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徽章就是贝尔先生给我的。”
林凛面色一震,佯装镇定的说道。
“我们并非是买来的奴隶,而是前来应征入队的佣兵!”
胖子在一旁多嘴道,瞬间引来周围几人的注目,男人微微眯起眼,在即将对几人身份产生质疑时,林凛伸出手掌,凝聚的金色魂雾更是让他大惊失色。
“看来你们真的有些实力。”
男人点了点头,姑且相信几人的身份。
“请到城堡内部去,那里会有专门的侍者为你们服务。”
林凛缓缓接过对方递来的银色卡片,上面刻着一行清晰的数字,代表每一个队伍的编号。
“记住这个编号,无论是去到哪里,这都代表着你们效忠于伯克利佣兵团。”
男人没有多言,而是默默的在林凛身上打量了几下,随后消失在风雪之中。
一行人来到城堡内,巨大的旋转楼梯直通顶层,复古的电梯内穿梭着忙碌的人群,一处崭新的木台前摆放着“接待”二字的牌子,一位身材妙曼的女人正百无聊赖的翻阅着面前的报纸。
“您好。”
林凛带着众人走上前,将方才的卡片递交给她。
“我们是来加入佣兵团的,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什么规程没有?”
“规程很多,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女人见林凛几人衣衫褴褛,不像是有钱打点的佣兵,况且看年纪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八九的孩子而已。
“这是你们的房门钥匙,没有多少空闲的房间了,沿着楼梯一直走便是,一共两间房。”
望着对方递过来的钥匙,林凛有些不知所措,六个人中一共只有一名女性,也就是说他们五个将挤在同一间房里,其中还包括哥布林饱饱。
“你们现在还算不上佣兵呢。”
女人将报纸折叠起来,瞟了几人一眼。
“通过考核之后,只有在修士级别的魂术师,才有资格成为佣兵,九阶及以下的,只能在堡垒中打杂。”
“明白了。”
无奈之下,几人也只得拖着厚重的行李暂且上楼歇息。
好在房间很大,即便是只有一张硕大的床,脚下也有舒适柔软的地毯,可以席地而睡,对于他们这些生存在下城区的人而言,这样的环境已经是万幸了。
“马上就要考核了。”
趁着几人翻箱倒柜的时候,林凛悄悄溜出来,身上套着厚重的兜帽,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和席勒攀谈。
“我现在还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魂路,这可怎么办?”
“着什么急。”
席勒被林凛吵闹的烦躁,好不情愿的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
“魂术师都是自身携带【天赋】和魂路的,只有这样才能运转体内的魂力,也就是说,你只是还未发现自己的【天赋】而已。”
“那你的天赋是什么?”
林凛撇了撇嘴,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秘密,不过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我也发现了,你体内所运转的魂路,所涵盖的天赋,可以成倍吸纳空间的魂力,甚至连其他人的魂力都可以夺舍。”
席勒语气凝重起来,难得认真的为林凛讲解着。
“当然,你可以选择在我找到容器之后成为我的使徒,我们将拥有同样的魂路,当我发生意外之后,我的魂路将覆盖在你的身上,你的天赋会得到质的提升。”
“别说这丧气话啊。”
林凛有些不满的吐槽道,正当席勒感到欣慰时,突然的一句却差点让他噎死。
“你还挺好用的,留在我身体里当牛做马也挺好。”
“小畜生,我看你是活腻了!”
席勒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恨不得此刻就将林凛五马分尸。
“王爵和使徒之间,依靠神识进行联络,魂印将作为他们之间的契约,而一旦成为使徒后,王爵可以轻易处决掉你。”
“也就是说,除了天赋不同外,魂路魂印都是共通的,使徒也必须时刻听从王爵的吩咐。”
席勒徐缓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我明白了老师。”
林凛此刻也谦卑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体内的魂路算不上顶级,可如今有席勒教导,势必也会事倍功半。
“这个天赋不错,你好好珍惜。”
席勒凝视着他指尖的戒指,此刻金色的戒指微微与血肉衔接在一起,这才让林凛这个下城人拥有了成为魂术师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好是坏,就连席勒都看不出戒指的来历。
“去找处僻静的地方将魂灵吞噬了,这两样东西带在身上早晚是祸害,还不如早日炼化。”
席勒警告着林凛,随后再次陷入一阵沉默。
在整个堡垒中周旋了半天,终于在位于一层位置寻到一处侧门,里面是蜿蜒曲折的楼梯,林凛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顺着楼梯朝地下摸索而去。
周围的墙壁是青色的石砖,每隔几米便亮着一盏煤油灯,顺着楼梯朝下方看去,深不见底的阶梯一直延续,不知最底层藏匿着什么。
林凛随便推开一间房门,屋内的陈设比上面豪华的多,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从怀中取出那两枚魂灵,犹豫了半晌。
魂灵每人只能吞噬一个,除非是天赋所致,否则与魂灵绑定契约后,将仅有一只魂兽为自己效力。
林凛盘算着,那只硕大的巨狼固然厉害,可这枚一直被伯克利佣兵团器重的魂灵,虽然不知是什么魂兽,可价值并不会低廉。
究竟选择哪只魂兽进行驯服,如今也成了一大难题。
“舍不得孩子套不狼,成败在此一举,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林凛嘴里嘟囔着,随即将木质盒子打开,从中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未知魂灵。
当一抹金色魂力注入其中时,林凛仿佛感到整个身体都被吸纳进晶体之内,全身的魂路不断的战栗。
一股股恐怖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房间内,魂力几乎被吸纳殆尽,眼前的魂灵宛如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在不断的吞噬着自己。