。
吴经却满脸微笑,甚至还拿起了桌上的烤串,边吃边说:“今天谭家插手,让你们损失了一批货,这些当我赔你们的。”
“哦对了,只顾着吃,忘了介绍,我叫吴经。”
腾!
尚义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