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淦天雷这个回答,吴经微微一笑。
吧嗒!
手里的两把枪,直接丢给谭婆:“夫人,听我一句劝,咱们赚的本身就是死刑的钱,两个警察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你说呢?”
说完,吴经背着手走了。
但,就是这个背影,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前些天在弄堂的时候,吴经开枪直接射穿人的大腿是狠的话,那今天,他就是绝对的暴戾!
一种无法形容的暴戾!
就算他们都是亡命徒,可面对警察,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他们也多多少少会害怕,会胆颤!
可吴经呢?
他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一丁点都没有,反而带着一股轻车熟路的感觉!
就仿佛杀两个警察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夫人,现在怎么办?”等吴经走后,身后的手下上前提醒道。
谭婆这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淦天雷后,冷声一笑:“按村长说的,让淦天雷处理,咱们撤。”
“撤?”身边的手下似乎有什么想法:“夫人,万一他们处理不干净……”
处理不干净?
谭婆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个不用担心,杀人的是吴经,埋人的是淦天雷,跟咱们无关!”
让谭婆这么一解释,其他人瞬间明白,呼呼啦啦离场。
可就在他们离开后,
淦天雷却猛地捂住脑袋蹲到了地上,模糊不清的片段,再次闪现脑海中。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吴经开枪的时候,他感觉……很熟悉!
就好像,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
随后,淦天雷直接跳下深坑。
“噗!啊……疼死我了,靠!”马烈捂着胸口慢慢爬了起来:“哎我说东子,还特么装啥啊,人都走了。”
高东猛地睁开眼睛,警觉地看着四周:“小心为好,被发现就白玩了!”
说着话,两人扒开便衣外套,里面的防弹衣,心脏位置赫然镶着两枚子弹!
“这个吴先生到底什么来头,枪法也这么准?丝毫不差?”马烈张着大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过,他这个问题,高东也想不明白:“谁知道呢,难不成……跟雷哥一样?”
就在两人的眼神看向淦天雷的时候,淦天雷也在看他们!
只不过,这眼神,带着谨慎,带着敌意!
就仿佛警匪对视!
“什么叫跟我一样?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我们都是什么人?”淦天雷一连三问。
马烈心直口快:“雷哥,这你都忘了,你是安排在凯撒的卧……”
不等他说完,高东直接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哦,没什么,我们……不认识你,瞎说的。”
啊?
马烈懵了,傻傻地看着高东。
但,高东却不能在这解释,拽起他托着就走。
淦天雷也没有阻止,因为吴经刚才让自己处理的意思,不就是放他们俩走么?
只是淦天雷没明白,吴经明明是流岩村的村长,算是谭家的左膀右臂,为什么要放过两个警察?
“吴先生……吴先生……”淦天雷嘀咕着开始往村里走。
而已经走出半里地的马烈,终于忍不住了:“东子,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咱们不认识雷哥?”
“没什么意思。”
“嗨我说你这个人,咱们刚才也算是共同经历生死的人吧?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呢?”马烈开启嘴皮子模式。
终于,高东猛地停住了脚步,两只眼睛盯着马烈说道:“我问你,那个吴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了么?”
这……
“不知道。”马烈实话实说。
而高东,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虽然咱们没死,那是因为咱们穿了防弹衣,但那个吴先生根本就不知道咱们穿了防弹衣,可他抬手就是两枪!”
回想刚才的画面,马烈皱着眉头问道:“咱们是警察,他们是贩卖洗衣粉的,冲咱们开枪不是很正常么?而且,没听那个老太婆说,他还是什么村……村长么?”
“没错,怪就怪在这!”高东轻轻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怪?
“哪怪了?”马烈还是想不明白。
高东低下头,示意他靠近,小声说道:“你就没发现,他下咱们枪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咱们俩胸口么?”
“胸口?”马烈下意识扫了自己胸肌一眼:“咱又不是娘们,有什么好看的?”
高东挥手打断:“我总感觉,他是在确定,咱们有没有穿防弹衣!”
嘶~~~
马烈下意识噤声:“你是说,那个吴先生……”
“不知道,不确定,因为他开枪的凶残程度,比那些亡命徒还要狠,我感觉,那种狠劲,装不出来,雷哥还在他身边,所以,咱们不能暴露。”
“那雷哥回去,不会说咱俩没死的事吧?”马烈憨憨地问道。
高东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有脑子么?雷哥要是回去捅事,刚才两枪补了咱俩不好么?”
……
与此同时,弄堂里,
谭婆笑呵呵地坐在吴经对面,第一次冲吴经竖起了大拇指:“吴先生,看来我小看了你的凶狠程度啊。”
“呵……”吴经皮笑肉不笑。
“刚才我是多有顾虑,不然……”谭婆想解释什么,但说到一半转移了话题:“你不止是凶狠,让淦天雷去处理尸体,这步棋走的,也很高。”
哦?
吴经笑嘻嘻地看着谭婆问道:“何以见得?”
“你看,淦天雷是卧底,也就是个警察,但你让他去处理尸体,这罪名也不小了吧?”谭婆双眼放光,就好像看穿了吴经一样:“再有,就算他现在想回到警察那边,恐怕也行不通了!”
老女人的想法还挺多。
“我没你想的那么机智,我让雷哥处理尸体是因为整个流岩村,我只相信他!”吴经起身,慢慢走到了谭婆身后,看着那个监控自己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
吴经说的这句话,再加上刚才的凶残程度,让女人微微低下了头,不敢跟他直视。
但,吴经却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随后,微微一笑:“我房间那些摄像头,窃听器,已经很多天了,我给夫人面子,所以没有拆。”
“但是今天吧,我已经杀了两个警察了,也不在乎多一个两个,如果晚上我回去发现那些东西还在的话,下一个埋在那的人,就是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